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即將變天
2024-05-30 12:03:32
作者: 小惆姐姐
他知道蒙面人是皇上派來的,那便是捏住了皇上的把柄。
而皇上想要收攏皇權,還必須借住他打壓世家,所以自然也就不好正面跟他叫板,這事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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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懷就是捏住了這點,大刀闊斧地將博陽府那邊的事情徹查了個乾淨,大大小小罪名足有數百條之多,涉案人員更是涵蓋各行。
這些罪名,最終都是交由大理寺裁決。
大理寺卿慕容大人藉此一戰成名,成功官升一級,去了刑部。
刑部一直是趙家掌控,趙家自是不願意的。但慕容大人背靠慕容氏,雖是庶族,在本族之中並不受重,但在外族面前,本族慕容氏肯定是幫本族人的。
於是一番唇槍舌戰之後,慕容大人還是去了刑部。
而騰出來的大理寺卿的位置則由少卿接過。
少卿是韓公子推舉的人,韓公子歸了夜流懷,那便是夜流懷的人。
夜流懷借著大理寺做跳板,默默安排不少人進去,極具耐心的等著自己的人一點點紮根於朝堂角角落落。
於是另一場風雨即將開始。
……
「辛良啊,你毀了朕的計劃,辜負了朕的信任。你說朕該拿你如何是好?」皇宮地牢內,明黃色袍尾掃過陰濕地面,落下一抹森然冷鋒。
辛良疼得眼睛都睜不開,聽到皇帝的聲音才勉強睜開一條線,氣若遊絲地回道,「請,請陛下,再給屬下,一次,一次機會。」說完閉上眸,垂下頭,似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貞德帝眼尾一挑,垂頭嘆了口氣,似是賞賜他一條活路似的說道,「那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謝皇上。」
牢頭派人上來解了辛良身上的繩索。
辛良撐著身子走過去,跪倒在貞德帝面前。
貞德帝俯身說了幾句,說完龍袍一掀轉身出去,地面捲起細微的冷鋒。
辛良看著冷鋒出神。
……
「花朝,你怎麼來了?」
秦朝露聽下人說花朝找她,她便匆匆趕來,結果到府門口一看,花朝滿是狼狽,灰塵撲撲地跑來,一看見她就抱著她跪倒在地,哭得聲嘶力竭。
「阿露,救救我,你救救我!」
秦朝露後來才知,昨夜花朝家裡起了火,火勢很大,家裡人都被燒死了,只她一個逃出來。
她逃出來時看見一道黑影閃過,料定是有人放了火,希望秦朝露給她主持公道。
秦朝露想到了夜流懷,花朝卻握住了她的手,顯得緊張又不安,望著她的眸子欲言又止。
秦朝露卻懂了,「你不會懷疑這火是夜流懷派人放的吧?」
「我……」花朝不敢看她的眸子,垂著頭,緊抿唇瓣,臉色煞白。
她的確有此懷疑,因為上次街上亂傳謠言的事,那兩個婦人後來被送進了大牢,至今還關著。
夜王殿下對他們的處置尚且如此之狠,更何況他們家還是謠言源頭,那放火燒人也就合理了。
花朝很怕夜流懷,同時也很懊惱自己的婆婆管不住這張嘴。
要不是婆婆大嗓門,在後院那麼一吼,前店吃飯的客人都聽見了,也就不至於遭來這樣的禍患。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的相公,她的家都葬身在大火之中,她既難過又憤慨又懊惱,各種情緒堵在胸口,堵得難受。
秦朝露知她心情不好,該給予安慰的,可一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就沒來由的生氣,伸手推開了她的手,口氣有些不好,「既然你都這麼懷疑了,還來這裡做什麼,不怕我把你交給夜流懷?」
「我,我相信你。」花朝咬著唇,垂眸看著桌面的紋理,渾濁的瞳孔里淚光閃閃。
她是無路可去了才只能投奔秦朝露。
雖然秦朝露住在夜府,可憑秦朝露跟夜王殿下的關係,她想著或許有她護著,她能沒事,否則她根本就無法平安走出這京城。
「阿露,要不你跟我走吧。」他們誰都不要住在夜府,不跟夜府扯上任何關係。
就憑她兩當年在雲水縣的生意手段,沒有別人幫襯一樣也能站穩腳跟的。
「一定是有人栽贓!」秦朝露氣得跳起,眼神望向前方時,既怒又憤還替夜流懷感到委屈。
為什麼世人總要揪著他的不好,卻偏偏不問他的好。
他是武將出生,註定要跟生死交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手段狠毒,殺伐果斷也無不可。
可他保家衛國,懲惡揚善了,他殺的每一個人,流的每一滴血全部都是罪有應得,他何曾做過壞事。
為什麼,世人要這般傳他。
她覺得憋屈的很!很想告訴每一個人,夜王殿下並沒幹壞事,卻又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種想要維護一個人,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氣得上頭,整個人都暈了。
她穩了穩心神,才無奈地說道,「夜流懷的性子我清楚。他絕不會做這種事!」
「阿露,你真的清楚嗎?他萬一是騙你的呢?」在最愛人的面前,任何人都會收起鋒芒,露出最溫柔善良的一面,但是對外人如何,她又能知道多少。
花朝總覺得秦朝露整日呆在夜府這小小的天地里,一定沒見過夜流懷可怕的一面,她替她擔憂。
此時,輕末的腳步聲正一點點靠近,微風吹過,帶起一點冷意。
男人卻嘴角擒笑,雙手抱臂,斜靠在屋外,靜等裡面的動靜。
他想聽聽她家阿露會如何回答。
「不會的!他沒必要騙我!」秦朝露雙手拽緊,很肯定道,「我在他面前手無縛雞之力。他若想做什麼,根本就反抗不了,可他從不會亂來。
就算,他凶名在外,對我也是溫柔如此。」
「那只是對你……」
「可你是我朋友,愛屋及烏你懂不懂!」秦朝露狂躁了,她覺得自己根本說服不了花朝,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擺在她面前讓她相信,但她就是堅信夜流懷不會做這種事。
他是個懂愛屋及烏的人,張四姑娘,張家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麼她也不會例外。
反倒是花朝一席話讓她很是失望,「你既說我們是從小的交情,為何不肯信我?
難道我看人的眼光有這麼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