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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貓眼」蘇淇

2024-05-30 08:38:20 作者: 踏龍捉風

  黑乎乎的山洞裡,大家情緒激動,你一言我一語,談在深山野嶺如何與鬼子周旋的想法。

  宋學勤說:「依你們剛才所說,日本鬼子兵力不足,搜山只是幾撥人,而且每撥人都不多。我們有蘇小姐這樣的聽、視、嗅高人,可以隨時避開他們。鬼子的秘密據點一定在茅坪哪個隱秘的地方,觀察痕跡找到它很容易,楊素素也一定被關押在那兒。我們先找到秘密據點,再根據情況救人。」

  「對,先找到地方。鬼子不會想到我們這些平民有膽子去據點救人,警惕性一定不高。」陳川林說,「不過,不能讓搜山的鬼子嗅出行蹤。不然我們很難接近茅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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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從現在起,我們的行動要十分謹慎,鬼子以為我們只是東躲西藏才會放鬆警惕。」谷成說著想起宋學勤剛講張翠麗向南跑了,「小宋,你看見張翠麗跑下南邊的坡,那邊是不是還有其他隊員?」

  「沒注意,鬼子出現得太突然,我只顧得躲了。」

  「應該還有人活著。這樣,我們先想辦法找到他們。人多力量大,辦法也多。」谷成說。

  大家都很贊成。谷成伸手掏包,想掏出地圖看看那些可能活著的人大概在什麼位置,掏了兩下又停住手:自己著急得有些昏頭,洞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哪還看得清地圖啊。

  陳川林習慣從專業角度考慮問題:「是了,弄不好他們中有人受傷,不及時治很危險。」

  張景泰說:「知道大概位置就好辦。小宋可以根據痕跡一路追尋,再說他們有張翠麗,我們有蘇小姐,怕是幾公里之內就能知道人在哪裡。」

  谷成說:「我看過一本寫動物的書,說非洲有一種叫鬣狗的動物,能聽見八公里外獅子追獵物的聲音。蘇淇,你最遠能聽幾公里?」

  「拿我跟狗比啊,還,還什麼鬣狗!」蘇淇嗔怪地看向谷成,「我是人好不好。」

  「不是,我講的是、是科學。」谷成暗自好笑:女孩子啊,八成喜歡從字面上理解問題,而且較真,「還有嗅覺,蜜獾是人的一千倍,狼狗是人的一百萬倍。僅僅是比較嘛。」

  蘇淇笑了:「看把你緊張的。誰不知道是科學啊。告訴你吧,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因為聲音有大有小,而且不光是大小的事,同樣大小的聲音傳播遠近不一樣。比如打破一塊玻璃和在地上跺腳,如果聲音一樣大,但玻璃破碎的聲音比跺腳的聲音傳得遠一、兩倍。還要看周圍的環境,有沒有風啊,風是逆風還是順風,有沒有嘈雜聲啊什麼的。複雜,說了你也不懂。」

  谷成尷尬地笑笑:「隔行如隔山嘛。」

  「這麼說吧,」蘇淇接著說:「如果同樣的聲音同樣的環境,你在五十米聽見,我可以在三千米聽到,但要聚精會神地聽。」

  「乖乖,六十倍啊!」張景泰驚奇地張大了嘴。

  宋學勤像發現了新大陸,同樣驚奇地看向蘇淇:「你眼睛怎麼像貓眼?」

  谷成怕蘇淇又生氣,趕緊說:「小宋的意思是像貓眼一樣發光。是吧小宋?」

  宋學勤連連點頭:「是的。別人都是黑呼呼的一團,就你,能看見眼睛有光,揉揉的,像螢光。」

  蘇淇點點頭:「我從小就能在夜裡看見東西。」

  「你能看清我?」張景泰雖然早就知道蘇淇、張翠麗她們眼睛、鼻子、耳朵不同常人,剛才也發現蘇淇的眼睛似乎有點光亮,但大家在談隊友的情況,沒過細琢磨,經宋學勤這麼說,細看的確感到驚奇。

  蘇淇笑道:「不光看得清,表情都看得見,你現在眼睛瞪得多大。」

  張景泰正一副吃驚的表情,眼睛自然睜的溜圓:「這個怎麼練出來的啊?」

  「天生的。看、聞、聽,都是天生的。不像你們那麼有才,練出來的本事。」

  「生下來就這樣了?」張景泰問。

  「也不完全是吧。」蘇淇說,「記得懂事的時候,看東西,聽聲音,聞氣味什麼的就比別人強。老怪人家笨,那麼清楚的東西看不見。後來知道大家都那樣,只有自己不一樣。父親發現我這毛病,有意識教我,比如更遠一點的東西看不清,盯著它專門看,直到看清為止。慢慢我也有來興趣了,到哪兒都有意練。練罷丈量大概距離,看看又長進了沒有,時間一長連距離多少也很精確。遠遠見兩個人說話,專心聽,一開始什麼也聽不見,後來可以聽見很小的聲音,再後來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麼。慢慢練唄,很有意思的。」

  「乖乖,這本事我們是沒法練了。天生的,牛!」宋學勤咂砸嘴道。

  「可以練的,」蘇淇說。「通過練習我發現,雖然沒有天生的那麼強,但是時間長了,誰都能練的比別人好點。」

  「不干,」宋學勤搖頭,「得費多少功夫才比別人強,還只強點。不干!」

  宋學勤幽默的語氣逗得大家笑起來。

  閒聊一會,大伙兒又扯起如何殺鬼子救人的話題。扯起這個話題,氣氛瞬間嚴肅起來。

  谷成說今後要把能夠利用的地形地物都編上名字,便於大家集中、轉移什麼的。幾人都說是個好主意,便從他們藏身的山洞命名起。谷成說以後還需要有更多的藏身之處,為方便記憶,這個山洞就起名一號藏洞。

  蘇淇不解地問為什麼不叫一號山洞,叫藏洞?谷成說藏洞是專門躲人的,如果以後有多餘吃的用的或者其它什麼,專門儲存的洞叫儲洞,這樣便於記憶,不容易弄差。

  蘇淇好奇地問:「你們記憶東西,是不是也這樣區分?」

  谷成說:「是啊。記憶就像儲物櫃,一格一格的,哪些東西放在哪一格必須有秩序有邏輯,提取的時候伸手就拿,搞不混。」

  「難怪你們記性這麼好。是不是訓練記憶有方法的?」蘇淇又問。

  張景泰回答:「當然得有方法啊。不過可能每個人的方法不一樣。」

  「那你以後教教我。不然萬一我落單找不著地方了。」

  「別,」張景泰黑暗中笑著擺擺手,「這方面谷隊長是高手。還是跟谷隊長學。」

  「那以後我就跟你學啊。」蘇淇看向谷成。

  「行啊。交換,我教你記憶,你教我看、聽、聞。」谷成笑哈哈地說。

  「才不干!人家才跟你學一樣,你要學三樣!」蘇淇撇嘴道。

  大家出聲地笑起來。陳川林道:「谷隊長還有空間能力和邏輯推演能力,加起來不就三比三了嘛?蘇小姐一點都不吃虧。」

  說笑一陣,話題回到正題上。

  谷成對山洞命名的主意得到大家一致贊同。

  張景泰還提議,幾個人既然要殺鬼子報仇,就必須像軍隊一樣,是一個嚴密的組織,統一步調,統一行動,這樣才更有效率,那就需要有一個優秀的、大家都服氣的領導。

  他說無論從才學還是氣質上說,谷成都是不二人選。

  張景泰話一出口,立即得到了大家一致附和。

  陳川林說谷成是他們中唯一的大學生,學識多在一定意義說雖然不代表見識廣,但至少懂得多。而從性格上講,沉穩練達,同時又是南方記憶王,記憶力超強,不易出現紕漏。真的是隊長的不二人選。

  谷成當然樂意當這個隊長。

  在第一個「開疆拓土」遊戲中,角色囉囉為了爭取話語權,費的不是力氣。

  現在大家扔過來話語權,不要白不要。

  有了隊長之職,他能夠用當代人對歷史的熟知和思維,帶領大伙兒完成「清剿駐守之侵略者」!

  不過,他還是假意推辭推辭了半天,看實在推不過,才應承下來。

  一答應下來,谷成便發布了第一個號令:他、陳川林、宋學勤負責到洞外去弄些石頭、樹棍回來,儘量把洞口堵嚴實;臨睡前,又發布了第二個號令:還是他們三人,輪流守夜,提防鬼子的搜索隊和野獸。

  谷成的決定可謂英明正確:這一夜,可把三個人折騰壞了。倒沒鬼子的搜索,野獸總上門騷擾。如果洞口沒被堵住,這幾人恐怕熬不到天亮,早成了野獸的大餐。

  第一班是陳川林,幾人睡下不久,他就聽見洞外有「簌簌」雜草的響聲,接著有什麼東西扒石頭的聲音。幸虧之前他們用樹棍別著石頭,將洞口堵得較牢靠,但他還是擔心萬一有地方被野獸扒開,在裡面不斷劃火柴,才嚇得野獸不敢太靠近。

  谷成醒後,本想叫醒蘇淇,看看是什麼野獸在外面,但看蘇淇睡得正香,也怕蘇淇嚇住,沒忍心叫。也不好叫別人,大家都很疲憊,年紀輕輕的,基本沒人有過這樣緊張辛苦的經歷,都睡得雷都打不醒。

  他悄悄跟陳川林說,這樣不是辦法,火柴有限,劃完怎麼辦。

  兩人商量一下,乾脆把堵洞剩下的樹枝一根根點燃,堅持到天亮。

  就這樣,輪到誰值班,就一根根點樹枝。撿回來的樹枝基本是從樹上砍下來的,濕,不好點燃,他們就想辦法,把帶的食物找出油厚點的,蹭到樹枝上,點燃後準備第二根樹枝在燃燒的樹枝旁邊烤,等那根樹枝快燒完,點燃第二根樹枝。就這樣,堅持到天蒙蒙亮。

  值最後一班的是宋學勤。他從不同地方的石縫向洞外觀察,又凝神聽了會動靜,證實洞外早已沒有野獸,才疲憊地伸伸酸痛的胳膊,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到他先前睡覺的位置靠坐下來。

  「咦,不對呀?」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濕樹枝的煙氣很大,山洞又不是很寬敞,為什麼燒了一夜樹枝,並不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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