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前世記憶
2024-05-30 12:02:48
作者: 小惆姐姐
而孩子母親神情哀傷,眼眶通紅,明顯是剛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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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露很不解,都這個時候了為何不去請大夫,還是說他們已經請過了吧,畢竟她只是看到片面,不能武斷的推斷什麼。
孩子母親讓開道,而後啞著聲跟那紅衣女子說道,「進去吧。」
紅衣女子輕嗯一聲,跟了進去。
秦朝露也跟進去,此時屋內燭火明亮,燭光照耀下,屋內的角角落落都被照了個通亮。
她順著光線打量了一圈,發現這屋裡的擺設,呈列都異常的熟悉,像是她初到京城時被恭王綁架過的那棟宅子。
不過她不敢太確定,因為很多宅子的呈列基本都差不多。只區別在於屋內的裝飾和擺件,以及後院的花草樹木。
秦朝露為了一探究竟這宅子是不是當初綁架她的地方,她決定出去看看。
幸好她現在只是一縷空蕩蕩的意識,能夠穿牆出去。
外面是涼颼颼的夜色,皓月當空照下,穿過她的身體落在地面上,而地面上並無她的影子,讓她感受到一絲不安,仿佛自己就是個鬼。
但她一心想要一探宅子的究竟便也沒去想鬼不鬼的事,直奔向前院的花壇。
她記得正中央種的是槐樹,旁處有兩棵丹桂。
槐樹,丹桂,還真就有。
她還記得門外那條大街出去,轉個彎,再往前走一條街就是夜府了,不知道此時的夜流懷多大,長什麼樣,夜家人又長什麼樣!
咦,對啊,她現在去夜府一定能見到夜流懷的爹娘,她很好奇夜流懷的爹娘長什麼樣,但這邊,她也很好奇孩子母親和那個紅衣女人又在做什麼。
是去夜府還是回屋,她實在想不好。
但最終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回屋,只不過回去前,匆匆往前走了一段,確定前面的街景就是那天的街景,確定這宅子就是恭王綁她的宅子之後,秦朝露就進了宅子裡面。
她此時才敢肯定這裡曾經住過人,還是一對母女。
她進來時,屋內起了風,燭火忽明忽暗又轉明。
那孩子母親手彎曲成爪,在燭火下,她將孩子跟紅衣女人抱在一起。
而後,使用了一股,也不知是妖術還是仙術,總之最後,她親眼見到紅衣女人的靈魂進了孩子的體內,而孩子的靈魂走了出來,就站在秦朝露邊上,大眼睛骨碌碌地看著她。
秦朝露也骨碌碌地看著她,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那孩子點點頭,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又示意秦朝露往床上看。
秦朝露走近幾步,往床上一看。
床上躺著的小嬰兒穿的那件肚兜竟跟她的一模一樣,她瞬間明白了什麼,驚得往後退,腳跟正好撞在桌角上,桌角微微搖晃,燭火微微一黯,但又亮了。
女人察覺到了什麼,起身往這邊看,但她什麼都沒看到,只試著輕輕喚了一句,「啊斕是你嗎?你是不是還沒走?」
秦朝露聽到這聲呼喊,有激動還有些頭皮發麻,以及迷茫,她不知道母親在喚哪個她。
她不敢貿然答應,垂眸看了那個小小的自己一眼。
小小的自己突然飄起來,飄出窗外,飄遠了。
秦朝露停下來靜靜打量這位陌生的母親,這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終於見到了。
她的確如趙蘊文說的那麼漂亮,但的確也有些與眾不同。她的頭髮是黑長直,五官的確是刀刻斧鑿過,不是形容,是真的。
那本醫書上記載過這種面相,她見過,所以一看母親的臉就知道動過不少刀子,跟她長得真不像,難怪她進京這麼久了,沒人認出她來。
「阿斕!」母親還在喚她。
秦朝露心頭一顫,抬眸望過去,想叫一聲娘,但又生生克制住了,怕嚇著她。
母親喚了幾聲後,最後不再呼喚,而是轉身抱起襁褓中的嬰兒靜靜地等,像在等什麼奇蹟。
而此時秦朝露感覺一股外力在拽著自己往外走,她想站定不動,卻自有力道將她往後推,最後她回去了,回到了原來的意識里,眼前一片漆黑,她也昏厥了過去。
在外面的秦朝露的身體此時處於昏睡狀態。
朝華已經派人將夜流懷帶回來了。
夜流懷就這麼守在秦朝露身旁,靜靜地等候,他雙手緊握著她的雙手,眼眶通紅,心裡難受得跟貓爪過一樣。
方才他已經罵過朝華了,但終歸沒保護好她的人是自己,罵別人又有什麼用。
何況他現在心煩意亂,連呼吸都是累更不要說開口罵人了,所以現在的他才會這麼安靜。
朝華悄悄退出去,順便關了門。
夜流懷雙手緊握著秦朝露的手,將她的手抵在自己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不管發生什麼,他只要她活著,活著就好,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他已經想明白了,徹底想明白了。
翌日一早,秦朝露醒了。
她醒來時,發現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長得英挺俊俏,五官飽滿鋒利,卻又帶著幾分柔和。
男人抱著她,一條長臂枕在她身下,另一條長臂搭著她的腰。
而她則躺在他懷裡,面朝著面,唇對著唇,二人的唇間距離只有一根手指頭那點距離。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灑下來,還帶著點酒香。
她很納悶,這個男人是誰,自己又是誰,為何他們會如此親密,還有這裡又是哪。
她小心翼翼地側轉個身,正面朝上,眼睛骨碌碌地打量了一下周圍。
但此時,男人有了些鬆動。
她很緊張,抬起頭仔細看了他一眼,確定男人沒有醒來的跡象後,她輕輕拿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想下床去。
結果男人大手輕輕一用力,又把她按回床上。
她嚇了一跳,再轉眸看他時,他仍閉著眼,好像剛才的舉動只是夢遊一樣。
她忍不住又動了動。
男人淺淺地道了一句,「別動。」
她心裡一毛,莫名的危機感湧上來,讓她下意識地張口咬他。
男人悶哼一聲,睜開了眼。
她鬆開了嘴。
男人從床上坐起,大手輕撫上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往自己肩膀上一壓,然後閉上眼,等著她來咬。
她震驚嗎,又小心翼翼試探,「這可是你讓我咬的,別後悔!」她張開嘴,狠咬了一口。
男人痛得直皺眉,卻只淺淺道了一句,「不後悔。」這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要不是他沒看住她,也不至於讓她忍受那般痛苦。
比起她的痛苦,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男人痛得忍不住抱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