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變故

  不管我現在心裡是什麼想法，和小平頭一起幫他尋找需要的東西是註定的了。

  畢竟關乎我的小命，只是要和小平頭去找東西，那麼我要先跟王經理說一聲才行。

  王經理要是有意見，我就直接辭職，反正我本來就沒打算繼續做下去的。

  小平頭對我的這個決定沒有任何的表示，卻跟著我一起去找王經理，我總覺得他就跟在監視我一般，讓我心裡有點不爽。

  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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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響了。

  從兜里掏出手機，原來是老爸打來的電話，我吸了口氣，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接聽電話。

  「爸，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

  我的語氣聽起來很是輕快，而老爸的聲音依舊還是那麼的粗獷，精神十足的樣子讓人很是放心。

  「怎麼？臭小子，我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不是，我就是這麼一問。」

  「哼，你現在工作怎麼樣？」

  「還不錯啊，不累，工資也不低。」

  「那就好，你就好好工作，家裡的事情不用惦記，有假期什麼的，回來看看我和你媽就行。」

  聽著老爸的交代，我的心裡一暖，但也記掛著老媽的病情。

  「知道了，爸，我媽現在怎麼樣了？病好點了嗎？」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你媽得什麼病了？你媽好好的，剛剛還出去跳舞了呢！」

  「什麼？」

  老爸的話，讓我腦子瞬間就炸開了，脊椎處更是驀地升起一股滲人涼意。

  要是老爸說的話是真的，那前幾天給我打電話的是誰？

  半晌後，我才強忍著心中的驚悸，聲音微顫道：「爸，前幾天你不是給我打電話，說我媽闌尾炎住院嗎？」

  「你小子是不是糊塗了？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過電話？你媽也沒有什麼闌尾炎啊？」

  得到老爸的肯定後，我只感覺自己如墜冰窖，遍體生寒，就連周身的血液似乎都涼透了似的。

  但為了不讓老爸擔心，我不得不裝出一副輕鬆地樣子，道：「大概是我記錯了，前幾天我給你們打了一筆錢，有沒有收到啊？」

  「沒有啊，都和你說了，家裡不用你記掛，你有錢自己攢起來就是了，不用給家裡打錢，知道嗎？」

  「恩，好，我知道了。」

  我敷衍了幾句後才掛掉電話，在原地呆了許久，我才想到自己必須去找王經理問個清楚。

  叫了一輛計程車後後，我海明來得及關門，小平頭就跟著擠上了車。

  我沒有理會小平頭，匆匆和司機說了王經理辦公樓的地址。

  只是司機聽到我的話後，竟是無比驚愕的看著我，道：「小伙子，你確定沒有說錯地址？」

  看著司機的表情，我的心臟頓時就咯噔了一下，卻還是肯定的點頭：「確定！」

  司機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不過也沒再說什麼，很快就載著我們來到了一片像是爛尾樓的地方。

  看著周圍雜草叢生，很久沒有人煙的樣子，我頓時就倒吸了口涼氣，不敢置信道：「師傅，你……你沒找錯地方吧？」

  「如果你沒說錯地方的話，那就是這裡了！」

  我咬緊牙關，將車費給了司機便下了車，小平頭也跟著下車，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話，就連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司機走後，我回憶了一下幾次見王經理的情況，徑直向最裡面的那棟爛尾樓走去。

  上了四樓，找到了那間屬於王經理的辦公室，這裡卻是空蕩蕩的，完全不是記憶中的樣子。

  我努力抑制著心中的恐懼，硬著頭皮在空蕩蕩的房間仔細掃視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怎麼可能……」

  「我明明都來過這裡好幾次了，怎麼可能會是空的，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就在我無法置信之際，我忽然想到之前家裡人給我打電話，是王經理帶我去醫院看那個乞丐的時候。

  「該不會那個乞丐也……也是不存在的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我轉身就走，去了那家醫院。

  因為是不久之前才來過，我還清楚的記得那間乞丐所在的病房，進了醫院我就直接往樓上沖，找到了盡頭的那件ICU病房，可是當我打開房間後，卻只看到空蕩蕩的病床和未啟用的機器，病房裡根本就沒有人！

  這怎麼可能呢？不久之前，乞丐明明就躺在這裡，身上還有那麼多的機器連接，我還親手摸過他帶著體溫，有些枯瘦的身體，這樣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

  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王經理不見了，好好的辦公樓變成了爛尾樓，躺在醫院的病人也不見了蹤影，這他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抓狂的時候，病房外傳來有人在喊護士的聲音。

  「護士？對，去問問護士，也許乞丐只是換了一個病房也說不定，我不能自己嚇自己。」

  帶著這想法，我轉身出去剛好遇到一名護士，忙指著病房問她：「這間病房裡的病人去哪了？」

  護士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這間病房沒有病人啊。」

  轟的一聲，我感覺自己渾身發冷，護士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拼命的找著理由。

  「也許這個護士並不清楚，我應該去護士站那裡查才對。」

  我念叨著給自己打氣後，直接沖向樓下的護士站，大概是跑得太快的原因，我一時沒能剎住，直接撞到了護士站的前台上，把坐在裡面的兩個小護士給嚇了一跳。

  「嘶嘶嘶……」

  我疼的倒吸氣，一時說不出話來，兩個小護士見我這樣，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看著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那個，你，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對兩個護士道：「我想讓你們幫我查一個人？」

  兩名護士的神情帶著戒備：「你要查誰？」

  「一個病人，是我的同事，剛才我上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那間病房了。」

  聽我這麼一說，兩名護士這才鬆了口氣。

  「請問你哪位同事叫什麼名字？原來住的是哪間病房？」

  我哪知道乞丐叫什麼名字，不過病房的號碼倒是記得，只是當我說出病房號的時候，兩名護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

  「你確定你沒有說錯病房號？」

  「沒有！」

  「可是，那間病房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住過病人了，你會不會記錯了？」

  被護士這麼一說，我也不敢肯定了，便說道：「就是ICU病房最裡面的那間。」

  兩名護士的臉色更加的古怪：「你肯定記錯病房號了，那間病房確實是有三個月沒有用了，因為裡面的機器出了故障。」

  一剎那間，我感覺自己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了，整個人就像是被扔進了冰水裡，渾身發涼的同時，還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包圍過來。

  究竟是我出了問題，還是這醫院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