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包庇

  那件事琉璃從未甘心過，這次終於逮著了個機會，在確認那裡真的有男人後，琉璃帶人沖了進去，將那兩人按倒在地。

  琉璃看著那一男一女，得意地道：「這次看你怎麼解釋！」

  等到女子抬起頭來，卻讓她十分驚訝。這哪裡是傾落，分明是舒妃身邊的碧蓮，是與紫鵑一樣受人尊敬的一等宮女。

  「碧蓮，怎麼是你？」

  碧蓮目光冷冷，從琉璃來到這裡，碧蓮對她的態度就很冷淡，不過今天她抓住了碧蓮的把柄，說話也就要硬氣些了。

  「你偷偷摸摸到這裡來有什麼企圖？要是小主知道了……」

  碧蓮根本不怕她的威脅，這個女人背叛了小姐，她對她也沒什麼好感，「哼，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會替我隱瞞？」

  琉璃自然是不會的。

  碧蓮被帶到了舒妃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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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詳細敘說著剛才的經過，那個男人也被帶進來了，碧蓮這次私會男人，證據確鑿，可是大罪。

  琉璃終於在舒妃面前立了次功，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

  琉璃急忙說道：「小主，碧蓮與這男人在小屋裡私會，敗壞建章宮的風氣，如不嚴懲，以後效仿的人將會越來越多。」

  紫鵑在上首看見，心道碧蓮這次是自倔墳墓，難以翻身了。

  「碧蓮，小主待你不薄，你卻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使小主跟著蒙羞，是何居心？」這可是扳倒碧蓮的大好機會，只要碧蓮倒下了，扶上琉璃，就沒人敢與她抗衡了。

  舒妃似是隱忍著，眾人都猜想舒妃這一次一定要大動肝火了。碧蓮平時那麼得意，也有這個時候。

  碧蓮是舒妃的爪牙，在別人眼裡舒妃所做的壞事也都有她的一份，所以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替她求情的。

  滿殿都是她的敵人，誰會替她求情？

  碧蓮反而釋然了，她無畏看著舒妃，看著眾人。

  夾在舒妃與小姐之間，她左右為難，只是小姐的累贅，如果舒妃要治罪，打發她到勞苦的地方，或是殺了她，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碧蓮絲毫不懼，反而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眾人都不知她是因何而笑。

  舒妃陰沉地笑著，地上跪著的男人一直低著頭。

  突然他抬起頭來，喚了舒妃一聲「大小姐」。

  「大小姐，老爺和夫人不放心您在宮裡的處境，讓我與碧蓮時常聯繫著，大小姐有什麼需要，隨時告知府里，好為大小姐準備，大小姐要是不信，可以問老爺。」

  琉璃的臉唰一下變得煞白，這是舒府的人？這麼說是自己抓錯了人？

  琉璃的手已有些抖，三番五次在舒妃面前丟臉，無疑是在證明著她是個無用之人。眾人皆知，舒妃從來不養無用之人。

  琉璃惶恐地看向舒妃，看她是如何處置。

  舒妃撫摸著小指上的指套，用奇怪的語調說道：「娘真是有心了。」

  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小姐是夫人的女兒，夫人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紫鵑不敢置信地跪到下首來：「小主，他分明是在胡說，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到那小屋裡，不是做苟且之事是什麼？他要是為了小主，為何不直接來建章宮？」

  碧蓮反問她：「宮裡可允許外人隨便出入？」

  這，自然是不允的。

  「碧蓮，你休要狡辯，你敢做這種齷齪之事，為何不敢承認？」

  那男人反駁道：「這位姑娘可不要亂說，我與碧蓮選擇在僻靜的地方，不過是避人耳目，這也是為了小姐的安全著想。」

  男人一口一個小姐，舒妃都知道是指傾落，想不到那個賤人背著她聯繫上了傾落，她還真是長本事了。

  兩人爭辯不休，舒妃斥道：「都給本宮住嘴！」

  紫鵑不甘道：「小主，您可別被他們給矇騙了。」

  舒妃體貼道：「本宮知道你與碧蓮一向不和，可也不能憑空污賴人，你可親眼見著他們行苟且之事了？」

  紫鵑咬著唇，她是沒有看見，可孤男寡女大半夜出現在那裡，不是做那種事，又是什麼？

  「碧蓮你也有錯，做事也該小心些，今日是琉璃抓到了，要是讓別宮的人抓到，本宮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碧蓮說著「是。」

  紫鵑滿是不甘。

  命人將男人送走，屏退眾人，舒妃留下了碧蓮。

  這才是她們以真面目示人的時候。

  舒妃上上下下打量著碧蓮，碧蓮平靜地跪著，直視著前方。

  「夫人還真是好本事啊，連你都利用上了，本宮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樣的本事。」

  「既然看出來了，剛才為何不處置了我？」

  她並不求她的寬恕，更不要她的「包庇」。

  「哼，你的激將法對本宮沒用，你不想幫著本宮對付舒傾落，想讓本宮處置了你，就此解脫，本宮不會如你所願的。」

  舒妃將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在本宮眼皮子底下玩心眼，你還嫩得很，碧蓮，你以為那賤婦的打算本宮不知道嗎？」

  碧蓮的心沉了下去，想到被「送」出去的家丁，怕是凶多吉少。

  舒妃緩緩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碧蓮的身子不由一抖。

  舒妃最愛的，便是用簪子扎人，不會留下明顯的疤痕，別人也看不出來。

  舒妃獰笑道：「碧蓮，本宮這麼疼你，怎麼捨得打你呢？明天，別人一樣會說，本宮包庇了你。」

  舒妃握住了簪子一端，一下一下地刺到碧蓮身上……

  碧蓮暈倒在地時，隱約聽見腳步聲，有人進來稟道：「小主，人已按您的吩咐處置了。」

  碧蓮再也支撐不住，暈倒過去。

  琉璃與紫鵑離開後，紫鵑就跟著到了琉璃房裡。

  對紫鵑來說，琉璃是一顆棋子，沒能讓這顆棋子上位，她也不甘。

  琉璃急拉住紫鵑哭道：「紫鵑姐姐，我如今在小主面前怕是沒什麼用處了，你可要幫幫我！」

  紫鵑拍拍她的手道：「放心，有我在一日，就不會丟下你不管。」隨即嘆道：「小主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對碧蓮這麼偏心，這次的事十拿久穩，要不是小主包庇碧蓮，碧蓮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琉璃眼裡流露出幾許難言的光芒：「小主怕不見得真的是偏袒著碧蓮吧？」

  紫鵑詫異，琉璃這時反而志得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