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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風燧石——水牢封炎

2024-05-30 13:02:21 作者: 墨凡齋

  黃泉怨——

  溟河說完在那段話後隨即大喝一聲捏起法訣,幾番施法後將法訣擊進地面,一時間地泉噴涌匯成湖海,直沒至貊熊肩胛附近。冥炎聽起那番言論後心下已經篤定接下來的對陣勢必是一場生死局,也就從一開便做起準備。待水勢足足五六丈後,溟河一聲尖嘯後,連同座下的『嵌途』一共六隻巨蟒開始繞水遊行,八隻鱷蜥則分守八個方位,以巨尾拍打水面。

  不一時這汪洋一片的水面便形成一道水龍捲,周遭的水源源不斷湧來以支撐起這道波瀾壯闊的水柱,頃刻間水柱在上方會合,水龍捲也隨之形成一片水幕,將冥炎和溟河罩在其中。外側六隻大蛇繞游如舊,周遭八隻巨鱷拍水如故,如同合理形成的一道結界,將冥炎與外界隔絕。

  溟河這一手確實高明,更是長期對陣下推敲打磨的一記秒招!冥炎乃地火之基,塵間之火可係數被其召喚、為其所用,這也是他能夠打持久戰的本質所在。此刻冥炎以陰寒地泉將其團團圍住,其目的就是斷了冥炎的後繼之力,而自己卻能在這地泉之內得到源源不斷的九幽溟泉之力,這一正一負後便是此消彼長的巨量優勢!

  冥炎雖然察覺到了,但已經為時已晚,此刻外有六蟒八鱷控制水幕,內有溟河虎視眈眈,若說打破這水壁倒很容易,但此刻的溟河既已得逞,自然會不停與自己纏鬥以迫使自己分身乏術。如此一來只會更加消耗真氣,久之則難有還手之力,況且此刻火蝠、火猴皆被隔離在外,更是一丁點力也無處可借,當此之時唯有保存實力以靜制動,待良機而動爭取一鼓作氣衝破水幕方可!

  主義既已打定,冥炎便只運起護身的真氣,將更多地力道積聚起來待時而動。溟河嘴角一揚,顯然多年的總結、籌劃終於在此刻得以實現,想來自己多年來馬不停蹄的積聚實力,二者之間的修為差別越來越小,所在這冥炎先輸掉這致命一城的情況下,溟河第一次真正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果不其然,為防止冥炎暗中取巧、伺機出逃,溟河在水幕形成之後便快速進招,迫使冥炎難有餘力衝破屏障。二人多次交手,彼此間招數、套路相當熟悉,見招拆招、遇式破式,你來我往豈止一個時辰。雖說都是些小招式、小法決,但二人目的卻都相當明確,溟河希望藉此纏住溟河使其難以出逃,同時逐漸消耗其真氣;冥炎則期望借著拆招的機會找出溟河破綻,爾後虛晃一招將其逼退,再趁此時機衝破水幕封鎖。

  可也正因為二人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足以決定勝敗,所以也就格外謹慎細膩,火光中二人只在水幕外壁留下一道虛影,你來我往纏繞不息。水幕外則是火猴、火蝠與抽調出的兩條鐵莽、四隻鱷蜥戰在一處。雖說火猴、火蝠有數量優勢,但鐵莽、鱷蜥占據地理,滾滾火焰在這源源不斷湧來的滔天地泉中終究難以施展的開,雖說可以占據優勢,但鐵莽、鱷蜥借著水勢不斷游斗,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占得太多便宜。再者一方心急如焚、操之過急,另一方胸有成竹、處之泰然,如此便也挽回了些鐵莽的劣勢,且隨著時間不斷遞增,這些劣勢也越來越小。

  守約幾人見此刻眾人無暇顧及,便欲前去解救小雀,但此間水流涌動,對陣雙方的法決範圍也是鋪天蓋地封住路徑,最重要的是那株捆縛小雀的藤蘿藏在眾人之間極難接近。況且五人擔憂的是,從方才二人對話分析,小雀可謂不容於雙方陣營,如若貿然越過纏鬥中的眾獸搶奪,可能還會弄巧成拙致使敵對的雙方一致對外。再一個此刻的雙方正在經歷一場曠時持久的拉鋸戰,最終結局很不明朗,如若是兩敗俱傷的情況發生,五人趁其虛弱之際救下小雀的機會比此刻貿然出擊更大。思慮至此,五人接著水勢漫漲悄悄向後撤退,直退到來時的洞口附近。

  如此一來進可攻退可遁,五人依然不敢有絲毫懈怠,暗運修為聚起神識仔細觀察場中發生的一切。只見這場上忽明忽暗,烈焰、青煙、驚濤、霧嵐,一時間交織一處,不多時後雙方皆因真氣消耗過大而減弱攻勢與規模,但場中依舊刀光劍影兇險異常,而其中最為兇險的便是水幕之中!

  水深直沒貊熊肩胛,大水減弱了貊熊的攻擊力和威懾力,再者在貊熊的腿上早已纏繞著眾多藤蔓,將冥炎本欲纏住溟河、遣派貊熊撞破水幕的計劃落空。畢竟纏鬥之下冥炎可謂捉襟見肘、分身乏術,難以幫助貊熊切斬藤索,再者經過兩個時辰的比拼後,後繼無力的冥炎已經明顯處於劣勢了!

  溟河身處九幽黃泉之中,力道源源不斷得到供給,此刻可謂是越戰越勇!數次交手也就這一次明顯占據上風,推波助瀾之下溟河從心理上、氣勢上、戰意上都得到了強化提升!

  冥炎一直在找機會捨命一博,但此時的戰局卻不允許他找出這種機會,漸漸地他所儲備集聚的那些真氣也在見招拆招中消耗,兩個時辰後的他真氣已經越來越弱,敗北已成早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水幕外的火蝠、火猴看著水壁上投射出來的虛影心急如焚,出招也在這慌亂之中章法全無,一味地殺招攻伐而不知自保,如今體力尚存倒看不出來,等會體力不支時便將顯露敗跡!

  「冥炎,沒想到吧?想好對公主如何懺悔,免得等會見了彼此尷尬!」

  溟河為了加速這個進程,刻意言語相激,一則為擾亂其心性,另一方面引逗其說話以便加大其真氣消耗,冥炎何嘗不知,但對於這些他不得不答的問題時,他只能接招而不願退縮!

  「溟河,本座確實對公主心懷愧疚,但絕非你所想的那般,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南疆萬物、為天下蒼生!收手吧冥炎,如今的你絕不是她想看到的樣子!讓我們繼續晝夜分治吧,好給南疆一個交代!」

  「敗軍之將何言分治!這麼多年了,今天這個公道我溟河就是要在你身上討回來!就是要用你的命來祭奠公主的在天之靈!」

  溟河不屑一笑帶著幾分對弱者的憐憫倨傲地說道。冥炎隨即回應道:

  「今日的法訣運用可謂頗廢心機呀,你的執念太深已經嚴重影響到你對周圍事物的判斷力!本座乃地火之基、天地同壽亘古不滅,你今日即便敗得了我卻又能怎樣?」

  「沒錯,若在之前我確實無法對你怎樣,但南疆隱族九黎的那一番遊歷,卻又讓我看到了些曙光!否則今日何必藉故再次挑起爭端呢?」

  溟河說完後對著冥炎得意一笑,趁冥炎愕然彷徨之際一擊得手。囚於水幕中兩個多時辰後本就因後繼乏力而孱弱的冥炎立馬口吐鮮血向後飛去,正在其意欲藉此機會撞向水壁以便逃出升天之際,溟河踏浪而來碰觸到其手臂之時一個背摔再次將其摔回居中位置。

  冥炎仰面躺倒在掙扎著卻動彈不得的貊熊額頭,口中鮮血不斷虛弱無力,只見其咳嗽幾聲以便梗在喉嚨的鮮血得以及時排出,隨後長舒一口氣瞪大眼睛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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