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亂

2024-05-30 10:42:20 作者: 妃茜

  「額,這也是那老乞丐教我說的,我也不明白什麼意思。」林笑笑無奈只能又搬出老乞丐這個擋箭牌。

  荀安十分探究的盯著林笑笑,他一雙美眸將林笑笑上下看了一遍,然後冷冷的回了句,「笑笑若是不想說,我自然也不會逼你。」

  

  說完也不等林笑笑什麼反應,便獨自蹲到了梁風兒屍體旁邊,檢查起了屍體。

  完了,他生氣了!

  她望著荀安略微冷漠的背影,她心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倒也是想說,可說了荀安肯定不會信啊,說不定啊還會覺得她這是瘋了還是中邪了。

  所以啊,堅決不能說。

  不過生氣了肯定是要哄的!

  她咧起嘴角,笑嘻嘻的蹲到了荀安身邊,小心翼翼的撇了荀安一眼以後,頗有些心虛的說道,「你……生氣啦。」

  荀安冷淡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手指的顫抖還是讓林笑笑發現了。

  果然生氣了!

  她吐了吐舌頭,有些討好的對著荀安笑了笑,「我不說是因為我也是有苦衷的!以後,你相信我以後我一定告訴你,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騙你的。」

  「真的!我發誓!要是以後不告訴我就天打五雷轟……」

  還沒等林笑笑說完,荀安便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瞪了她一眼,「沒我同意,不許詛咒你自己。」

  面對突然這麼霸道的荀安,林笑笑突然有些不適應,望著荀安眉眼處的認真,不知怎的她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剛點完頭,她便突然朝後退了兩步,雖然嘴唇上沒有了荀安的手,可她仍舊能感受到荀安手心熾熱的溫度。

  這溫度燙的她趕緊荀安在撫摸她的嘴唇……

  呸呸呸!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荀安還是個孩子,她怎麼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她趕緊拍了拍自己的發紅的臉,努力讓自己清醒清新,等穩定了心神以後,她才站起來,然後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這紙可以揭開了,你去找點水過來吧。」

  而荀安只是笑的寵溺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起身出去尋水了。

  而等荀安走後,林笑笑這才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梁風兒從前每次見她,她表情倒是十分的豐富。每次見面她也是十分的聒噪,可如今死了倒是躺在這裡十分的安靜。

  到底是誰殺了你呢?

  她望著梁風兒平靜的面容,心中默默的思考著這個問題,當然死人肯定不能給她答案。

  可死人的屍體能,她未等多久,荀安便動作迅速的領著一小桶水回來了。

  林笑笑接過水,將白紙掀開後便將屍體上的東西一一擦乾淨了。

  而等她擦乾淨屍體後,原本毫無傷痕的屍體,手腕和手臂處都出現了一些細微的傷痕,這麼痕跡不太深的傷痕如果有意隱藏那必然通過普通的方法檢驗不出來。

  為了防止有什麼遺漏,她又是認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屍體,果然只有脖頸和手腕處有傷痕。

  望著這些傷痕,林笑笑沉思了一會後,便突然轉頭,認真的望著荀安說道,「你能替我去尋些藥材過來嗎?我們明晚再來。」

  「明晚還來?」荀安有些不置信。

  林笑笑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當然還來啊,明晚說不定就能知道兇手是誰了。」說完林笑笑還神秘的笑了笑。

  「明晚?」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明晚應該能知道兇手是誰了。」林笑笑望著梁風兒發紫的唇,頗為自信的說道。

  「那好,我們明晚再來。」

  荀安剛說完,隔的不遠處便聽到了一陣雞鳴。

  雞鳴那說明要不了多久天便快亮了,二人便趁著天色未明,將房間重新整理了一番。

  臨走之際林笑笑又將梁風兒身上發現的傷痕重新遮蓋了起來,而忙完這一切,果然天開始微微有了亮光。

  二人便趕緊從宜雨樓出來了。

  二人挑著小路,各自打算快速回到屋內裝睡,而離別之際,荀安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之中。笑著說道,「笑笑,你還真是與我從前所見的女子大有不同,聰慧過人,醫術了得。」荀安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在夜色中亮的發光。

  突然被人這麼一通誇讚,縱然臉皮十分渾厚的林笑笑,此刻也是有些羞紅了臉。

  她連忙搖頭,低聲說了句,我沒你想的那麼好後,便匆匆離開了。

  而荀安有些落寞的望著林笑笑嬌小的背影,直至林笑笑的背影消失不見時,荀安才默默的離開。

  而林笑笑則是心慌意亂的回到了房間,默默的躺在了床上後,才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她總覺得自己最近跟荀安的關係有些怪怪的,特別是今晚以後,不知怎的,她似乎很難真的把荀安當成一個半大小子來看待。

  她對著漆黑的床簾,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後,便沉沉睡去了。

  她倒是睡的香甜,而有的人則是一夜未眠。

  愉妃靜靜的坐在金絲楠木椅上,眼底的青黑正是一夜未睡痕跡,她睜著美眸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花瓶,一盯便盯到了天亮。

  雪桃一推門進來,看著愉妃蒼白的臉色便知道,愉妃這又是一夜未睡,她跟著愉妃跟了十幾年,自然打心底心疼自家主子這樣。

  「您最近身體本來不好,怎麼還這般一夜不睡,世子若是知道了該有多心疼啊。」雪桃一邊說著,一邊從櫃中拿來了毛毯替著愉妃蓋上。

  愉妃卻一把掀開了毛毯,幽幽的望著雪桃,心思沉重的說道,「你說,安兒會明白我的心思嗎?」

  愉妃問這話的時候,十分緊張的摸著手腕處戴著的佛珠,仿佛只有摸著佛珠她的心才能平靜一些。

  「當然能明白。」雪桃心疼的望著愉妃,「娘娘就是想太多,世子已經能懂事了,以後自然會明白娘娘的。」

  「可……」愉妃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突然望著窗外已經亮起的天色,她又突然沉默的閉上了嘴唇,一句話也沒有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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