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商討

  隨著莊主江陽山大手一揮，那武祖像失去了神采，爾後地上的大洞也自動閉合。

  一切恢復平靜，江寒轉過身，緩緩走下了祭壇。

  「祭祀大典，真血洗禮，結束！」江岩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殿，也宣告了祭祖儀式完畢。

  祭壇下休息的數十孩童，也紛紛起來，走向了正在等待著自己的父母親友，江寒同樣如此。

  「父親，母親！」江寒看著父母，輕輕一笑。

  「寒兒，過來！」秦薇露出了一絲笑容，將江寒抱入懷裡，即使她性格較為冷淡，可以對於自己的兒子，她是真心的愛護。

  兒子天資絕倫，未來前途似錦，她又如何不開心。

  反而是江正，只是輕輕一笑，看著江寒，作為父親，他這個時候，卻是要矜持一些。

  一群江氏嫡血族人都笑了起來，向江寒、江正秦薇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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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莊出一個外姓五等天賦，他們未必會很開心，因為將來有可能發生奪權危機，可江氏嫡血出一個五等天賦，他們自會很是興奮。

  這個世界，同宗嫡血之間，或許會有競爭，但很少有人嫉妒，因為，外部的敵人威脅遠遠大於內部。

  「哈哈。」江陽山走下祭壇，來到了人群中，大笑著：「這是我的孫兒，我沒能成為武宗，但我爹是武宗，我兒是武宗，我孫兒將來也會是武宗，哈哈...」

  莊主的一席話，頓時讓周圍的人再度大笑起來。

  被母親抱著的江寒，也不由笑了，能看見平時頗為嚴肅的爺爺這麼開心大笑，可不容易。

  ...

  江氏族人的歡呼過後，整個山莊的都是在慶賀，每年的祖祭作為一年最盛大的節日，是極為隆重的。

  入夜，整個山莊終於安靜了下來。

  莊主江陽山、幾位族老還有江正、江岩等待高層人物匯聚到了主殿中，分別坐了下來。

  「我江北郡多少年沒出過小寒這種天才，一朝覺醒踏武路啊！」江通輕聲道，第一個開口

  「我總感覺小寒兒今天的表現不止五等天賦，正兒，你說說吧！」其他幾位老人低聲道。

  他們是現在莊中最老輩的武者，當年曾經跟隨一代莊主打拼，雖不是江氏嫡系族人，也沒有再掌握權力，但地位卻很高，話語權還是有的。

  江正一身白衣，坐在左邊第一位，顯得很是淡然，看了看大家，才輕聲道：「你們都知道，我曾在一強大宗門中修行過。」

  「那些宗門中，確實有很多天才，有的人少年時代就可與妖王捉對廝殺，堪稱絕世妖孽。」江正緩緩述說著：「寒兒的天賦，不敢說超越他們，但比肩足以，寒兒，應該是四等天賦。」

  盤坐一圈的一群人都是怔住了，盡皆目瞪口呆，爾後他們的臉上才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四等天賦，在洪城境內絕對是傳說，即使是江北大地也早就絕跡，或許在遙遠大地上的一些宗門和氏族才會有這種天才人物。

  江正和自己的父親對視，他們兩個其實早就商議過，隱瞞江寒四等天賦的事情，或許可以更好保護他，但若只是五等天賦，不足以令江氏將所有資源都投入到江寒的身上，其他外姓高層難以答應。

  「五等天賦的孩子，只要成長起來，幾乎個個都能成為武宗乃至先天強者，寒兒是四等天賦，難道我江家莊要出一位蓋世英豪？」兩鬢斑白的江陽川欣喜道。

  他身為莊主兄弟，雖然不管事，但這種大事還是會來的。

  另外一位光頭大漢阮海搖頭道：「那些大宗族，身處寶地，坐擁洞天，族中強者如雲，資源何其多？肯定能以妖王精血、元泉精華來為那些天才孩童提供資源修行，而我們山莊無法提供如同那些強大的宗門、氏族為江寒提供妖王精血，供其修行，一步慢，步步慢啊。」

  其他人不由輕輕嘆息，他們這裡畢竟屬於尋常地域，族內最強的也只是武宗，先不要說敢不敢和那些蓋世妖王搏殺，甚至於他們都找不到妖王級的妖獸。

  根本沒有得到妖王血肉的可能，更不用談傳說中的聖藥和仙丹。

  「這次的洗禮所用的妖獸已經是最近數十年最好的了，可今日你們都看到了，那些妖獸依舊沒能滿足小寒的需要，不然他應該可以一舉跨入武師境。」江岩輕嘆道。

  第一次修行，效果最為顯著，一些傳說中的妖孽，一舉達到武師境都有可能。

  「秋獵雖然結束，北行山脈外圍應該還有妖獸遊蕩，衛隊軍士就再多去獵殺一些妖獸，再去洪城中購買一些藥物，配合著可以煉製出一些藥物來。」江陽山凝重道：「我們必須要盡最大努力。」

  山莊中出現一位絕世天才，按道理，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可最終，卻發現根本無法給予最好的培養條件，這讓江氏山莊的高層都是嘆息。

  江通微微皺眉，才緩緩開口道：「修行資源重要，可武道秘術更重要，我族的武祖畫像傳下的功法不遜色於那些宗門大族，但一些秘術戰技卻遠遠不如。」

  主殿中的人不由都點點頭，這確實更重要，他們這樣的普通山莊，有修行功法就不錯了，那些強大的秘術根本就是傳說。

  「其實，寒兒最好還是能夠送進延州中一些最頂尖的大宗門。」江通開口，聲音凝重道：「可惜，距離我洪城最近的先天宗門也在數萬里之外嗎，不是我們所能夠到達的。」

  大家都輕輕搖頭，前往那些大宗門，單單數萬里的路程，就要走上大半年乃至一兩年都有可能，這一路還不可能太平，各種盜匪、妖獸層出，很難平安抵達。

  所以，送江寒去那些大宗門，不現實。

  「我的兒子，就交給我來教吧。」江正微微一笑。

  眾人相互對視，都暗自點頭，江正是江寒的親身父親，又是山莊乃至整個洪城境的第一強者，他既然已經開口，大家自然會同意。

  畢竟，讓一位武道宗師教導，總比讓他們教導強！

  此事自然就定下了。

  「所有人都記住，寒兒是四等天賦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暴露。」江陽山嚴肅道：「我會對外宣布，只說寒兒是五等天賦，你們也一樣，明白嗎？」

  一群高層人物都點點頭，江氏山莊不是沒有仇敵，他們定然不願看到江氏崛起，那些敵人若是知曉江寒的真實天賦，未必不會來刺殺。

  畢竟，這片大地，氏族山莊林立，可沒那麼多束縛。

  江正緩緩起身，眼眸中有著寒意：「哪家勢力敢背後下手，我也不介意出手，將他們全部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