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惹大事啦

  恰利幾個人不知肖凡給呱呱說了什麼，看呱呱聽完一個人笑嘻嘻地彎腰跑出去，都拿眼睛望著肖凡。

  肖凡壓低聲音說：「一會兒呱呱把他們引開，我們去搶他們的食物。如果剩下一兩個，把人打暈，敢不讓搶，打死都行。」

  恰利瞪大眼睛：「打死不行啊，那樣事就鬧大了。」

  肖凡說：「有什麼不行？你忘了，他們經常去我們部落要東西，那天好容易打的大象，被他們拿走了一半肉，還有一根牙？」

  黑豹早就對刮部落一肚子氣：「就是，他們搶我們的，就不許我們搶他們的？打死活該！」

  清水是個暴脾氣姑娘，聽黑豹如此說，也道：「早就看不慣刮部落老欺負我們，把這幾個人全殺光才解氣。」

  正說著，只聽西北方傳來呱呱的聲音：「我說你們到底走不走啊……睡到現在還不起來！」

  正在吃東西的幾個人一聽有人說話，紛紛站起身。

  石頭說：「是他們！這些懶蟲還在睡覺……瘦狼，還有，你，」他手指苗條姑娘，「你們兩個在這看著東西，等白石他們，其他人，跟我去抓人！」

  

  等石頭帶著人鑽進林子，這邊一干人餓虎撲食般地撲向瘦狼兩個人。

  黑豹用木矛扎瘦狼。黑豹本來就力氣大，又使足了勁兒，矛尖扎在瘦狼的胸上，瘦狼來不及喊叫，立刻翻倒在地，一股黑紅的血飆出老高。

  肖凡跟在黑豹後面，本來也想扎那個苗條姑娘的，臨到跟前改變了主意，用木矛杆砸在苗條姑娘的頭上，姑娘「啊嗚」了一聲，歪倒下去。

  融入的角色囉囉沒過殺人，只殺過一些小動物；肖凡倒是有心試試殺人的感覺，可事到臨頭，動了惻隱之心。

  誰讓第一個準備試手的對象是個姑娘呢？

  恰利他們眼睛盯著裝食物的獸皮袋，見兩個看守食物的人倒在地上，迅速拿起袋子跑了。

  黑豹一矛得手，意猶未盡：「再去捅幾個，他們太弱，不經打。」

  肖凡一把拉住他：「還有六個人呢，打不過……先跑，找機會再說。」

  刮部落的石頭領著人跑到呱呱說話的地方，人毛都沒見一個，也沒聽見一點響動。

  「咦，聽那個傢伙的意思，他們不是在這兒睡覺嗎？怎麼沒一個人？」有人疑惑地說。

  石頭問：「你們剛才聽沒聽見有好像人喊了一聲？」

  「好像是的，聽聲音是呀呀，喊了一聲『啊嗚』。」一個族人回答。

  聽意思，苗條姑娘叫呀呀。

  「不好，一定是他們騙人，躲在我們吃飯的附近，讓一個人跑到這裡故意說他們在睡覺……」石頭畢竟不愧是領隊的，有點腦子，「快，跑回去！」

  可惜晚了，呀呀迷迷瞪瞪地要醒不醒，瘦狼則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身下的草地上積了一汪粘稠的血。

  「是他們，他們把我們的人殺死了！」石頭咬牙切齒地喊。

  「還搶了我們的食物！」另一個族人也氣憤地大叫。

  「追，把他們全殺死！」

  「殺死！」

  氣昏了的六個原始人群情激昂。

  地上有肖凡他們跑過的足跡。原始人慣於觀察足跡追蹤獵物，找到肖凡他們逃跑的方向不在話下。

  於是六個人也不管躺在地下一死一昏的兩個人，沿著足跡「哇啦哇啦」喊叫著一路狂追。

  呱呱的奔跑速度沒說的，放在現在能拿個百米世界冠軍。

  引開石頭他們，他已經在前面等肖凡幾個人了。

  與呱呱匯合後，肖凡讓大家停下：「聽聲音石頭他們追來了，我們現在體力不行，跑不過他們。這是一條必經之路，大家散開，都躲在樹後面，每人找塊大石頭，等他們經過時，一起用石頭砸，然後衝上去用木矛捅。記住，三人一組，黑豹帶我、黃葉一組，清水和呱呱、恰利叔一組，一個個捅，捅倒一個再圍住另一個捅，別亂跑！」

  一對一，以他們現在的精力和體力打不過，肖凡只好動用戰術。

  這，大概就是冷兵器時代的布陣吧？

  陣不陣的肖凡不懂，只覺得在遊戲裡這付小身板，不用腦子什麼事都做不成。

  「食物，恰利拿的那個食物可以吃了吧？」剛才肖凡和呱呱耳語讓他引開人，誘餌就是引開人搶奪食物，所以呱呱才心甘情願地去冒險。

  這會兒，他盯著恰利提的獸皮袋，留著哈喇子問。

  「每人拿一塊兒，快，他們快來了！」肖凡說。

  這幫傢伙吃東西超快，狼吞虎咽，幾下把東西吃完，一人找塊石頭，躲起來準備砸人。

  別說，這幫原始人扔石頭一扔一個準：石頭他們跑過時，一頓石頭雨就干倒了三個。

  現在人數對比可就反過來了：石頭那邊只剩三個活蹦亂跳的，被石頭砸倒的雖然立刻爬起來，但一個被砸破了頭，這會兒正蹲在地上捂著直流血的頭哼哼呢，另兩個雖然被砸在身上，也砸得不輕，按在被砸的地方亂叫喚，有一個還一瘸一拐地哭出聲來。

  顯然他們的戰鬥力大減。

  「上！」肖凡一聲喊。

  黑豹是一員猛將。只見他第一個衝出去，一矛就戳在離他最近的人肚子上。

  那人「哎呀」一聲彎下腰，捂著肚子在地下打滾，血水順著他滾過的地方流了一地。

  黑豹不依不饒，還準備攆著再戳。肖凡在後面喊：「別管他，戳東面的傢伙！」

  東面的傢伙正對著黃葉衝過去呢，冷不丁被聽了肖凡的話轉身的黑豹木矛戳過來，急得用手中的木矛擋，肖凡瞅中空擋，從背後來了一下——角色囉囉個頭不高，木矛又端在胸前，平戳過去，正好扎進這傢伙的屁*眼……

  「嗚嗷……」這傢伙一聲嚎叫倒在地下，肖凡手中的木矛也插在他的屁股上高高豎起。

  現在只有石頭一個人沒受傷，被恰利帶著呱呱和清水圍著打。

  石頭看形勢不對，邊抵抗還邊威脅呢：「好哇，你們惹大事了……我們族長知道你們把我們的打成這樣，看不把你們部落的人殺光……」

  「殺你個屁！」黑豹連傷幾人，越發來勁，「清水你們走開，我一個人戳死他！」

  趁著黑豹戰石頭，肖凡喊恰利幾個：「快過來，把這幾個受傷的收拾掉！」

  幾個人跑過來，對著地上躺的五個人一頓亂戳，立時響起一片哀嚎聲，隨著聲音漸弱，五個人先後咽了氣。

  黑豹那邊倒是和石頭打了個平手，倆人你來我往，身上分別掛彩。

  呱呱跑上去助戰，本來勉強抵擋黑豹的石頭，在多了一個對手的情況下，迅速露出敗象，知道大勢已去，轉身就逃。

  恰利經驗豐富，對準石頭扔出手中的木矛。

  木矛不偏不倚，正好扔在石頭奔跑的雙腿之間，沒扎中人，但把石頭絆了個狗搶屎，人整個飛出幾米遠，摔在地上隨著慣性翻著滾往前撲。

  呱呱速度快，沒等石頭站起來就跑到面前，一木矛戳下去，肚子上立刻開出一個窟窿，「咕咕嚕嚕」往外冒血。

  黑豹跟著呱呱跑到石頭面前，狠命扎向正大聲叫喚的石頭。

  黑豹力氣大，這一矛扎正在石頭的前胸，只聽「咔嚓」一聲，連骨頭帶肉扎了個對穿，結結實實釘在地上。

  石頭身上血流如注，嘴裡大口大口噴血，就這樣，清水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被刮部落的族長欺負，一口惡氣還憋在肚子裡，跑上去照准石頭「噼里啪啦」用木矛一頓亂打，直到木矛打折方才住手。

  再看地上的石頭，早已沒有了氣息，一雙眼睛渾濁無神地睜著。

  望著躺了一地的死人，肖凡本以為恰利他們會高興地歡呼，結果相反，幾個人不僅沒有歡呼，反而一個個站在原地發愣，似乎都傻了。

  恰利喃喃道：「惹禍了，把人打死了……咋辦？」

  呱呱也在咕叨：「回去族長不打死，疤子也會打死……」

  原來他們後怕了，擔心回去怎麼辦。

  「不用怕，我有辦法。」肖凡說。

  恰利哆嗦著嘴唇：「你有屁的辦法！殺了這麼多人，山豹會饒過我們？」

  「不需要他饒。」肖凡道：「他們一直欺負我們，我爸爸還是他們部落打死的呢。說起來，是他們先追我們，想把我們殺掉，這樣，我們才殺的他們。兩邊打架，他們殺不過我們，怪誰？」

  黑豹一聽，覺得有道理：「就是，誰弱誰被殺，這能怪我們？」

  「對，就像那天殺大象，如果不把大象殺死，大象就會把我們殺死。誰讓他們狠命追我們來著！」清水站在肖凡一邊。

  「那、那族長要懲罰咋辦？」恰利問。

  肖凡說：「推到我頭上。就說和他們打是我出的主意，殺人也是我讓殺的。」

  有人擔責，恰利他們情緒好起來，一個個在地上尋找他們有沒有帶有用的東西。

  「別找了，沒聽剛才石頭說一個叫白土的叫人去了嗎？」肖凡道：「這會兒怕是快到了，我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還去東南方向找鹽嗎？」黑豹問。

  肖凡回答：「不，回部落！我們從山那邊繞過去，免得遇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