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殿下哄妻有一手
2024-05-30 12:03:09
作者: 小惆姐姐
「我騙你什麼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還有個哥哥和奶奶的事?」秦朝露抬起頭來,一對招子撲閃撲閃透著不解和埋怨,聲音一如既往的綿軟細膩,像棉花打在身上,「你知不知道,當我從別人嘴裡知道這些的時候,有多難過。
我多麼希望這些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因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可是現在,最信任的人卻隱瞞我最深。你明白那種感受嗎?」
夜流懷喉頭微滾,大手攬緊懷中輕顫的柔軟,心都快碎了,明明是為她著想才有心隱瞞,如今卻真就有了種負罪感,語氣也帶了些自責,「的確是有意隱瞞了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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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露身子一動,被夜流懷按緊了,「聽我說完。」
「你說。」
「外面的傳言想來你也聽見了,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初見你時,你的確一身大紅喜服,尚待出嫁。
只是要嫁之人被仇家追殺,你也被劫走。
我救了你,你說無路可去便留在軍營做了軍醫,後來又隨我入宮赴宮宴。
那時在軍營里,為了你的名聲著想,我便讓你著男裝。但入宮赴宴,未免犯下欺君之罪就讓你著女裝。
但女子混跡軍營難免名聲不好,容易惹人詬病。
我又想到你還是再嫁之身怕是更有閒言碎語了。
這才命人改了你的身份,如今你只是雲水縣一個孤兒,仍舊叫秦朝露,卻與藥郎家的秦朝露,是兩個人。
所以,我才隱瞞了你有個哥哥和奶奶的事實,怕你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惹來禍患。」
「真的?」秦朝露從夜流懷懷裡掙脫出來,抬頭怔怔地看他。
「真的。」夜流懷垂過眸來,看著那一雙眼清澈空靈,這般看著自己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大手撫上她的臉,指腹輕撫過她的眼睛又落到唇瓣上。
這裡有獨屬於他的溫暖,綿軟,也只有他能嘗。
想到此,眼底滑過一抹脆亮的得意。
秦朝露瞳孔一睜,目光緊追那抹亮色,那亮色也突然反追她的目光。
秦朝露羞怯怯地錯開視線逃避那道光,卻被臉上大手握緊,挑起她的下巴,迫她去追那道光。
最後兩道光在視線中交匯遊走,像兩尾魚。
游得秦朝露心坎顫顫,好似撩起了一層漣漪。
夜流懷也沉醉其中,好不歡喜,他忍不住俯身下去,銜著那一片柔軟,輕輕一啄,又加深了品嘗。
秦朝露心跳得飛快,整個人都紅了,腦子轟雷陣陣,要炸了似的,身子僵硬得很。
夜流懷噗嗤一笑,鬆開了她,手指輕輕刮過鼻樑,笑道,「還是失憶前的你大膽些!」
不過失憶前的她總是撩得他沒招,現在反過來也好,畢竟這種事還是男人占主動得好。
「你可願意相信我了?」
「好吧。」
「什麼叫好吧?難不成讓你相信我還委屈你了?」
秦朝露點點頭,又道,「看在你說話這麼好聽的份上,相信你。」
夜流懷噗笑。
秦朝露也笑笑,她其實是聽了他的話才相信他的。
他的話邏輯嚴謹,不無道理,一定是真的。
夜流懷興致盎然的欣賞,那對招子,手支著腦袋,又道,「小傻子,你怎麼這麼好騙。」
「你騙我?」秦朝露失望之色立時浮於眼底。
夜流懷後悔得緊,趕緊補上一句,「沒騙你。我從不騙你。但別人不一定,所以,真話假話得靠自己去辨。
若是實在辨別不出,就告訴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
「真乖。」夜流懷越看越覺得她像一隻貓,忍不住揉揉貓的耳朵。
本以為失憶前跟刺蝟一樣的女人,失憶後怕是更難搞,但沒想到失憶後卻反而溫潤乖巧許多。
大抵是因為失憶前,她是從那樣的家裡出來,又經歷了各種險象環生,所以難免豎起尖刺保護自己。
失憶後,她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風雨摧殘,自然性子就溫順些。
看來以後要更加細心愛護才是。
小手輕扯他的衣領。
夜流懷垂過眸來。
她問,「老太君找你都說了什麼,這般久才回來。」她都等得睏乏了。
「沒什麼,不過是一些瑣事。」
「哦。」她打了個哈切。
「困了嗎,要不去睡一覺?」
「好。」赫然想到什麼,又連連搖頭,「不要。」
「為何?」夜流懷收回支著腦袋的手,俯身過去,好奇滿滿地看著她。
秦朝露一個勁的搖頭,死活不說原因,但那雙單純的眼眸早已泄露了一切。
夜流懷看她又羞又緊張的樣子立刻想到了什麼,笑得更樂了,最後肩膀都抖了。
「殿下。」朝華在外輕喚道。
「進來!」夜流懷收起笑。
朝華垂頭進來,雖然很好奇殿下哄好小姐了沒,但看小姐懶懶散散地跪坐在殿下身旁,想必是哄好了,心道一句,果然還是殿下有法子,而後收起思緒走來,將兩份喜帖呈上,自行退下。
夜流懷翻開帖子看了看。
秦朝露也趁機拿起另一本帖子看,「張家送來的喜帖。本月廿六,滿月席。
你家還有姓張的親戚?」
秦朝露合上喜帖,亮閃閃地看著他。
她本以為他家沒什麼親戚,就憑這府里空空蕩蕩來看,就像是跟外界斷絕來往一樣,卻沒想到還有親戚,這簡直太稀奇了。
夜流懷心情複雜,不知該如何解釋這門親戚,但又一想這丫頭都失憶了,想來這人情世故什麼的也一無所知,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講起這些似乎要輕鬆的多,便解釋了幾句。
「漢陽張家是我們夜家的姻親。當年,我本有個堂弟,他比我先成的親,娶的便是漢陽的張家女。
後來,他們死了,這門親戚也就漸漸淡了。如今尋上門來,怕是有什麼難處。」
「那我們要幫他們嗎?」小眼睛撲眨撲眨,亮閃閃地看著他。
夜流懷垂過眸來,勾唇一笑,心道她當真是失憶了,人都變得單純了些,不問他怎麼去,和誰去,卻問幫不幫忙。
「幫。老太君說過,幫。」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吧。」秦朝露彎腰爬起來,迫不及待地要去,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是廿六的席面,這才十六,還有十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