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已無可救藥

  「這，這，這，全部給我包起來，要貴的。」手裡拿著單子，大膽採買。

  費千一想攔著可是自己不能做主，只好默默的身後默默的提著東西。

  記帳都是記在穀梁氏上，所有人都認可她就是穀梁府邸的二小姐「二小姐，你來了？看看買點什麼？」

  來到首飾店，桀依牧站著開始認真的挑選步搖「我覺得這個不錯。」

  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新娘子用的東西「你這是給自己買？」

  「對啊。」回答得特別順溜，就是覺得理所當然的感覺。

  買了兩根一模一樣的步搖，桀依牧興致勃勃的離開，費千一不懂為什麼一樣的要買兩個「為什麼一樣的要買兩個？」可是根本得不到回答。

  成婚之事是小結巴的事情，小檸不知曉，採買的東西自然不能放在穀梁府邸。

  

  「虞公子，潲雨姐姐，我們將東西採買回來了。」桀依牧手裡拿著點心大搖大擺的來到虞氏府邸。

  高潲雨聽到聲音迎出來「回來了，辛苦了。」

  「是啊，累死了。」桀依牧不知羞恥的順著杆子往上爬，身後的費千一隻好任勞任怨。

  「潲雨姐姐，看著你的氣色好了許多，是不是穀梁陵天氣轉暖的原因？」前些時日，看著高潲雨感染風寒，整個人都不太好，今日看起來氣色不錯。

  高潲雨笑了笑「是啊！第一次看到雪卻感染風寒數月，昨日算是都好了，多虧了木文公子的藥。」

  「潲雨姐姐，我們先回去了，到時候同你一起布置。」桀依牧拉著費千一蹦躂的離開。

  江蕪就在屋中認真把脈，臉色卻不太好，昏睡的小檸卻不知道在經歷什麼。

  「江蕪師父，是不是……」穀梁零榆兒似乎懂了什麼，但是自己還是不相信，不接受這樣的結局。

  「多次的發作，即使控制了部分毒，可是毒已經入五臟六腑已無可救藥。」

  江蕪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毒是瞬間發作，是不是有什麼蠱術，這是十幾年前塞外消失的蠱術。

  可是蠱術的傳人早在他到達塞外的前一年死了，這個蠱術是什麼又出現控制人心術，還能將這毒藥發作得淋漓盡致。

  「江蕪師父，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在她身上，發現了失傳的蠱術，蠱術在十幾年前就消失了，可是現在又重現江湖。」

  蠱術！為什麼這些她行走江湖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小檸的身上「蠱術！」

  「這個蠱術，既然和藍龔摩的毒一同出現，證明此術就在柳冀山莊。」藍南一知道此事一定和自己父親脫不開干係。

  「你說得沒錯，但是施蠱之人不是他，他練毒本身就是中毒之身，學蠱術他會走火入魔毒發身亡，所以定另有其人。」

  蠱術如果不是早年出現在江氏，可能沒有人知曉，知曉此事的一輩中人早已消亡殆盡。

  文井已經消失幾日有餘無形蹤，甚至穀梁零榆都不知道他消失到了哪裡。

  「也不知道文井這些日子去哪裡。」從未看到他消失得如此就，穀梁零榆有些擔心。

  話剛剛落音就聽到桀依牧的聲音「姐姐，姐姐，快來。」

  桀依牧剛剛回來，就看到文井滿身傷痕倒在自家門口，門口外面被圍觀著，撥開人群發現居然是文井。

  按理說以文井的武力值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著滿身傷痕，什麼情況。

  「文井，文井，你醒醒。」桀依牧著急的拍著文井的臉，但是卻毫無反應。

  穀梁零榆聽到聲音趕緊出來，發現門口烏泱泱的人群，看到文井躺在桀依牧的懷中。

  「什麼情況，南一快。」來不及回來是什麼，只是讓藍南一將文井帶回屋內。

  穀梁零榆看到文井手中死死的拽住文氏的解毒經，他去闖了文氏的機關陣找到了解毒經。

  可是現在小檸已經用不不上了，穀梁零榆拽解毒經遲遲站在門口，未動腳步。

  他曾把自己重要的人護著，可是他怎麼忘記了，他在穀梁零榆的心中更重要。

  「江蕪師父，幫我看看，解毒經還能救小檸嗎？」這個是文井拼了命帶回來的東西。

  江蕪看都未看解毒經，搖頭「沒用的，現在毒入五臟六腑，太上老君也救不回來了。」

  穀梁零榆沒有看到江蕪的的離開，嘴巴還是念叨「解毒經可是文井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為什麼不能救小檸。」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站在空無一人的院子裡，眼淚都不爭氣落了下來。

  藍南一江文井送到房間，卻沒有發現穀梁零榆的身影，趕緊出來尋找。

  卻看到穀梁零榆眼神空洞，站在原地不動，靠近卻發現她哭了，穀梁零榆極少讓別人看到她的眼淚。

  靠近她慢慢的抱住她「沒關係，有我在。」

  「為什麼要一個個的離開我，我難道不夠好？」對她好的一個個離開她。

  她並沒有習慣分離，甚至接受不了分離，為什麼對她好的人要一個個的離開她，她用盡全力擁護最後兩敗俱傷。

  「無大礙，他功力深厚，機關不會傷害他太深，修養幾日便好。」江蕪剛剛看完小檸，卻又來一個文井。

  現在的年輕人為了什麼都能夠拼了自己的命，都是仗義之士。

  果然文井體質異於常人，不出一會兒將傷口處理完便醒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自己手中的解毒經是否還在。

  「解毒經呢！」抬頭問穀梁零榆，在這裡他最相信的就是穀梁零榆和桀依牧。

  穀梁零榆沒有回答，只是歪頭看著桌面，解毒經就放在桌面上。

  「快，拿去給木文儲苑，就小檸。」文井不知道，毒已入五臟六腑，現在有解毒經也救不回來了。

  「沒有用了，毒已經進入五臟六腑。」

  看著穀梁零榆的表情，文井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現在他才恨文氏機關如此難闖。

  「以後別做這種傻事，如果你也出事了，我怎麼辦。」她說過了很多次，文井在她的心中次藍南一更加的重要。

  所有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小結巴更是悶悶不熱，虞衡陽已經為兩位新人準備了新房。

  來到穀梁府邸，一改往日的活力陰沉沉的「怎麼了？」他並不知道小檸的事情。

  桀依牧不說，只是搖頭，虞衡陽瞬間明白「那個我把房子準備好了，我們去看看。」

  大概是現在唯一的好消息，說得十分尷尬「走，我們去看看，布置布置。」穀梁零榆打起精神來，到虞衡陽準備的府邸看看。

  小檸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麼，但是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迎來的是死亡的黑暗。

  他做好相伴一生的機會，可是這一生太短，太短，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膝下承歡，便匆匆結束這一生。

  小結巴再次找到穀梁零榆「大小姐，我想請你幫忙。」

  「小檸還不知道我要與她成親，我想與她求親後再成婚，這個一樣得到大小姐的幫忙，屆時大小姐給她打扮帶來我家少爺準備的府邸。」

  看著小結巴也是有心人，小檸出嫁自己就是娘家人，這些應當她去做，現在已經被江蕪控制住蠱術，不會輕易發作。

  「我來幫你。」藍南一主動要求幫忙，知道穀梁零食不會有事，蠱術已經被封住。

  桀依牧來拉住穀梁零榆「姐姐，走我們去給小檸打扮打扮？」

  「姐姐，開心點，我們應該讓小檸開心高興，這樣才不辜負這一生。」經歷了許多生離死別，桀依牧就連場面話的安慰也說不出來。

  高潲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急急忙忙從虞氏府邸趕過來，看到穀梁零榆正在為小檸打扮。

  「我想著今日天氣好，過來找大家去採風，看來這是想到一塊去了，都在打扮了。」高潲雨剛剛進門就歡喜的開口。

  恰巧的事情就是，他們說謊的藉口都一模一樣，這樣才能夠讓小檸信以為真，這樣的驚喜才是驚喜。

  穀梁府邸到小結巴了飛饒府邸不遠，可是為了不讓小檸和高潲雨吹風，穀梁零榆還是選擇了做馬車。

  出門天已經黑，路邊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籠，穀梁零榆讓桀依牧用輕功趕緊去通知，也不知道布置得如何。

  「小姐，天黑要不明日再去吧！」小檸不解，不是採風嗎？為何磨嘰到天黑才出門，什麼都看不了了。

  「不遠處，新開了燈籠鋪子，在搞燈籠節，我想去看看陪我可好？」高潲雨反應極快，不等小檸反應已經將話接到嘴巴里。

  眼神暗示穀梁零榆，趕緊接話「啊！哦哦哦！對新開的鋪子燈籠做得極好。」

  「難怪，我就說我怎麼不知道。」小檸的氣色越來越不好，可是想到能與穀梁零榆她們一同出門，心情愉悅了許多。

  或許生活了許久，大家的默契都想到了一塊。剛剛下馬車便看到飛饒府邸鋪滿了，掛滿了燈籠。

  小檸看到心儀，許久未見到的笑臉也露了出來，燈籠上還掛著字條。

  「小檸，上去看看，或許是什麼燈謎。」穀梁零榆將小檸扶向前，讓她看燈籠上的字條。

  我與你相見便是緣分，與你傾心便是在虞氏宴會上。

  小檸瞬間明白，原來這一場都是在為自己策劃，這滿屋的燈籠也都是因為她而來。

  看著燈籠上的字條，小檸不禁的流了眼淚，紅色燈籠的盡頭，小結巴抓著海棠花模樣製作而成的燈籠等著她。

  「我……說話結巴……所以叫……小……結巴，所以……我將自己的話用燈謎的方式……寫在了燈籠上……這輩子很短，我，我……希望能夠陪你度過，無論時日多久……只，想與你相伴。」

  小結巴，在磕磕絆絆的說話，平日不緊張還好，緊張說話更加的結巴「小檸嫁給我吧！我會守護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