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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戲做全套

2024-05-30 13:18:02 作者: 圓不破

  此情、此景、此架勢,顧晚晴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這……是要做場戲吧?但面對那麼精明的鎮北王,這場戲能否成功還是一個未知之數,還是乾脆弄假成真?

  袁授此時已脫得只剩底褲了,顧晚晴微微撇過臉去,遲疑地抬手解開了自己的一顆扣子。

  「床上說話。」袁授好像一點也沒有難為情的意思,過來拉著顧晚晴穿過幾層幔帳上了床。

  顧晚晴悄悄瞥了一眼,看他底褲還好好地穿著,不由得偷著吐出口氣,手上的動作也麻利起來,除去外袍夾襖,還想繼續的時候打了個噴嚏,袁授便扯過被子給她圍上,「慢慢來,應該不會這麼快。」

  「到底要怎麼樣?」顧晚晴吸了吸鼻子,「你爹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別到時候惹怒了他……」

  袁授一直在聽外頭的動靜,聽她這麼說轉過頭來,眉頭擰得死緊,老大不樂意地問:「顧不了那麼多了,難道你真想嫁給他嗎?」

  「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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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行了。」袁授又轉過頭去,好像與剛剛沒什麼兩樣,但顧晚晴看得出,他有點不高興了。

  顧晚晴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我是怕連累了你啊……」

  袁授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回身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辦法把你弄出宮去,可到處都是眼線,尤其是你住處附近,根本無法接近,只能趁著今天你出來的機會把你帶到這,如果今晚一切順利,你就有可能嫁給我,那麼你的自由度會大上很多,如果……」說到這,他頓了頓,再開口時聲音低了不少,「如果你想離開,等過一段時間就報個暴病身亡,到時,我送你離開。」

  說完,他淺淺地呼出口氣,轉身下了床,過了一會,就聽外頭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又過片刻,幔帳掀開,探進來的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宮裝嬤嬤。

  「她是我的乳母宋嬤嬤。」袁授的聲音自幔帳外傳來,「你一切聽她安排,不用擔心。」

  顧晚晴看著宋嬤嬤笑了笑,宋嬤嬤坐到床上,又把手裡拿著的幾個小瓶放在床上,貼身過來,與顧晚晴低聲耳語。

  顧晚晴的臉上紅了又紅,最終點點頭,伸手除去自己最後的衣物。

  宋嬤嬤先是拔開一個瓶子的瓶塞,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一些在床褥上,紅紅粘粘的,看起來像是血。接著,她又將被子掀開,將瓶子裡的東西塗到顧晚晴的大腿內側,而後又打開另一個瓶子,依著之前的程序再來一次,只是這次瓶子裡的東西稀稀白白的,不知是什麼東西。

  顧晚晴的臉已經紅得快燒起來了,僵硬著身體任由宋嬤嬤擺布,這個……需要精細到這一步麼……她倒是猜得出這東西是代替什麼用的,可可可……它不會真的是那個什麼吧……

  顧晚晴很有心裡壓力啊!「嬤嬤,這……這是什麼做的……」

  宋嬤嬤瞭然地笑笑,「放心,是羊乳和蛋清,不會有什麼岔子的。」說著,她雙手用力,在顧晚晴的手腕手臂上捏了幾個手印子,最後突地俯下身來,在顧晚晴頸側狠啾了一口。

  顧晚晴驚呼一聲,沒說有這程序啊,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好在宋嬤嬤一啾即止,沒意圖繼續製造什麼「證據」,

  顧晚晴聽到宋嬤嬤似乎又與袁授交代了一些什麼,袁授也低聲相應。

  難道還有程序?顧晚晴在被子裡蜷住身體,雙腿間的「證據」越發地有存在感,讓她緊張得厲害。

  沒過一會幔帳掀開,袁授低著頭進來,不發一言地鑽進被子裡躺在顧晚晴身側,一陣窸窸窣窣過後,一件衣物從被子裡丟出來落到床下。

  那是袁授身上最後一件蔽體之物,現在丟了出去,他和顧晚晴就全然祼裎相對了。

  顧晚晴動也不敢動,就怕一不小心碰到他,他也不動,身子躺得溜直。兩人在昏暗的空間內沉默良久,他開口道:「那個誰……傅時秋那事……」

  顧晚晴自聽說傅時秋沒死就放了心,現在她緊張得都快忘了這事了,「對啊,那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人是由我的一個心腹,他與傅時秋本就有幾分相像,此次行動我讓他稍做易容,讓他看起來更像。」

  顧晚晴怔了下,「你是有意想讓你爹以為那是傅時秋?」

  袁授微一點頭,「如果你們能順利逃脫自然是好,如果出了意外,他們便會自認是皇上派來的刺客,這樣可洗脫我的嫌疑,只是沒想到……」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顧晚晴也隨之默然。

  只是沒想到,他們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就全都丟了性命。

  解釋完這件事後,他二人又同時沉默下去,顧晚晴絞盡腦汁地想話題,但腦子裡空空如也,好不容易才讓她想到一件事。

  「你的傷還沒好嗎?」剛剛她看到他的肩頭還是包紮著。

  「快了吧……已經不那麼疼了……」

  「我給你看看吧。」說著顧晚晴探手過去,指尖觸上他結實的胸膛。

  袁授整個人就像觸了電似地猛然坐起,略嫌驚恐地看著她,「不用了!」

  顧晚晴的眼睛卻慢慢睜得溜圓,他身上的被子因坐起而滑落,露出的身體上,一隻暗色麒麟正漸漸顯現,由手臂延至肩頭。

  這個紋身是鎮北王一脈獨有的紋飾,平日裡不會顯現,顯現條件是激動……或者亢奮。

  顧晚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緩緩地將被子拉到口鼻之上,露出一雙眼睛小心地看著他。

  袁授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挫敗,一聲不吭地又躺回來,躺下的過程中,顧晚晴又不小心瞄到他後背上已完全現出的大片紋案,從那顏色和顯現的速度來看,估計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了。

  看他努力裝著嚴肅面無表情的糗樣兒,顧晚晴一忍再忍,終是「噗」地一聲笑出來。

  袁授的偽裝迅速消解,苦著臉,手掌覆在自己眼上,一副丟臉到家的樣子。

  「嗯,這樣挺好……」顧晚晴安慰他,「真實。」

  袁授不吱聲,完全占了下風啊!

  顧晚晴的腦子這時候又好用了,想到宋嬤嬤臨走前對他的交代,好奇地道:「宋嬤嬤剛剛和你說什麼了?」

  袁授沉默了一會,乾脆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顧晚晴撐起身死探頭過去看了看,又笑慘了,他臉紅了。

  「就是這個!」袁授大概是受不了顧晚晴再笑下去了,回身指著她頸側的紅痕,「這個……我沒有!」

  顧晚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對,宋嬤嬤肯定不會在他身上也啾出幾個印子的。那麼……

  「那怎麼辦?」

  袁授看著她,不甘心地抬手在自己脖子和胸前狠掐了幾下,「就這麼辦!」

  顧晚晴又想笑了,剛剛她還不純潔了一下,想著是不是要她代勞。

  正想開口的時候,袁授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後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跟著拿起宋嬤嬤留下的最後一個瓶子,拔開瓶塞,一股膩膩的甜香立時飄了出來。

  「把這個喝了。」說完他又立刻補了一句,「一點點就行。」

  顧晚晴沒有遲疑,馬上接過瓶子喝了一小口。

  袁授低聲道:「整件事情你不必知道得太詳細,這樣才對你有利,事後問起,你只說你在轎子裡聞到很香的味道,然後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顧晚晴點了點頭,又看著他拿回瓶子同樣喝了,才問:「這是什麼?」

  袁授將瓶中剩餘的液體灑到床上,簡短地吐出兩個字,「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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