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成精的黑貓
2024-05-30 11:53:13
作者: 南毛弟子
隨後,我從背包里拿出小平頭給我準備好的繩子和手套,我將繩子固定在窗戶的欄杆上,然後試了試,感覺可以承受我的重量。
將繩子另一頭拋到樓下,還有一節多餘的繩子,在我拋下繩子之後,我注意到依舊還待在樓下的幾個老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動靜。
不管了,現在只有快點把事情辦完,這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我戴好手套,這才爬上護欄,抓住繩子準備滑下去,要不是大學的時候,曾經練過幾天的攀岩,我還真不敢這麼做。
在我正準備滑下去的時候,黑貓忽然跳到我的肩膀上,把我嚇得差點放掉手裡的繩子。
七手八腳的將繩子抓好,半個身子已經掉在護欄外,腳還瞪著護欄,我瞪向黑貓,有些惱怒的問:「你幹嘛?」
黑貓自然是不會說話的,只是轉頭看了我一眼,便轉身看向別處,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我發誓,剛才黑貓看我的那一眼,我絕對從裡面看出了一絲輕蔑,這黑貓恐怕是成精了。
不管黑貓到底如何,我平復了讓心情之後,還是抓好繩子,向下滑去,就在我快滑到三樓的位置時,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一抬頭,我就看見七樓的護欄上,趴著一排的黑影,沉默的看著我,而其中一個黑影手裡還握著一把匕首,站在繩子旁邊。
臥槽,這些黑影想幹嘛?怎麼還會用匕首了呢?這不合常理啊?
我在心裡瘋狂吐槽的同時,也明白自己的處境,立刻加快了下滑的速度,雖然說三樓並不高,不一定會摔死,但要是弄成了殘廢也不好。
我剛下滑了兩次,眼看就要踩到二樓的護欄時,手裡的繩子一松,整個人便快速的掉落下去。
在掉下去的時候,我還有心思抬頭去看七樓,就看見那握著匕首的黑影,沖我揮了揮手裡的匕首,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隨著砰的一聲,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是背部朝下落地的,背包落在頭部的位置,沒讓我的腦袋和地面直接接觸。
渾身劇烈的疼痛讓我差點閉過了了氣兒,不過背包里的東西倒是讓我的頭部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
我躺在地上,一點也不敢動,就怕引來更劇烈的疼痛,唯一還能活動的雙眼,不由再次看向七樓,但是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在躺了一會之後,我發覺有點不對,我這麼大個人掉下來,還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居然沒人出來看看嗎?
我小心轉動頭部,然後看見了在不遠處專心下棋的幾個老頭,他們依舊還在下棋,像是完全看不見我一樣。
之前把繩子扔下來的時候,幾個老頭沒注意,我還以為是他們下棋太專心,沒有看見,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就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一張黑色的貓臉,看著我輕輕的叫了一聲:「喵。」
喵個毛線啊,我被摔得這麼慘,為什麼這隻黑貓看起來卻一點事都沒有?這也太不公平了。
「喵。」
黑貓又叫了一聲,我只覺的氣悶,在加上身上的疼痛,乾脆閉上眼睛,不想搭理它,結果,這貓居然給了我一巴掌!
雖然它已經收起了它尖利的指甲,用肉墊拍的我,但我還是感覺受到了侮辱,一氣之下便坐了起來。
「嘶~」
坐起來的我立刻被疼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太特麼的疼了,就跟身體重組了一樣,不過好在除了疼痛,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看來我是不會殘廢了,但要想站起來活動,恐怕還需要緩和一會才行,反正現在我是站不起來。
而那隻該死的黑貓,在我坐起來後,便幾步跳開,在距離我兩米的位置蹲坐下來,若無其事的舔自己的爪子,好像剛才給我一巴掌的不是它一樣。
我狠狠的瞪了黑貓一眼,開始看向四周,和我走進小區經過的時候沒有兩樣。
只除了他們似乎看不見我之外,就只有廣場正中的位置,多出了一棵血樹。
看來小平頭的分析是對的,這棵血樹不止是只能在七樓看見,還只有從七樓下來,才能接觸到。
只是這到底是棵什麼樹?我的映象中,從來沒有什麼樹會長成這個樣子,而且這樹還有什麼精華,難不成是一棵快成妖的樹?
輕笑一聲,我排除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總不能因為發現這個世界上有靈魂存在,現在就開始懷疑妖的存在了吧?那以後還不得連神都有?
只是看著那棵樹的時間長了之後,我漸漸感覺到一股悲傷,不是樹的悲傷,而是我自己從心底湧出的悲傷。
這悲傷不濃烈,但卻像絲線一樣纏繞著我,讓我的這種情緒漸漸的擴大。
「喵嗚~」
瞬間,那悲傷的感覺消退,我低頭看著在我手邊蹭著的黑貓,那撒嬌的模樣讓我有點手癢,忍不住伸手摸上它的頭,輕揉了一下。
黑貓又發出一聲撒嬌的『喵嗚』聲,隨即靠著我躺了下來,似乎很舒服的樣子,我忍不住又揉了幾下,還撓了撓它的下巴。
聽到黑貓發出舒服的呼嚕聲,我不由暗笑,之前還覺得這貓成精了,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一直普通的黑貓而已。
我沒有看見,在我低頭逗貓的時候,我身後的一個黑影緩緩的消失了,而另一邊在下棋的幾個老頭,緩慢的抬頭看了我一眼,才又低下頭,繼續下棋。
休息了足夠的時間,我總算能站起來活動一下,因為之前的一番互動,我在站起來的時候,順手把黑貓抱在了懷裡,黑貓很是乖巧,並不掙扎。
我抱著黑貓,一步步的走近了那棵血樹,只是在隨著走近的距離越來越短,我忽然對這棵血樹生出了親近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是複雜,就像是突然看見了很久不見,卻一直牽掛的人一樣,但這明明只是一棵樹啊。
終於,我站在了血樹下,這一路過來,並沒有發生任何特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