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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竇妙瑛入套了

2024-05-30 13:43:32 作者: 流光暖

  殿中各位老臣見此情景,不免嘆息,眉宇間皆露出憂色。

  一國之君尚不滿三歲,小小年紀話都說不完整,性子卻如此乖戾。這樣的人,將來真的能堪當大任嗎?

  「陛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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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竇妙瑛察言觀色,見朝臣皆露出不滿,只得忍下胸中怒火好言勸著蕭凌。

  蕭令光漠然看一眼座上的母子,靜靜等著王道元診脈。

  能進太醫院的,醫術在東越國已是頂尖。

  陳德先是宮中的老人,知道今日大殿之上,太醫對她的重要性,想來不會找一個平庸之輩,這王道元的醫術,想必不會差。

  她才這麼想,就見王道元面色發白,瞧著是震驚之色。

  蕭令光見他如此,倒是鬆了一口氣,他應是已經診出來了。

  「王太醫但說無妨。」

  「是。」

  王道元朝最近的蕭頓等人行禮,又朝殿上的竇妙瑛行禮,穩了穩心神才說:「稟太后娘娘,諸位大人,大長公主身上中了千日醉之毒,且已經超過三個月。」

  有些資歷尚淺的官員不知道千日醉,但是蕭頓、杜元致、孟冉義等老臣不可能不知道。

  這可是宮中才有的毒藥,用來懲治那些犯事的宮人和妃嬪的。

  這樣的藥,為何會下在蕭令光身上?

  幾人臉色微微一變,紛紛朝蕭令光看來。

  蕭頓一臉嚴肅,問道:「此毒只有宮中才有,你可知是誰下毒害你?」

  蕭令光勾起唇角,滿意看到竇妙瑛不甘的表情,這才道:「是徐斐。大婚當日,他給我下了此毒。」

  竟是徐斐?

  蕭頓氣憤道:「豈有此理,徐斐竟如此膽大妄為!」

  孟冉義也很是震驚,但他比蕭頓冷靜,且也覺得此事蹊蹺,便問:「此毒只有宮中有,他從何處得來?」

  「孟大人問得好。」

  蕭令光睨一眼有些緊張的竇妙瑛,冷冷一笑:「這就要問徐斐了。」

  她很滿意看到眾官員吃驚的表情,接著道:「王太醫可知道,中了此毒,若是再喝下含有紅花的藥,會有何種後果?」

  王道元嚇了一跳,感覺大腦一時轉不過來。

  他自然是知道。

  中了千日醉之人,喝下含有紅花的湯藥後,慢則十日,快則七天,定會死亡。

  藥理上的事,太醫院幾位院判也知道,他自不會隱瞞,答道:「若說千日醉的毒讓人終日提不起精神,只能臥床直至意識不清醒,就算最後變成廢人,到底不是致命的毒。

  但若是喝了含有紅花的湯藥,這千日醉就變成殺人的毒藥,只要中毒之人喝了紅花,不出十日,必死無疑。」

  原來是事出有因。

  徐氏母子毒殺當朝大長公主,已是滅門的死罪,大長公主沒有報給大理寺,已是給徐氏臉面。

  誰知這徐氏侄子竟倒打一耙,污衊當朝大長公主。

  蕭頓怒道:「荒唐,小小徐斐,竟敢毒殺當朝大長公主,簡直膽大包天!還有你!污衊皇家公主,罪該萬死!」

  徐棟樑咽了咽口水,嚇得差點尿出來。

  蕭令光清冷眸光直逼徐棟樑:「本宮只是把這千日醉又灌給徐氏,又讓她喝下「滅無聲」以作懲戒。」

  徐棟樑雖然不知道這滅無聲是什麼,但聽起來肯定是對他不利的東西。

  他身子止不住顫抖,無比後悔接下這破事。

  白花了銀子不說,今日只怕凶多吉少。

  蕭令光也沒指望他能答上來,繼續道:「你可知滅無聲不會致命,只會讓人短暫失語?巧的是,本宮不小心給她餵多了一點兒,可再如何,只要她熬過一個月,聲音便能自行恢復。

  眼下距離本宮給徐氏餵藥也才過去幾天,你又是如何做到讓她開口說話?」

  徐棟樑身子因為害怕而僵硬,跪伏在地,汗如雨下,暗暗叫苦。

  「還有你。」

  蕭令光目光落在仵作身上,「你說徐氏讓人下了致命的毒,此毒會令人血脈枯竭而死,是嗎?」

  「......是。」

  仵作身子僵住,不敢直視蕭令光犀利的眼眸,這話確實是他方才說過。

  在這冷肅的大殿,他腦中再想不出什麼詞,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小聲應是。

  王道元心中訝異,千日醉如果用紅花來做藥引,絕對不會令人血脈枯竭而死。相反,會令人血脈噴張爆裂而亡。

  若是徐氏當真喝的是千日醉,死因也絕對不會是血脈枯竭。

  他這才明白,今日被宣進殿的意思。

  其他人不知道,就憑方才大長公主先問了他名字,如此尊重他這樣籍籍無名的小人物,這樣的人,就不會是十惡不赦之人。

  他心中計議,站出來朗聲道:「卑職可以作證,千日醉不會致死,便是喝了藥引紅花,也不會令中毒者血脈枯竭。恰恰相反,紅花會令中毒者血脈僨張而亡。

  卑職敢以性命擔保,仵作說謊了。眾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重新派仵作驗屍,便可驗證卑職所說真假。」

  此話一出,殿中有人驚嘆出聲。

  一直沒說話的刑部侍郎高紹宗站出來質疑:「可是,這也不過是大長公主一面之詞,如今人一死,大長公主想如何說便如何說,如何作數?」

  確實如此,她說給徐氏灌千日醉,誰又能證明呢?

  蕭令光輕輕挑眉朝他看去,上輩子的記憶里,高紹宗不是竇家一派的人。

  雖不知他是何意,但他站出來正是時候,以為還要和竇妙瑛周旋一番才能帶證人呢,如今正好借他一用。

  她朝他看去:「想來諸位大人也是和高大人一樣的想法。為免誤會,還請太后和各位大人允許我叫證人來。」

  竇妙瑛便是再有不甘,也知道今日不能治她的罪了。也知道不能任由她在這大殿再說下去。

  她忍下胸中怒火,淡聲道:「既是徐棟樑和仵作勾結陷害,此事已明了,看來當真是誤會了安慶。」

  徐棟樑和仵作嚇得身子一軟,差點暈過去。

  不是.....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此事就到此為止。」

  竇妙瑛沒有給徐棟樑和仵作說話的機會,喚來殿內侍衛:「來人,把這兩個誣陷皇家公主的鼠輩拉出去,斬首示眾。」

  徐棟樑和仵作還沒緩過勁來,就讓侍衛捂住嘴準備拖出去。

  好戲才剛開始,怎能說停就停?

  「慢。」蕭令光抬手制止。

  「此事總歸是我一面之詞,若不說清楚,任外頭那些閒言碎語繼續發酵,實在有損皇室威嚴。還請太后和諸位大人准許我宣證人進殿,免得有人以為我一面之詞有失偏頗。」

  她說這話時,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長,看在竇妙瑛眼裡,就像是在看她笑話。

  竇妙瑛緊握手掌,犀利的眸中閃過寒芒。

  無論蕭令光想做什麼,今日絕不會讓她得逞!

  「哀家說了會治他們二人的罪,還你清白。此事到此為止,休要再提。」

  她語氣威嚴不容置喙,一句話便阻止她宣證人。

  蕭令光抬眼對上她的視線,眼中一抹意有所指的興味:「太后是有什麼顧慮嗎?」

  竇妙瑛氣極,怒喝:「安慶,大殿之上議的是百姓民生,家國大事,徐氏一事已有定論,哀家說了,會還你清白,退下吧。」

  竇妙瑛不想把事情鬧大,可蕭令光又怎會讓她如願?

  無視竇妙瑛警告的眼神,她輕笑:「方才竇大人說,皇家之事,是家事也是國事,若不撥亂反正,外間百姓議論紛紛,我的名聲事小,可若是損害皇家臉面威嚴,豈不是罪過?」

  竇廉臉色鐵青,怎想到竟是他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關皇室威嚴,確實要說清楚。還請太后准許。」

  蕭頓樂意看到竇謙氣急敗壞的嘴臉,第一個站出來支持。

  孟冉義也同意:「臣覺得此方法是平息謠言最好的辦法,還請太后准許。」

  竇妙瑛臉色冷沉,這群老不死的!

  謝紹榮雖不知道蕭令光想做什麼,但他欠她人情,且徐氏母子下毒殺害當朝大長公主,按理,此案當歸大理寺管。

  他也站出來道:「此案關乎大長公主,微臣請命徹查徐氏母子毒害大長公主一案,還請太后娘娘准許。」

  竇妙瑛眼中寒芒畢現,又是這個謝紹榮!

  上次竇廉一案,就是謝紹榮審的。此人軟硬不吃,是個硬骨頭。斷然不能讓人落入他手裡。

  還有這幾位老狐狸,她還要仰仗他們,眼下也不宜和他們翻臉。

  與其這樣,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底下安全。

  竇妙瑛一番權衡,最終決定答應蕭令光的要求。

  「那便宣證人。」

  蕭令光唇角幾不可察地彎起抹淺弧。

  很好。

  宮外,趙玄意早就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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