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白切黑的嬌嫡女,給親娘下套
2024-05-30 08:19:26
作者: 雲棠
犀角眼神閃躲,低著頭解釋:「奴婢聽到聲音,以為是小姐起夜,便過來看看。」
「小姐起夜,自有我跟桃夭伺候,需你操什麼心?」花繡呵斥,打量著低眉順目,神色閃躲的犀角:「我看你鬼鬼祟祟,難不成是想偷聽什麼?」
「奴婢不……」犀角忙不迭要解釋,花繡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將人拽進了臥房,便對陸南霜道:「小姐,是她在偷聽。」
「小姐奴婢冤枉,奴婢真只是擔心小姐起夜過來看看,並不是想窺探偷聽。」
「跪下。」
冷漠的兩個字落下,犀角一愣,對上陸南霜冷冽如霜的美眸,身子一顫,發軟的雙腿頓時跪在了陸南霜跟前,顫抖著聲:「小姐恕罪,奴婢真是冤枉。」
陸南霜翹著二郎腿,把玩著茶盞:「既然是冤枉,那你慌什麼?」
少女一襲男裝,舉手抬足間的氣場,竟是絲毫不遜色於當家主母賀舒華,令人不寒而慄。
「奴……奴婢……」犀角支支吾吾想要辯解,啪的一聲,陸南霜將茶盞摔在她跟前,熱茶混著渣子飛濺在犀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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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角本就心虛,被這麼一嚇,那臉頓時煞白,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再不說實話,本小姐饒不了你。」陸南霜拔高的聲音噙著怒意。
陸南霜雖然刁蠻跋扈,任性妄為,但對下人也並未苛刻過。犀角頭一次看陸南霜生這麼大的氣,不由被嚇到。
但……
她攥著拳頭,低垂著眼帘說道:「小姐明鑑,奴婢並未想做什麼。只是白日裡不見小姐,奴婢問了桃夭,她亦是不肯說。近日來山匪屢屢鬧事,奴婢擔心小姐是出了什麼事,故而一夜難眠。方才聽到動靜,才不住出來探個究竟,並非存了其他心思。小姐明鑑,奴婢再也不敢了。」
條理清晰的話,一改剛才慌亂。
倒是讓陸南霜有些詫異。
她倒是小瞧了這犀角,反應的倒是挺快的。
「這麼說來,你是在擔心本小姐的安危?是我跟花繡誤會了你?」
犀角跪在地上,朝她磕了個頭:「請小姐明鑑,奴婢對您忠心耿耿,絕沒有異心。」
忠心耿耿?
陸南霜心裡諷刺不已,臉上情緒卻是不顯。現在沒有直接證據,也還不到直接弄死犀角的時候。
她留著她尚且還有用。
各種想法在腦海中閃過,陸南霜盯著她一會:「起來吧。」
犀角忐忑不已,小心翼翼的抬眸怯怯的望著陸南霜。
「難不成,還想要本小姐扶你不成?」
少女清冷的聲音落在耳畔,犀角忙不迭站了起身。
「既然你是擔心本小姐,看在你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姑且饒了你。若再有下回,可不是這麼簡單了。」末了,她眯起漂亮的美眸,意味深長的警告:「今日所見所聞,若是傳出半個字,仔細你的腦袋。」
「奴婢知曉了。」犀角訕訕答應,不敢有二話,再探究陸南霜怎會一天未歸,還穿著一身男裝的事。
將犀角打發走後,花繡將門關上,才扭頭問端坐在原地的陸南霜:「小姐,你就這麼饒了她?」
「不急。」陸南霜又拿起了塊酸棗糕,咬了一小口道:「現在還不是處理她的時候。」
花繡凝眉,陸南霜就讓她找幾個人,盯著犀角,看她最近的動作,跟什麼人聯繫。
花繡應下,桃夭就端著剛打好的熱水回來,給陸南霜洗臉擦身。
看到地上摔碎的茶杯,還有些不明所以。
陸南霜沒解釋,只讓花繡先把玻璃碴子收拾乾淨。
忙活了一天,陸南霜身體難受,想好好洗個澡,但天已經快亮,泡澡沐浴必然會驚動到賀舒華,只得暫時先委屈自己,只是擦擦身體,明兒再好好泡澡。
許是太累,這一覺,陸南霜倒是睡得格外踏實。
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剛熟悉好,準備用膳,賀舒華就攜著綠容過來了。
「阿娘,您怎麼來了?」陸南霜放下梳子站了起身,含笑過去拉著賀舒華的手,在屋內的矮榻里坐下。
「昨兒叫你過來用膳,你丫頭說你身子不適,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賀舒華握著陸南霜的手,噙著的擔憂的眉眼,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見陸南霜氣色還不錯,不見虛弱,稍稍鬆口氣的同時,還是問:「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只是吃壞了肚子,現在已經無恙了,阿娘莫要擔心,我身壯如牛,哪能有事?」說話間陸南霜故意舉了舉胳膊,好讓賀舒華看清楚。
賀舒華嗔了她一點:「你啊,哪有女子說自己身壯如牛的。」
陸南霜也笑,依偎在賀舒華的懷裡撒嬌。
賀舒華摸了摸她的發頂,心裡那點擔心,也徹底放下了。讓綠容把自己帶來的餐食都拿出來,讓陸南霜用膳。
「小姐,你可算有口福了。夫人聽說你不舒服,今兒個一早,就親自給你燉了燕窩粥,你可得好好嘗嘗。」
聽到是賀舒華親自下廚燉的,陸南霜心裡暖和,如同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活著的感覺,真好啊。
「阿娘最是疼我了。」她輕笑著,接過綠容遞來的燕窩粥吃了個乾乾淨淨,還不忘不停地誇讚賀舒華的手藝。
只恨不得夸個天花亂墜。
可惜她對歌詞詩賦委實不敢興趣,不能張口就引經據典,否則還不得當堂就給賀舒華做一首詩,好誇讚賀舒華。
賀舒華只覺好笑又欣慰。
陸南霜吃了個乾乾淨淨後,賀舒華斂了分笑意,又對女兒道:「昨個晚上,陳栩將那兩位佃戶女救了回來,早上陳栩帶著他們兩家來謝過恩,把事說了。」
「哦?真的?」陸南霜佯作驚詫,好奇追問:「這怎的回事?那山匪可索要了多少銀錢?真的這般快就放出來了?」
賀舒華呷了口茶:「倒也是奇了,陳栩道是遇到了另一夥山匪,是威虎山的。聽說跟青幫有些瓜葛,得知了此事後,就助了一臂之力,把青幫給剿滅了,故未傷到分毫,就將那倆佃戶女救了回來。」
「威虎山?」
「阿婧是知道?」
陸南霜頷首,這事本就是她跟陳栩商量好的,藉機讓賀舒華知道衛海的存在,再引薦給陸江或者舅舅們。
見她果然繼續問下,她便佯作巧合般,將之前綁架她的山匪就是威虎山的給告訴了賀舒華。
末了便道:「早前威虎寨寨主衛海放了我一馬,知曉我身份後,未曾傷我分毫。想來,這會也是傾慕爹爹跟外公舅舅們的威嚴,適才又幫了這個忙。」
「聽你這麼說,他倒不像是個尋常山匪,有幾分光明磊落。」賀舒華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南霜話點到為止,伸了個懶腰,沒繼續這個話題,挽著她的胳膊道:「阿娘,如今青幫剿滅,那兩佃戶女也沒事了。難得過來莊子裡,我陪您到處逛逛吧?也好放鬆下心情。」
蝗蟲的事,早前賀舒華聽著不怎麼上心。
但上輩子的蝗災,陸南霜現在還歷歷在目。
她須得讓賀舒華上心,做好預防工作,先絕了這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