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這回相信我是你的父親
2024-05-30 09:26:29
作者: 付雨芯
幾日自己都沒有見到穀梁零榆,鬱悶到拍身邊的費千一「都怪你,姐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坐在關桀凌風門口的台階上,撿地上的石塊丟在地上,心裡不是滋味,這個可是穀梁零榆第一次生氣。
「怎麼是我……」怎麼能讓是他的錯,無奈也不敢反駁,就在旁邊乾巴著。
桀依牧想不通,這幾天穀梁零榆去哪裡了「你說我姐姐這幾天去哪裡了?怎麼就不見人了呢!」
這幾天聽不見,看不到穀梁零榆和文井,感覺整個穀梁陵都是空城,自己從來沒有覺得那麼孤獨。
畢竟有文井和穀梁零榆的地方,那個才叫家。
桀依牧丟下石頭「看好我……他,我出去一趟。」指著屋裡的桀凌風。
來到梨花酥的鋪子,桀依牧買了梨花酥打算去看看走走,能不能遇到穀梁零榆,再這樣下去,她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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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穀梁零榆就在外面晃悠,看到穀梁零榆抱著笛子剛剛從觀望台下來,桀依牧趕緊迎上去。
「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買了梨花酥來給你賠罪了。」桀依牧笑臉迎上去,但是穀梁零榆卻愛搭不理。
看著桀依牧給自己做鬼臉,穀梁零榆實在忍不下去「跟我回家。」把桀依牧帶到自己的房間。
「知道自己錯了?」還是大聲的質問就想看看桀依牧什麼反應。
「我錯了,我不應該瞞你,我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穀梁零榆環顧四周也沒有多大動靜,才拉住桀依牧坐下「別吵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哈?」被穀梁零榆弄得一頭霧水,剛剛還在訓斥自己,現在又怎麼了?
「我生氣是真的,但是吵架是假的,當天我與南一從營帳回來,就發現有人跟蹤我們,不知是誰在跟蹤,回來正好遇見你們吵鬧,就搭了一台戲。」
桀依牧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信息量有些大「等會兒?所以你不是真的生氣?」
「怎麼還沒聽懂,我們必須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有內訌,我們才將那個人抓出來。」穀梁零榆敲了敲桀依牧的腦袋。
她才不管,只要自己姐姐沒有生氣就好,這幾天可孤單壞她了。
「沒生氣就好。」
「現在需要你做的就是,趕緊跟我吵起來,隔牆有耳,一台戲搭好了,不可不做。」
桀依牧心領神會,開始開口大罵聲音越來越大「你以為你是誰啊?我都跟你道歉了,還這般如此。」
「我是你姐姐,再如何都不應該瞞著我。」穀梁零榆暗示她過去將旁邊的小玉瓶打碎。
桀依牧一臉心疼的看著穀梁零榆,瘋狂的搖頭,這個東西可是值不少錢呢!可是穀梁零榆卻瘋狂的點頭,讓她好看砸了。
砰砰砰砰響,屋內傳來東西打碎的聲音,藍南一剛剛抱著新買的水仙花,剛進門口就聽到聲音。
隨後聽到穀梁零榆「給我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藍南一走到門口,差點撞上氣鼓鼓的桀依牧,趕緊躲開,她也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到房間沒一片狼藉,藍南一將水仙花放在桌子上,然後關上門「人都走了,別演了。」
「原來是你啊!怎麼來了。」穀梁零榆沒有注意到桌子上的水仙花。
「給你買了水仙花,這東西穀梁陵沒有,所以這些日子我出了穀梁陵,只為尋到和你院裡原先一模一樣的。」
環顧四周,發現很多東西都被砸了,最貴的玉瓶也碎了,打心底里心疼。
既然水仙花都買回來一模一樣的,玉瓶應該也可以,穀梁零榆撫摸著水仙花,漫不經心「那玉瓶能買回來一模一樣的麼?」
「娘子大人,可能做不到,您的玉瓶可是江湖僅存都不多。」
如果東西太輕不貴重,估計別人不會相信她們是真的鬧翻了。
「就是可惜了,這是我娘留給我的。」穀梁零榆一臉惋惜的看著。
「知道心疼了,剛剛摔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心疼。」
藍南一生怕會扎到穀梁零榆,自己開始收拾起來「所以牧兒也知道了?」能忍這麼些日子也是難為她了。
「一台戲搭了那麼久,想想魚餌快上鉤了吧!」
這場戲她快演不下去了,應該主動的將人引出來。
穀梁零榆的事情,讓不出門的高潲雨的人都有所耳聞,在自己的府邸里想仔細的詢問虞衡陽。
這次沒有等高潲雨坐過去,虞衡陽就主動坐過去,牽著高潲雨的手「這些日子,穀梁陵甚至榆兒發生了許多事情,我一直在木文儲苑的屋子裡,有些冷落你。」
「我知道,我們之間無需說這些,今日我身體不太舒服,沒出門,也聽聞榆兒的……」
「錯在我,這件事情應該告訴她,可是我還是覺得解決再說,東窗事發,讓榆兒以為所有人都騙她。」
她的人生本不應該自己做主,這個就是她作為穀梁陵大家長的第一件事情,他們終究以她好的方式,忽略了她的想法。
「我想去找找她。」
「你先將身體養好,這些日子,入冬了,你感染了風寒身體不好。」穀梁陵的冬天格外的冷,身體不適的高潲雨感染了風寒。
虞衡陽還是十分擔心她的身體「說不定,我們還能在這穀梁陵看到雪。」
「我從未見過雪,很是期待。」高潲雨也十分的憧憬,下雪的場景。
離開房間,叫下人在高潲雨的房間多放了些碳火。
聽到小檸房間有動靜,大家趕緊趕過去,發現小檸的情況不對,小結巴抱著她。
「木文儲苑,快叫木文儲苑。」穀梁零榆幾乎是叫著說出這個名字,現在只有他能夠救小檸。
急匆匆的趕過來,手裡還端著藥「快,趕緊讓她服下。」
服藥不久小檸開始平靜下來「現在毒開始發作,此藥我剛剛研製出來,只是能控制,還是需要時間研製別的解藥。」
突然聽到有撞擊的聲音,文井放下東西趕緊追出去,穀梁零榆,桀依牧,藍南一緊跟其後。
那個人還是小看了文井的輕功,居然跑到北北長老的府邸,就在門口北文井抓住。
「不對,你不是不會輕功嗎?」那個人錯愕的看著文井,沒人告訴他除了桀依牧以外還有人會輕功。
桀依牧對於穀梁陵的地形不熟悉,這樣繞,她一定追不到,卻不曾想追出來的那個人居然是文井。
「不會輕功的,那是五年前的我吧!」這個也是對待不熟悉自己的好處。
幾個人也跟著追上來,吵吵鬧鬧已經驚動北長老的收下,以及他本人。
「吵什麼吵!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北長老出門根本沒有看到穀梁零榆氣勢有八丈高。
看著北長老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那人拼命的求救「北長老救命,都是你指使我去跟蹤大小姐的。」
此時的北長老才看到穀梁零榆「大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來聽你給我一個解釋。」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一台戲搭起來,居然看到一個從來不爭不搶的北長老。
「我記得你,你不僅僅跟蹤我姐姐,還多次跟蹤我,說什麼目的。」桀依牧才想到,這個看到很多次鬼鬼祟祟的在自己的身後。
僅僅是穀梁零榆都夠嗆,更別說文井也在,此事是不是他敢都要有個交代。
「我不認識他。」北長老咬死也不承認,那個人怎麼也想不到北長老會見死不救。
「呵,原來我真的只是棋子,既然如此你們也不想別好過。」抽出短刀刺向離他最近的桀依牧。
大家都措不及防,卻竄出來一個影子,將桀依牧護住,文井控制住他才看清那個人就是桀凌風。
穀梁零榆和藍南一雙雙控制住北長老,都震驚的看著桀凌風,這短刀正正刺中他的要害。
人不是費千一看著,怎麼跑出來了「爹,爹,爹。」
「看好他。」穀梁零榆讓藍南一看好北長老,過來看看桀凌風,還是沒能止血。
「牧兒,你要相信我是你爹。」他用死來證明自己就是她爹,告訴在場所有人他是她爹。
桀依牧很少哭,可是這次已經淚流滿面,點頭,眼淚大滴大滴落下來「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在等你告訴我所有事情的真相。」
看著穀梁零榆帶血的手想牽著她,穀梁零榆蹲下想到自己的父親,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下來。
「姨夫,對不起。」她明明知道桀凌風根本不會傷害自己,可是不知道真相的自己還是將他關起來。
「沒事兒,孩子,答應姨夫剛好照顧牧兒,我觀察了一段時間,費千一這個小子不錯,出嫁的時候一定讓牧兒風風光光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似乎他還有很多話要說。
咳了兩口血繼續說道「我已經再次飛鴿傳書給江蕪大師,他會告訴你們所有關於緲落的事情,告訴飛離血脈的由來。」
費千一發現桀凌風不見了,趕緊趕過來通知穀梁零榆,他們,卻看到桀依牧抱著他躺在血泊之中。
此時此刻的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是不是自己的玩忽職守,所以讓桀凌風出事了,畢竟他是自己喜歡女孩子父親。
桀依牧抱著奄奄一息的桀凌風,眼神空洞的流眼淚。
「牧兒,我們回家,入土為安。」穀梁零榆輕聲的安慰桀依牧。
但是她根本聽不到穀梁零榆說什麼,輕輕的將自己的父親放下來,抽出文井的劍,同樣刺自己父親的位置,狠狠刺下去。
沒有攔住她,因為沒有人有資格,除了穀梁零沒有比她更懂得失去親人的痛苦。
眼看著她殺掉,穀梁零榆再次走近,拿走她手中的劍「牧兒,我是姐姐,走我們回家。」
回過神來,才看到穀梁零榆「姐姐,我爹他……」
「我知道,我知道。」穀梁零榆抱住她,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