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有人想截胡
2024-05-30 11:42:46
作者: 李不言
這日,秦朝可謂是備受打擊,在往後的些許時光里對蘇幕的攻勢可謂是更加厲害了。
蘇幕一邊苦惱自己的處境,一邊還要謹記著衛麗說的;「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不要鬧的太難堪這句話。」
若非因為這句話,蘇幕想,她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這日、微風凜凜,蘇幕從家過去,彼時正好陸琛在蘇家找蘇欽有些許事情,在加上春轉夏,宿舍里許多東西都該換一換了。
這事兒,衛麗出門前交代了蘇軍。
周日,蘇軍應該休息的。
不想老友一個電話過來,將他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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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艱巨的任務就這麼落在了蘇幕自己頭上。
她百般無奈的看著這些東西,唉聲嘆息。
蘇欽下來,瞧見她蹲在這麼一大堆生活物品面前唉聲嘆氣,撩了一眼,權當沒看見,倒了兩杯水上樓了。
「你沒看見我在嘆氣嗎?」步子才邁上樓梯,身後傳來沒好氣的詢問。
「沒看見,」他答。
「你瞎啊?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兒,」眼看著鬥嘴即將拉開序幕。
樓上一道溫潤的聲響打斷了二人的那火氣吱吱的氣氛;「怎麼了?」
「沒人幫她送生活用品,蹲在那兒炸毛呢!」蘇欽一副懶得理她的模樣。
這麼多年,自家妹妹是什麼尿性他早已摸清楚。
就那一臉惆帳的模樣百分百是裝出來的。
陸琛望了眼蹲在地上滿臉惆帳的蘇幕,微微好笑。
「我一會兒幫你送過去。」
蘇欽詫異。
蘇幕驚喜。
「真的?」她問。
對於她來說,在某些時刻,陸琛簡直就是救星。
陸琛點頭;「真的。」
轉而,蘇幕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瞅著蘇欽;「你看見沒,就你還親哥呢!」
這日、陸琛和蘇欽幫著蘇幕把生活用品送到學校,且蘇欽跟舍管阿姨說了幾句,讓她們二人上去了。
兩個俊男左右護法,蘇幕難免成了這研究生公寓裡的大熊貓,供人觀看。
蘇幕、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往常這些東西不是衛麗幫著弄就是蘇軍。
她大學四年在加研究生還從未自己動手換過床單被罩。
所以,當陸琛將她東西放在這不大的研究生公寓裡,一抬頭,撞見蘇幕就這麼眼巴巴的瞅著蘇欽時,是有些納悶兒的。
蘇欽瞪著她。
蘇幕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她的舍友,在這日都恰好都不在宿舍。
兄妹二人就這麼對視了數秒鐘後,陸琛打破了沉浸;「怎麼了?」
他不了解蘇幕。
不如蘇欽那般,蘇幕屁股一翹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
就好比此時,蘇幕什麼話都沒說,就這麼眼巴巴的瞅著他,蘇欽都知道她要幹什麼。
這一點認知,讓他頗有些難受。
蘇欽冷嗤了聲;「自己換。」
「我不會,」蘇幕答。
「不會你還這麼理直氣壯?」蘇欽擰著眉頭瞅著人家。
蘇幕吸了吸鼻子,低著頭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除了能蒙蔽外人之外,壓根就蒙蔽不了蘇家的任何一個人。
「就你這樣,往後要是嫁人了,不是被老公嫌棄就是被婆婆打死,我看你也別嫁人了,人家養個兒子也不容易,不是被你禍害的。」
站在身旁的陸琛挺拔的背脊微微一僵。
望著蘇欽的目光微沉,後者感應到回視了他一眼。
「不會換床單被罩?」他這話,異常輕柔,是對蘇幕說的。
與剛剛看蘇欽的目光全然不相同。
蘇幕點了點頭,望著他的目光泛著金燦燦的光芒。
「我來,」他說著,伸手脫掉了身上檢察院的工裝,搭在了宿舍簡陋的椅背上。
蘇家夫婦雖位高權重,但對於蘇幕向來是散養的。
除去圈子裡的人知曉她是市長女兒之外,在外面,她亦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到跟著舍友們擠著十幾平方的宿舍,平凡到也要自己親力親為做某些事情。
若往後,你在問蘇幕對陸琛的好感是從何時開始的。
她會告訴你,是在那個春季的午後,那個男人在她狹小的宿舍里熟稔的給她換著床單被罩時。
小時候不知,尚且可以稱之為不懂事。
不知道他身份地位的顯赫,可以拉著他一起墊背。
但此時、在拋卻那些身份地位,他就好似一個普通人。
一個帶著溫軟光芒的普通人。
特別是這麼多年,在衛麗的摧殘與嫌棄下,突然出現了一個溫軟的聲音與溫和的人影,於她而言,還是有些衝擊力的。
蘇幕並未想到陸琛會熟稔這些東西,有些詫異。
但沒問出嘴。
一切妥當,蘇欽提議吃點東西在回去,臨了送人回來,且撞見了一場及其浪漫的「求婚現場」。
心性的蠟燭擺在空地上,中間撒著玫瑰花瓣,花瓣中間還用蠟燭擺成了某人的名字。
蘇幕向來是個跳脫的性子,見了熱鬧,第一個衝上去。
結果,在看到蠟燭中間的名字時,徹底寒了臉。
「蘇幕、、、、」尖叫聲從人群中散開。
秦朝捧著玫瑰花站在她對面,蘇幕冷臉瞧著這轟轟烈烈的現場,而後抬眸對上秦朝,冷聲道;「咋地?這是準備提前給我過清明節?」
人群中,不知是誰沒憋住,哄堂大笑就此散開。
「你見過清明節放紅玫瑰的嗎?」秦朝笑眯眯回應道。
而後方,蘇欽正在繪聲繪色的同陸琛講著蘇幕的種種惡行,以免他上當,結果,見原本面含淺笑的男人一瞬間寒了臉,他稍有奇怪。
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在將視線落在陸琛身上,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總覺,陸琛對蘇幕的關懷是一種正在隱隱散開的愛意。
陸琛寒著臉望著眼前一幕,今日、他心情本是極佳的,但不得不說,眼前的這一幕打斷了他這一整日的美好心情。
他涼涼盯著前方許久,眼底蘊藏著寒意如同翻滾的波浪似的在緩緩散開。
他正想著如何才能畫地為牢,將蘇幕徐徐圖之,卻不想,這方有人在猛追猛打。
實在是高調的很。
此情此景,任由是哪個男人看見了,只怕都會氣的牙痒痒。
陸琛也不例外。
有人想截胡,且還不是一次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