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能夠動了!
2024-05-30 09:10:52
作者: 快樂的水蜜桃
「好勒!」李明弘應了一聲,就要上前來幫忙。
可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有插嘴的張悅,忽然開口:「先等一下!」
「悅悅,咋了麼?」李明弘疑惑道。
「李伯伯,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爸的癱瘓是因為脊椎神經受損,依靠針灸根本治不好的,而且我爸現在又感冒了,我不想他再折騰了。」張悅有些歉然道。
她並不是非要在這個時候潑冷水,但作為一名衛校畢業的學生,她很清楚用針灸治療癱瘓是多麼的愚昧。
「你學過醫?」王超略顯詫異。
他並不是瞎猜,主要是一般人在說病症的時候,並不會說的那麼清楚。
比如癱瘓就是癱瘓,不會連帶著說出病理性的原因來。
「我讀的是護理專業。」張悅不大好意思的低下腦袋。
當初考大學的時候,她也想著考個醫學專業,好為了給自己父親治病。
但由於分數差距的緣故,最終只能是選擇護理專業。
雖說護理專業也有接觸醫科知識,但和醫生相比,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王超恍然的點了點頭,繼而道:「按照現代醫學的角度來看,針灸的確是無法治療癱瘓,而且就算是現代醫療技術,也無法修復受損嚴重的脊椎神經。」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同樣有著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不是麼?」
「而且以張叔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再繼續癱下去,他身體內的各處器官都會面臨衰竭的危險,與其這樣,為什麼不選擇嘗試一次呢?」
張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不得不承認,王超說的話很有道理。
而且自己父親的情況,她也是非常清楚,正是因為體質免疫下降,才導致其他病症頻發。
但相比起這些來說,她最擔心的是,因為針灸的緣故,會引發父親更多的不適感,從而加重病情。
王超敏銳的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既然敢這麼做,那就有絕對的把握,否則我不可能用我的後半輩子來冒險。」
一般來說,醫生在給病人醫治的過程中,如果出現了嚴重的醫療事故,那麼醫生將要承擔巨大的責任,甚至可能會觸犯到刑罰。
所以在很多時候,醫生都不會給病人安排風險較大的治療方法。
張悅咬了咬下唇,重重的點了點頭,顯然是被說服了。
她作為一個女兒,內心深處還是希望父親能夠重新站起來的。
見狀,王超隨即便和李明弘一塊,將張拐子的身體翻轉,背部朝上。
緊接著,他打開針灸包,從中取出一枚枚銀針,精準的扎進張拐子背部的各處穴位。
同時,體內的元氣調動,在輕輕撥動每一根銀針的時候,元氣都會順著銀針注入進張拐子的身體當中。
相比起治療別的病症來說,修復受損神經很是耗費元氣。
僅僅一會兒的工夫,王超的額頭上便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還好吧?」張悅心細,注意到了有些不對勁。
王超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雖然修復受損神經,非常耗費元氣和心神,但這點程度他還是能撐住的。
約莫十來分鐘後,他的臉上逐漸開始發白,這才停止渡送元氣,隨即將張拐子背部的銀針一一取下。
李明弘急不可耐的問道:「小超,這就已經好了?」
「嗯,基本沒問題了。」王超略顯疲憊的點了點頭:「讓張叔稍微趴會,適應一下,待會兒應該就能站起來了。」
聽到這話,旁邊的張悅細眉微蹙,面上顯然有些質疑。
她學的雖然是現代醫學的護理專業,對於中醫這塊根本沒什麼了解。
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中醫院裡的康復她也有見過,那裡的醫生做針灸的話,少說都得等個把小時。
而且沒有誰會像王超這樣,給病人做針灸的時候,還不停的去撥弄銀針。
要不是看王超最初的施針手法嫻熟,她中途早就叫停了。
「哎!我好像有點感覺了!」趴在床上的張拐子忽然大叫起來。
張悅回過神來,忙上前詢問:「爸,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麼?」
「不不,我感覺我背上有點癢,腿……腿上也是……」
張拐子的話讓張悅直接愣住,她那好看的眸子裡,滿是難以置信,打內心覺得,父親是產生了幻覺。
畢竟全身癱瘓二十年,除了頭部和脖頸外,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產生任何的感知。
但緊接著的一幕,讓她徹底驚呆了。
原本還軟綿綿趴在床上的張拐子,雙手居然收縮彎曲,自行的將上身撐了起來!
「爸,你……」
「啊?」
由於渾身都有種瘙癢的感覺,張拐子下意識的想要抓撓,卻絲毫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當下一秒,他看到自己成功將身子撐了起來後,原本昏暗的瞳孔里,猛地爆發出一陣精光。
「我……我居然能夠動了!我能夠動了啊!」
張拐子無比的激動,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在徹底掌控了身體後,他直接跳下床,狠狠給李明弘來了個熊抱。
看似動作幅度很大,但實際上的力氣非常小,倆人的身體碰撞下,都沒發出悶響聲。
畢竟在床上癱了二十年,渾身的肌肉早就已經出現萎縮,哪怕在元氣的滋養下,受損神經得以修復,但還是得花時間來恢復。
「弘哥!我終於能動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啊!我張拐子下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這分恩情我也還不了啊!」
「拐子,咱倆是玩到大的兄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能看著你好起來,我這心裡也高興的很啊!」
李明弘這會兒也受到激勵感染,眼角已然滲出一滴滴淚珠。
兩個老兄弟相擁而泣的同時,一旁的張悅依舊張著小嘴,呆呆的站在原地。
在看到自己父親站起來的那一刻,她的認知觀仿佛被無形的鐵錘給砸了個粉碎,自己所學的知識,也統統化作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