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桀凌風再次清醒
2024-05-30 09:26:06
作者: 付雨芯
「木文儲苑?」木文竹看到躺在地上的木文儲苑,趕緊跑過去。
所有人都到齊了,那他更加沒有勝算的可能「呵!所有人都來了。」
「還有什麼想說的,大可現在說,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穀梁零榆將自己腰中的軟劍抽出來。
江湖傳聞,谷小姐只有殺人的時候才會出劍,而她現在出劍就是告訴他你今天必死無疑。
「榆兒……」藍南一大致猜到了一些情況,木文閣出現叛徒,而那個叛徒就是木文胤禛。
「怎麼,想攔著我不殺你師弟嗎?」她容忍不了任何與藍龔摩作惡之人,今日木文胤禛必殺。
她的眼神極其憎惡,就是告訴藍南一,今天她要殺的人,誰也攔不住。
「我來。」輕聲細語的說著,然後走到穀梁零榆的面前。
「為何?難道木文閣對你不薄?」
「木文閣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想要的是上古寶藏緲落的財富,擁有那些我就擁有了所有包括木文閣。」
又是為了寶藏緲落,緲落到底是有什麼,讓江湖人士哄搶,不惜性命的哄搶。
「你覺得藍龔摩拿到手後,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你不過是他的棋子。」穀梁零榆知道現在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沒有人知道上古寶藏緲落到底有什麼,而他在下棋,一步步引導大家將緲落的真相道出來。
只有這個傻子認為藍龔摩會將財富分享與他「所以,早死晚死一樣做鬼投胎,那我就讓你重新做人。」
穀梁零榆已經沒有了耐心,劍立馬刺向木文胤禛,所有人否反省不過來。
「你再不出來,我可真的就死了。」話剛剛落音,屋子裡就被煙霧彈影響無法看清人。
藍南一生怕煙霧中有暗器,飛快的向前把穀梁零榆護在自己的懷中直到煙霧散去。
「你沒事吧!」抱著懷中的穀梁零榆。
「剛剛那個人是翡星禾。」
「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明明在一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費千一卻跑出去,穀梁零榆對他的懷疑越來越深。
「剛剛投煙霧彈的時候。」他知道此時的自己更是說不清楚了,剛剛他真的是出去追人了。
文井和桀依牧將桀凌風安置好,轉身就對質費千一「那人呢!」
「沒追到。」又一次讓自己吃癟,現在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早知道自己的本事,既然追不上抓到不到,幹嘛出去追,現在他們一行人更加不可能相信自己了。
木文儲苑此時也醒來了,第一反應就是看看桀凌風還在不在,這個是受人之託。
「師兄,胤禛師兄他是……」轉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藍南一。
藍南一打斷他的話,就是為了不讓他內疚「此事我們知道了。」
他將木文閣託付於木文胤禛,不曾想將木文閣托入狼口中,而現在木文閣主自己的師父至今未救出。
「牧兒姑娘我這就去給你父親調理藥方。」想起來自己還未給桀凌風配藥,已然站起來卻被木文竹給攔住。
「坐下,不急於一時,你自己都受傷了,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別人。」雖然平時木文竹嫌棄木文儲苑,但是最關心的還是他。
看著擔心自己的木文竹,木文儲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從小打打鬧鬧習慣了,他也知道木文竹就是這般性格。
可能別人不習慣一片混亂的生活,但是她們三個人早已習慣,很快,混亂的場景也安排妥當。
「牧兒姑娘,這是藥。」藥熬了許久,才端過來,從上次醒來,桀凌風就沒有醒來過,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
「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木文……儲苑,謝謝你對我姨夫的搭救。」
「谷小姐,別這樣,叫我儲苑就可以。救人本就是醫者的心,不必感謝,現如今應該感謝的是我們木文閣。」
桀依牧餵藥下去不久,桀凌風居然奇蹟一般醒了過來。
「爹,爹。」桀依牧高興的叫著自己的父親,不敢相信他還能夠醒過來。
桀凌風似乎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醒來便開始說自己知道的事情「榆兒,你過來,這些話必須告訴你。」
「上古寶藏緲落裡面藏的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什麼神功蓋世,它僅僅是守護一方百姓的籌碼,大答應我,你一定不能因為它淪陷。」
聽到此話,半真半假,畢竟她不相信裡面沒有任何東西,不然怎麼可能江湖人士哄搶,她不是傻子。
「文井,牧兒留下,其他人都出去。」隔牆有耳,但是如此多的人,哪怕桀凌風的話是真的。
人多眼雜,消息會更加快的泄露出去,翡星禾就是最好的教訓。
「姨夫,我就想知道我娘當年是怎麼死的,緲落在哪裡?」其他的不關心,緲落是什麼她也不關心,找到便銷毀。
她娘到底怎麼死的,難道像自己父親所說的那樣他們的血脈不融合所以自己的母親才死。
可是這一路的經歷來看,所有人都說飛離血脈只是打開上古寶藏緲落的唯一鑰匙,卻從未提起飛離血脈融合的事情。
「中毒而死,你娘身懷六甲的時候,發現自己中毒了,這個毒能夠影響她的心智,為了不讓別人知道緲落的消息,生下你便帶著秘密自殺了。」
「所以中毒,就是藍龔摩所為?」她不敢相信,自己嫁了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
「嗯,天下擅長用奇毒的,只有他藍龔摩。」
現在說什麼穀梁零榆都沒有聽進去,她滿腦子都是自己嫁給了自己的殺害父母仇人的孩子。
桀依牧發現穀梁零榆不對勁,暗示文井在她身後穩住她的情緒。
文井走過來,抓住她的肩膀,手捏了捏肩膀示意她不要影響自己的情緒。
「所以藍龔摩的孩子就是我的仇人?」穀梁零榆還是不敢相信的問了問桀凌風。
此時門外的的藍南一,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他只是棋子,藍龔摩的棋子。但是不曾想,自己最心愛的人的母親也是自己父親害死。
是他帶給她無盡的黑暗,從一開始遇見就是有所圖。
藍南一迷茫的離開房間,他一點目標也沒有,只是他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不是,藍龔摩未曾婚配,那孩子不是他孩子,只是他的棋子。」
「那他夫人?」她不明白,為什麼不是親生他夫人確實如此慌張。
「她只是愛慕藍龔摩的手下,撿回來孩子,畢竟是女人對孩子是有感情的。」
演技真好,就連穀梁零榆六年前也看不出來,這個藍氏夫人有問題。
他到底為了這場謀劃了多長時間,步步為營,惡貫滿盈。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飛離血脈融合之說,不融合暴斃之說?」原來穀梁邱一直用善意的謊言護著她長大。
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她帶著仇恨長大,但是自己的父親明明知道藍龔摩殺了自己的妻子,為何還讓自己與藍南一成婚。
「孩子,答應爹離這寶藏遠些!」說完又昏睡過去。
「爹,我怎麼能置身事外,穀梁陵是我家,姐姐是家人。」
穀梁零榆找遍了整個木文閣,可是就是沒有找到藍南一,隨便攔下一個弟子問「你們二師兄藍……木文南一呢?」
「不曾見到。」
「好,謝謝。」
是不是他聽到了什麼,現在躲起來讓自己找不到。
桀依牧伸一伸自己疲憊的身體,從門口出來,費千一就提著一隻野雞「要不要一起去吃叫花雞?」
「你這是在邀請我?」
「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嗎?這裡還有別人嗎?」這種明目張胆的邀請,除了當年的藍南一還真的沒人敢做過。
「行,但是一隻不夠吃。」
「這個好說,待會兒,後山再給你打一隻。」邀請成功得意洋洋的拉著桀依牧的衣角往後山走。
藍南一情緒鬱悶,一個人下了山來到酒館喝起了酒,自己許久未喝這個東西。
喝得五迷三道,走路還晃悠悠,手中還拿著女兒紅,邊走邊喝。
走到閣樓門口,就看到穀梁零榆抱著笛子在等自己「我一定是糊塗了,她不可能來等我。」
直徑略過穀梁零榆,嘴巴里還嘟囔「不對,不可能」
「藍南一」走上前一把拉住他。
大概是感受到穀梁零榆手心的溫度,藍南一丟下酒瓶,啪的一聲丟在地上發出了聲音。
抱住穀梁零榆「對不起,是我的出現把你一步步拉入黑暗,我做不了你的光,但是你是我的光。」
此時的藍南一是哭腔,死死的抱住穀梁零榆,生怕她又像五年前一樣消失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和孩子五年了,當和你相遇的時候,我害怕,我也不知道怕什麼,我真很愛你。」
一句話不說,雙手也抱住藍南一,就是這樣靜靜的聽他傾述完,壓抑許久,說出來會好過。
不曾想喝了酒的藍南一竟然是話癆,靠在穀梁零榆的肩膀上喋喋不休的說了許久。
突然世界都安靜了「南一,南一。」搖了搖藍南一,卻無回應。
「居然睡覺了!」穀梁零榆笑了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喝得一塌糊塗的藍南一被回房間。
回到房間門口,卻遇到拿著叫花雞的桀依牧蹦躂的回來「哎喲,姐姐什麼情況。」趕緊過來幫忙。
「真沉。」兩個人把藍南一放在床上,桀依牧不禁的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