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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成為庶福晉

2024-05-30 08:26:44 作者: 鬢滿爽

  縣衙書房。

  

  李達航給她的回答,不亞於一道驚雷,「你那個尼姑朋友搖身一變,成了貝勒府新的庶福晉。」

  「不可能!」蘇珊睜大了眼睛,「李達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李達航皺眉,「第一,我是你的僱主兼上司,請你尊稱我一聲大人;第二,我從不騙腦子簡單的人。至於你信不信,都由著你。」

  蘇珊怔住了,小尼姑難道真的成了十五貝勒多鐸的庶福晉?

  多鐸是什麼人,她早有耳聞。

  他曾在盛京的圍獵場上,當眾輕薄身旁的女婢,眾目睽睽之下舉止狂背

  盛京人所不齒,他沒有了立足之地,後被一紙分封令,趕到龍江城。

  來到龍江城後,他更加肆意妄為,種種風流軼事簡直罄竹難書。

  當地鄉紳送的閨秀,妓院裡選出來的花魁,還有游湖乘舟時搶的美人,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他早就已湊齊了兩個側福晉,以及四個庶福晉,而剩下姬妾的位置,如今也已被他排到了第九位,僅僅只差一個,就滿了十位之數。

  正室他原本一直未娶,直到前幾日才得大汗皇太極為他賜婚,卻因他惡名在外,新婚妻子竟嚇得當夜逃婚。

  小尼姑招惹了多鐸,只怕要經歷一番劫難了。

  距離蘇珊的哀嘆一天前。

  小尼姑靜怡被包裝一新,打包送去了多鐸的竹情園。

  身上的衣物繁複,顏色鮮艷喜慶,而裡衣的料子卻光滑薄翼,若是脫了外衣,裡面的裡衣即使不脫,也能透視到她白皙的身軀。

  坐在床邊她忐忑不安,很想哭,真的很想哭。

  自己實在是太悲催了,這悲慘的命運實在令人無語,她還沒有想好是受戒,或是還俗,竟然就要被奪走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第一次嗎?

  房門被推開了,多鐸臉色緋紅,帶著醉意腳步不穩地走了進來,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著她。

  她頓時如受驚的小貓一般,迅速躲到了床角。

  多鐸輕蔑的眼神掃過她不安的表情,清晰的說了兩個字:「叫吧。」

  「啊?叫什麼?」靜怡詫異道。

  他仰著身子倒在床上,左手按壓著太陽穴,似乎是酒意上來了,很難受,「在床上叫,當然是叫『床』了。」

  叫『床』?靜怡又驚又怕,又有一些疑惑。

  她雖然沒試過,卻是知道的。叫『床』是什麼意思她是明白的,可是她不明白讓她一個人怎麼叫呢?

  「怎麼,還不開口,需要本貝勒幫你嗎?」

  「不!不用客氣。」靜怡穩穩心神,眼珠子溜溜一轉,張冠李戴地開口叫著:「床、床呀、床呀床、床床……」

  「閉嘴!誰讓你叫這個?」

  「你呀,你不是讓我叫『床』嗎?」

  他冷笑,眯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媚眼如絲般打量著她。

  她慌了,身子不自覺地往床角里又塞了塞,慌張道:「貝勒爺,你既然想床了,就趕緊睡吧,留我在這打呼嚕磨牙的,會打擾到你的,你何必……」

  亂叫『的後果就是靜怡被多鐸用腰帶綁在了床上。

  她掙扎著邊哭邊大叫:「你為什麼要綁住的雙手,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嗚嗚,求求你放開我,嗚嗚......」

  多鐸被她哭得煩躁,撫額道:「我不會碰你,你好好叫就行。至於打呼嚕磨牙嘛?哼,本貝勒睡著了,有時也不怎麼老實,不與自己計較,也不會跟你計較的。」說罷,他狡黠地一笑,又說:「怕只怕你太過興奮,沒有時間打呼嚕的。」

  他緩緩地打開了放在角落裡的籠子,一隻黃黑相間,頭上略帶白色皮毛的小老虎走了出來,它一直走到了床邊。

  靜怡嚇得面色蒼白,頓時尖叫了一聲。

  「好好叫,這大貓最不喜歡聽到的尖叫的聲音,你若不想被它咬得斷手斷腳就使勁叫吧。」他伸了伸腰,側身往床里一趟,又將靜怡用力向外推了推,有了足夠大的地方,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長得越好看的花往往越有毒,模樣越俊俏的男子心裡往往越變態。

  整整一晚,靜怡一邊在心裡咒罵著多鐸,一邊嚇得尖叫不斷,幾乎就要叫的脫力而亡。

  那隻未成年的小老虎很通人意,不時用爪子拍打她。

  靜怡又驚又怕,嗓子早已經喊啞了,叫得一聲比一聲慘烈。

  叫到後半夜,她聲音嘶啞幾乎氣絕時,再也叫不動了,任憑小老虎如何恐嚇都無法再開口叫上一聲,不覺在昏昏沉沉中逐漸睡去。

  五更時分,天剛剛蒙蒙亮,在噪音中睡了一晚的多鐸已經醒來,洗漱過後,吃過下人送來的早點,他悠閒的品嘗著茶水,手裡還拿著一本《論語》,氣定神閒的看著。

  又累又餓的靜怡聞到了米粥飄散的香味,悠悠從夢中醒來,她睜眼望著他的側臉,心裡無比痛恨。

  「你放開我。」她聲音嘶啞虛弱。

  「哦。」他應了一聲,很隨意的用刀割斷了束縛她的腰帶,然後又回到桌上喝茶。

  雙手脫離了束縛,小老虎也不知何時回到了籠子裡,她忽然感覺全身一松,軟得根本無力動彈。

  「我沒力氣了。」她訴苦道。

  「那就躺著。」他卻一點也不買帳。

  「我餓了。」

  「哦。」他又隨意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沒了下文,真是欠揍。

  「我餓了,要餓死了!如果不給吃的我就不叫了。」

  他毫無表情的又「哦」了一聲。

  靜怡委屈極了,乾脆撒潑哭起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人人都是平等的,你憑什麼這般欺辱我,嗚嗚嗚……」

  他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抬頭說道:「人人都是平等的?是尼姑庵的師傅教你的嗎?這些話都是騙人的,它不是人生。」長長嘆息一聲,他又說:「人生總是殘酷的,皇帝與庶民怎麼會有平等,莫說是庶民,就算是皇帝的兄弟們和皇帝都不會有任何平等的。」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狠鷙,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靜怡有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神情,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試探著問:「你也受到過不公平的待遇嗎?」

  他這次並沒有回答。

  明明不是一個話多的人,為何今天卻偏偏含沙射影的跟她說了這些,是不是因為自己把情緒壓抑的太久,所以才會想找個人訴說發泄。

  他輕輕嘆息一聲,不過很快就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面癱臉,「吃完飯,你休息一下,晚上繼續叫。」說罷他起身走到了外面院子裡。

  桌子上的熱粥還剩下一大半,四碟早點有三碟原封不動,在旁邊有著一副乾淨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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