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收女弟子

  陳老爺讓陳書打聽那個小小姐，他問遍了門房，都說今日家中沒有客人。如果是外面進來的孩子，他一個書童去哪裡找？他急得不行，冷靜的分析了一下。

  那么小的孩子是不可能自己來到陳家學堂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跟長輩來的，如果不是陳家的客人，會不會是夫人請來聊天解悶的呢？

  就這樣他去找了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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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旺家的要打聽老爺的事，問兒子是最清楚的了。

  這娘要跟兒子打聽，兒子要跟娘打聽，所以陳旺家的乾脆就把兒子帶了過來。

  陳書低著頭，跟著陳旺家地走了進來。

  他們母子行禮後，陳夫人讓他們站著說話。

  陳書看到董如意激動得不行，隨口便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旺家的一胳膊肘就捅了過去，「說什麼呢？」

  陳書知道自己無禮了，趕忙說道：「小的錯了，請夫人責罰。」

  陳夫人道：「說吧，剛剛是怎麼回事？」

  陳書這才把陳靜之吩咐他的事說了一遍，為了尋董如意他幾乎問遍了府中之人。

  陳夫人頓時無語了，她看著董陳氏：「瞧這事鬧的，竟滿府的找自家孩子。」

  陳書聽後，一臉的震驚，「這小小姐是......是大小姐的小姐？」

  他們府上的孩子，如今除了大小姐家裡的他不曾見過，其他的他都識得。陳書低下頭，心想：「這叫什麼事啊！」

  陳夫人又道：「說吧，如姐今日和老爺都幹了什麼？還有老爺又為何讓你尋她？」

  董陳氏驚呼：「如姐不會是挨打了吧？」她說著拿起董如意的小手翻看。

  陳夫人也著急了，他家老爺可不管你孩子大小，但凡打擾他上課的全都少不了那頓打。

  陳夫人同樣拉過董世傑的手檢查。

  陳書見狀趕忙解釋：「沒有，沒有，老爺沒有打人，老爺是要收小小姐為弟子的。」

  董陳氏愣住了，陳夫人也愣住了，滿屋子下人都愣住了。

  董如意鑽進了董陳氏的懷裡，她也想問問這叫什麼事啊！

  隨後董陳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當年我要跟著父親讀書，父親說我不是讀書的料不願教我，為此我還跟娘哭了幾回，如今父親卻是滿府的尋女學生，卻不知這是我女兒，他也不算算這輩分，日後讓如姐喊賢清什麼？」

  陳夫人道：「還笑，你個沒心沒肺的。」

  陳夫人又道：「陳書，你去告訴老爺，讓他歇了這個心思，我家如姐要學女紅、要學相夫教子，不會跟他學那些。」

  陳書低著頭回去了。

  陳老爺等著著急，他見陳書回來，立刻問：「找到了沒有，那是誰家的孩子？」

  陳書張著嘴巴不知道如何開口。

  陳老爺道：「你快說啊？」

  陳書遞上茶：「是咱們家的孩子。」

  陳老爺的手一顫，「誰家的？」

  「是大小姐的如姐和如哥。」

  陳老爺不鎮定了，「她們是賢清的兒女？好，好，你去和大小姐說一聲，無論如何老爺都要收了她。」

  陳書想著大小姐的玩笑話，日後姑爺要是知道了，這臉可往哪裡放？

  陳老爺晚上回到後宅的時候，陳夫人一臉笑意的問：「早說讓你見見那倆孩子，你非說沒空，這下好了，見到自家孩子卻不認識。」

  陳老爺笑道：「這叫不打不相識，你說當初賢清非要抱個孩子讀書，我還說他沒出息，誰料竟然抱出個女狀元來。」

  陳夫人是知道陳老爺的那點心思的，趕忙說道：「那是董家的孩子，你可別亂來。」

  陳老爺不樂意了，「她也算董家的孩子？他們董家可是不承認她的吧！好像如今族譜都沒有上過，你知道她今日說了什麼？」

  陳夫人無奈道：「不知道。」

  陳老爺笑著念道：「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明個我要親自問問她，這話是誰教她的？」

  陳夫人驚道：「這不是大學的開篇嗎？如姐怎麼會知道？」

  陳老爺道：「你聽我念了一輩子書，知道這是大學不難，可是那孩子才幾歲，就是聽賢清背書，那也不該懂這話的意思。」

  陳夫人見陳老爺打定了主意，讓人給董陳氏送了個消息。

  董陳氏在繡樓上抱著董如意道：「如姐，和娘說說，你都和外祖父說什麼了？」

  董如意裝傻道：「什麼外祖父？」

  董陳氏笑著回答：「就是今個考你的那個先生。」

  董如意哦了一聲，「您說先生啊，先生讓我背三字經，先生還餵我喝了茶水。」

  董陳氏激動了，「你說先生還餵你喝了茶水？」她們陳家除了老太太有過這個待遇，就沒人再有過這個待遇了。

  傍晚的時候，玩了一天的董文德終於回來了，她們一家四口在繡樓吃了飯。

  董文德感覺董陳氏有些奇怪，便問：「淑明，今日可是有發生什麼事情？」

  董陳氏點頭道：「是有發生一些事。」

  董文德看著董陳氏，做洗耳恭聽之勢。

  董陳氏道：「老爺子要收個女弟子！」

  董文德驚道：「這不可能。」

  董陳氏嗔怪：「瞧你一驚一乍的，別嚇到孩子們。」

  董文德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有說誰家的嗎？多大？」

  董陳氏故作生氣道：「怎麼，打聽這樣多，你是想娶她不成？」

  董文德急道：「哪有這樣的事，我只是好奇罷了，不願意說就算了，何故拿我玩笑。」

  董陳氏哈哈道：「我逗你呢，就是咱們家的如姐。」

  董文德倒著茶的手沒有停，就聽到董陳氏驚道：「停，快停下，灑出來了。」

  董文德低頭一看，茶杯已經滿的溢出來了。

  董陳氏趕忙喊人來清理桌子，順便把兩個孩子帶下去。

  董文德道：「岳父不會吧？」他說的不是那麼肯定，老爺子的脾氣要是上來，那可是十頭牛拉不回去的。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下人來稟，說陳靜之讓董文德帶董如意過去。

  董陳氏道：「不會吧！父親這也太急了，都不容我們夫妻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