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界海中的碰撞

  聽到冥主的話，一眾帝境都有些恍惚。

  「冥主，你踏出四步大概還要多久？」妖主忍不住道。

  如果是之前，他們幾個還不會這麼著急。

  但是。

  江寒竟然真如冥主最早預言的一般，迅猛進步，突破在即，一旦圓滿便可踏出第四步，那將是整個妖族聯盟的末日。

  不由得他們不急。

  「短則三年，慢則十年。」一身青衣的冥主化身平靜道：「這段時間，不要再刺激江寒，我一旦突破，立刻掀起決戰。」

  妖主、鯤鵬祖師、瀘水帝君等眾多帝境對視，旋即不由點頭。

  僅以江寒已經展露的實力，如今冥主不突破，一旦決戰，他們勝利的概率也將會低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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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主是關鍵，但是我先去雪沙宇宙，再去修羅宇宙，去見雪帝和冥河。」鯤鵬祖師掃過眾人：「無論如何，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

  眾多心中再度一沉，自然明白鯤鵬祖師所說的『最壞打算』是什麼意思。

  .....

  界海深處。

  無數混沌氣流彼此交織的時空深處。

  無盡白色和黑色氣流交織匯聚形成的龐大漩渦，短短十多年的時間，其直徑已經從最初的千億里，達到了如今的數萬億里。

  體積之龐大，簡直不可思議，尤其是其中蘊含的偉岸力量，如果讓其他帝境見過，恐怕都要為之心顫。

  太強大了。

  原本處於旋渦中央的暗紅色星辰，已悄然消失，只有盤膝而坐的冥主真身和橫放於旋渦之上永遠仙皇棺槨依舊。

  「月兒，你感受到了嗎，冥月星辰中蘊含的力量已經被我徹底轉化為了生死旋渦。」青衣冥主盤膝而坐，低頭俯瞰著棺槨中的美麗容顏：「這一天，終於快要到了，我們快要相見了。」

  永恆仙皇，就這樣靜靜躺著，即使已過去數個紀元，她的容顏依舊沒有一絲衰敗跡象，就仿佛剛剛睡著一般。

  呼~呼~

  冥主揮手。

  很快。

  嗡~在青衣冥主身前，無數混沌氣流迅速匯聚形成了一張巨臉，巨臉帶著絲絲毀滅氣息，幅散著詭異波動，隔絕著周圍的道與法。

  「東西，帶來了嗎？」冥主淡淡道。

  「你都準備好了嗎？」巨臉開口，聲音轟隆中帶著一絲詭異，仿佛從無盡時空之外傳遞過來。

  「東西給我後，再給我十年時間。」

  冥主平靜道：「十年之後，我自會給你和你族天尊一個滿意的答覆。」

  「如果你騙我們怎麼辦？」巨臉聲音轟隆，再度開口：「我們相隔無盡時空，更有界壁阻攔，縱然是天尊都對你無可奈何。」

  「你只能相信我。」青衣冥主聲音冷漠。

  巨臉再度沉默。

  半響。

  「以天尊之能耐，應該很清楚我要做的事，如果沒有你們幫助，我成功的概率不會到三成。」青衣冥主淡漠無比。

  巨臉猶豫了下，又過了好一會，似乎才下定決心。

  他盯著冥主，方才鄭重道：「好，天尊已經告訴我，答應你的一切條件，天尊還說了，只要你願意，將來，天尊願接引你前往天尊界。」

  「天尊界？」青衣冥主眸子中閃過一絲驚異：「你們能夠讓一個異域生靈進入那裡？」

  「哈哈，這世間從無不死的生靈，從無不朽的宇宙，但是，唯有天尊，超脫永恆之上，至高無敵！」巨臉的眸子中隱隱有著崇敬之色：「天尊說願意接引你，就一定是真的。」

  「哼，還永恆之上。」青衣冥主冷笑：「如果天尊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太一和晗又豈能掀起如此大波瀾。」

  「這兩位都是至尊級人物，的確有著不可思議的偉岸力量，放眼混沌虛空都已站在巔峰極境。」巨臉低沉道：「但是，縱然是至尊人物，也不可能勝過天尊，天尊，乃是浩瀚混沌虛空無敵的存在！」

  「無敵？呵呵，自吹自擂罷了。」

  青衣冥主嗤笑：「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太一和晗尚不如天尊，我洪族的那位偉大領袖呢？」

  「這漫長歲月來，你們九族的至尊，恐怕不止一位隕落在他手上吧。」

  「洪族領袖？」巨臉瞳孔微微一縮，閃過一絲驚懼，旋即又恢復了平靜，低沉道：「這些事，你怎麼知曉？」

  青衣冥主盤膝而坐，並不再言。

  旋即。

  「罷了，我如何知曉你不必在意。」冥主淡淡道：「天尊界之事，等功成再說，不過，我要先先告訴你們一件事，完美之道，很可能已經在我們這方界海誕生了。」

  「什麼？

  巨臉臉上的滿是震驚之色：「怎麼可能？你們這方界海，完美宇宙才繁衍多長的歲月，怎麼可能這麼快誕生出完美之道！」

  「或許是假的，我沒有絕對把握。」冥主淡淡道：「但是，即使算上時空加速，這位絕世妖孽修煉歲月都不足百萬年，即將踏出第四步，這點，是無需質疑的。」

  「百萬年？第四步？」

  巨臉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旋即忍不住道：「他叫什麼？」

  「江寒，寒帝！」冥主平靜道。

  「寒帝？」巨臉喃喃自語，望向冥主，鄭重道：「好，我知道了，多謝告知，我會向天尊稟報。」

  「東西給我吧。」冥主平靜無比。

  「嗯。」巨臉微微點頭，旋即，他由無數混沌氣流匯聚形成的臉龐中，隱隱透射出一道光華，這光華，蘊含著一絲偉岸至高之力，隱隱從無盡時空深處傳遞而來。

  「呼~」冥主揮手，黑白輪迴之力，和無盡時空透射來的這一道神秘光華融合，如同在接引一般。

  嗡~嗡~

  黑白漩渦周圍的無盡時空開始猛然顫抖，層層時空破碎。

  冥主似乎心有所感，猛然轉頭，遙望向洪荒宇宙方向所在的浩渺時空，心念一動，猛然低吼道：「界海中，輪不到你做主，給我滾開！」

  轟隆隆~兩股可怕的力量在時空中開始激烈碰撞，最終，還是冥主引導的時空力量占據了上風。。

  轟隆隆~正急速籠罩而來的無形意志迅速消散。

  時間流逝。

  嘩~

  從無盡時空深處傳遞而來的那一絲光華光芒大漲，令冥主的眼眸中都閃過一絲驚懼，旋即又咬牙下來。

  他對自身實力有著絕對信心，縱然是至強者，也不能跨越無盡時空來。

  終於~

  巨臉中透射來的一絲光華終於消失。

  冥主的身前。

  浮現出了兩件物品。

  一件，是一滴懸浮於虛空中，拳頭大小的紫金色晶瑩液滴，散發著無盡永恆之意，仿佛貫穿了亘古時空，永恆難磨。

  第二件，則是稍微大小的黑色果實，果實不大，其上卻遍布著神聖的至高秘紋，隱隱這一方浩瀚時空都要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