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們

  「宇宙初生？」

  江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遙望著處於混沌氣流中的直徑千億里的微型宇宙雛形。

  感受過一方真實宇宙從誕生到擴張。

  令江寒對『宇宙演變』的感悟獨步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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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也就修羅始祖、瀘水帝君這兩位宇宙之主能接近他。

  但江寒凝聚完美道果。

  對大毀滅、大創造、五行盡皆悟透，對時空之道感悟同樣達到極高深地步，近乎全知。

  真正應用起來，瀘水帝君他們兩位就遠不如江寒。

  至少。

  他們不可能像江寒這樣，眨眼之間就開闢出一方微型宇宙，再微型那也是宇宙。

  「換做其他帝境，恐怕耗費數千年才能開闢出來。」江寒微微一笑：「而且，他們的道不完美，微型宇宙本源有缺，難以抵擋混沌靈氣侵襲。」

  界海中開闢世界和宇宙。

  最難的不是開闢，而是長久維持下去。

  所以。

  漫長歲月，洪荒宇宙開闢至今，一共才有二十一座近乎永恆的小宇宙。

  「我的完美之道，終究是尚未真正完美。」江寒暗嘆，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微型宇宙同樣在受到侵蝕。

  只是。

  速度比正常的大世界和微型宇宙要慢上許多。

  「嘩~」

  江寒揮手，足足四道流光自他手中飛出，穿過宇宙隔膜落入這座微型宇宙的四方。

  轟隆隆~

  微型宇宙內風起雲湧，天搖地動，迅速出現了四根橫貫天地的龐大天柱。

  四根天柱，又和宇宙本源融合歸一，令外界對宇宙內部的侵蝕極速減弱。

  「四件上品先天靈寶層次的塔樓，聯手布下陣法，守護這方宇宙，是我能做的極限了。」江寒暗嘆。

  這些塔樓先天靈寶，是江寒斬殺那些准帝、神皇時得到的，對他無用，但用來庇護一座微型宇宙足夠了。

  他估摸著。

  如果沒有外力作用，這一座較為龐大的微型宇宙，維持三四個紀元應該沒太大問題。

  旋即。

  江寒開始布置時空陣法，以數件上品先天靈寶為核心，以微型宇宙四根天柱和本源為源頭，迅速布下了覆蓋方圓數千億里的時空陣法。

  無數時空秘紋浮現在微型宇宙的隔膜表層。

  足足一天時間。

  江寒才將整個陣法全部布置完成。

  嗡~嗡~一陣奇異的波動之後，虛空中漣漪陣陣，無數時空秘紋被催發。

  眨眼間。

  眼前縱橫千億里的龐大宇宙，就消失在了江寒的視線中，入眼皆是混沌氣流。

  「耗費我如此大的精力，除非是極擅長時空的帝境，如鯤鵬這種，否則，其他帝境發現的概率應該很低。」江寒思索著。

  主要是這裡很偏僻，且陣法覆蓋範圍不是很大。

  須知，帝境撕裂時空趕路，一次就不知是多少萬億里，一座千億里的微型宇宙？

  在界海中太渺小了。

  趕路過程中，被人察覺到的可能性很低很低，且又有一座時空陣法遮蔽。

  「走，先回洪荒宇宙。」江寒一步邁出。

  ……

  洪荒宇宙。

  蚩尤界域，一座不起眼的大世界中。

  江氏駐地。

  這裡，當年是江氏九分的一脈。

  伴隨浩劫愈演愈烈，源界更是有可能成為主戰場。

  火雲洞天，封地大陸的江氏主脈，在海靈等人帶領下，早已來到了這一處駐地。

  駐地深處，一座主殿旁，一襲白袍的海靈遙望著遠方。

  她雖有江寒的指引和各種寶物輔助。

  但浩劫終戰來的太快，時間太短，她依舊未能突破，停留在天地境。

  此刻，她的眉宇間充滿了擔憂之色。

  忽然。

  嗡~一道熟悉的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海靈面前。

  「六哥。」海靈激動驚喜無比，眸子中隱隱有淚花閃爍：「你終於回來了。」

  「海靈。」江寒微微一笑。

  這數千年來，江氏能從一普通氏族不斷壯大繁衍，雖江寒起了主要作用，但海靈才是江氏真正的統領者。

  對海靈。

  江寒心中是頗為虧欠的。

  「去吧，把其他人都叫過來，我有話要說。」江寒輕聲道。

  海靈激動的點點頭，迅速離去。

  很快。

  呆在駐地的眾多江氏高層，以及依附於江寒一脈的修士們，得到消息都激動無比。

  迅速趕到大殿來。

  因為，江氏的擎天之柱。

  人族的至高領袖寒帝，竟要見他們。

  他們雖離開火雲洞天，但江寒和鯤鵬祖師一戰的消息早已傳遍諸天萬界，他們呆在駐地中，自然知曉。

  他們都知道。

  他們這一脈的領袖，江寒，已經成帝！

  成為人族至高的領袖之一，古往今來的最強者。

  且都已經擊敗了妖族聯盟的一位古老存在。

  對於依附於江寒的他們來說。

  這是無上的榮耀。

  「拜見寒帝。」大殿中的百餘道身影無比激動的恭敬行禮，都偷偷望著遠處的江寒。

  江寒雖早有收斂氣息，但在他們眼中，仍於一方宇宙般浩瀚不可測，如同道和法的化身，令他們中一些聖境修士為之震撼。

  「石峰、曲欣、江克、夕落聖者……」江寒目光掃過。

  這裡來的人，有他的弟子，有江氏的一些後輩高層，有當初乾元宗的高層等等，都是他親近之人。

  許多人，他也認識。

  這些人。

  都是他很早時，東帝遺蹟未開啟前，便傳音給海靈，讓海靈召集的。

  「不過，所有的仙神境，都不在了。」江寒暗嘆。

  像瀾均仙君、葉鳴神將、還有他的師尊真一神將等等。

  但凡達到仙神境層次的，盡皆都不在。

  因為。

  凡是達到仙神境層次，就必須參戰，縱然是皇境大能的親子，都無一例外。

  這是浩劫之戰，這是人族存亡之戰。

  無人能夠例外。

  至於仙神境以下？都沒資格參戰的聖境修士和凡俗們，自然無所謂了。

  不過，這並意味著他們安全。

  一旦決戰爆發，如帝戰，光是碰撞的餘波就能直接摧毀諸多大世界，像江寒上次和鯤鵬祖師一戰，就知道波及了多少生靈。

  若是決戰人族戰敗，那更是災難。

  「海靈，江氏族人，還有一些附屬氏族和勢力的，都準備好了嗎？」江寒平靜道。

  「核心族人們都已經放入洞天法寶中。」海靈恭敬道，又望著曲欣他們道：「他們，也都已帶上自己的親人以及部分氏族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