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堪稱古代PUA大師

  柳姨娘仗著有陸老夫人撐腰，又是最得寵的，連賀舒華這個當家主母都不多放在眼裡，更別說是後院裡的其他姨娘。

  向來樹敵眾多。

  往日向來愛在陸江跟前擺弄狐媚，討好陸老夫人。今天卻連出席都不出席，難免不讓人覺得奇怪。

  雯姨娘是最後進府的姨娘，但肚皮卻是極為爭氣，進府頭一年，就生下了龍鳳胎。

  生的還貌美多嬌，容貌上，跟柳姨娘幾乎平分秋色，走的都還是同一種路線。這後院中，就她們兩個素來愛爭奪寵愛，沒少明爭暗鬥。

  賀舒華眉頭一皺，正準備訓斥雯姨娘別那麼八卦，陸南霜就說：「雯姨娘要是關心柳姨娘，自個兒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雯姨娘一愣。

  陸南霜打量了她一眼，勾唇道：「近日來爹倒是心煩，雯姨娘有這心思關心柳姨娘做什麼，還不如去關心爹爹。不過，倒是別跟爹爹提柳姨娘了，不然爹爹一生氣，也就惱你了。」

  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賀舒華跟雯姨娘等人皆是一怔，目光各異的看向陸南霜。

  心裡皆是不解，她怎麼要綁幫著柳姨娘爭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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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南霜勾唇笑笑，也不多解釋，挽著賀舒華胳膊就走。

  雯姨娘能夠受寵，也不傻，反應過來陸南霜的意思，她忙笑著說：「多謝夫人，二小姐提醒。」

  ……

  走遠，賀舒華才道：「阿婧，你這是做什麼？」

  察覺到賀舒華的不解和不悅，陸南霜解釋道：「雯姨娘無依無靠，阿爹的寵愛，是她唯一的靠山。母親，後院女人多，爭寵是難免的。與其讓柳姨娘一枝獨秀，還不如讓後院百花齊放。女兒瞧，雯姨娘倒是個機靈的，多一個幫手，總歸沒錯的。」

  一番話，賀舒華頓時瞭然。

  但仍舊感到驚訝。

  「你一貫不喜歡後院裡的勾心鬥角，怎的琢磨起這個來了？」

  「柳姨娘敢這般無禮，除了有祖母撐腰，無非也是仗著阿爹寵她。祖母年紀也大了，若沒了阿爹的寵愛，往後，她想興風作浪，也沒了可以依仗的。」

  意味深長的話音落下，她朝賀舒華眨了眨眼睛。

  想通一切，賀舒華感慨：「你真是長大了。」

  陸南霜笑笑：「時間不早了，阿娘，明天還要出發莊子，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

  「去吧。」賀舒華擺擺手，看著陸南霜的身影，目光幾分複雜。

  一旁的綠容不禁道：「二小姐近來，長進好些。」

  剛剛那些話，若不是親口聽陸南霜說，綠容都不敢相信，向來嫉惡如仇，大大咧咧的二小姐，會說出這麼大義的話。

  與其讓那些姨娘一個個都視賀舒華這個當家主母為敵人，還不如籠絡過來，為自己所用。

  賀舒華跟陸江的夫妻感情還是不錯，但陸江身居高位，又正值華茂之年，也難免有些男人的劣根，喜歡這些姨娘狐媚順從的手段。

  賀舒華出身高貴，自然擱不下臉面，去做那些做派。

  雖然不滿丈夫寵信姨娘，但到底出身高門，對男人風流也見怪不怪。上頭又有陸老夫人橫插一手，卯足心思，給她下馬威，往陸江身邊塞女人。時間長了，賀舒華更懶得管後院這些女人，只想著，只要不鬧騰到她這，傷了她的一雙兒女，便眼不見為淨。

  倒是給柳姨娘趁了機會，在這後院裡作威作福。

  如今柳姨娘禁足，要是多提拔幾個姨娘上來，分了這寵愛，相互牽制，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正巧賀舒華也要帶陸南霜到莊子裡散散心。

  思及這些，賀舒華對綠容吩咐：「待會你讓管家跟林姨娘，到我院子來一趟。」

  綠容大致猜出賀舒華的想法，頷首便去照辦。

  ……

  夜元墨一回到府邸，就聽下人說，陸家送了東西過來。

  打開箱子，見裡面的東西都是往日裡他贈予陸南霜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負責把東西送過來的是花繡，如今，見夜元墨回來，她挺直著腰杆，雙手放置在腰腹前，恭敬道：

  「小姐讓奴婢把東西給五殿下您送回來，還讓奴婢告訴您，既然五殿下您已有新歡，我們小姐也不是不識趣的。從今往後，我們小姐與您恩斷義絕，各生安好，再無瓜葛。」

  一番話頓時讓夜元墨臉色驟變。

  見花繡等人放下東西就走，頓時上前道：「花繡姑娘，這是何意？」

  「五殿下您做過什麼，就不必奴婢細細說來了吧？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您雖然尊貴，但我們小姐也是侯爺夫人的明珠，容不得被這般戲弄。」

  花繡福了福身：「告辭。」

  說完，就沒再理會夜元墨。

  夜元墨拿起箱子裡的信箋，看到那兩行字，他眼眸一沉。

  正好這個時候，管家匆匆忙忙進來稟報導：「殿下，宮裡來人了，賢妃娘娘讓您現在立刻進宮。」

  伴隨著管家的話音落下，夜元墨指甲幾乎劃破了紙張，盯著那兩行字的眼眸，布滿了陰霾戾氣。

  「立刻去備馬，進宮。」

  沉沉吐出兩個字，攥著手裡的紙張，轉身就往外走。

  這個節骨眼裡，賢妃突然讓他進宮，稍微一想，就能猜測到緣由。

  ……

  花繡回到府邸里，就把剛剛在五皇子府的事，匯報給了陸南霜，臨了，又道：「方才奴婢出皇子府的時候，見到了賢妃娘娘身邊的靈犀姑姑，想來，是召五殿下進宮詢問此事。」

  桃夭打抱不平道：「賢妃娘娘一心想要撮合小姐您跟五殿下，如今五殿下卻做出這種事，想來娘娘臉上無光，定不會輕易饒了五殿下，也好為小姐您出口惡氣。」

  兩個貼身丫鬟，皆是一臉氣憤填膺。

  儼然不滿此時許久。

  陸南霜雖然相比於其他閨閣女子，顯得離經叛道一些。但夜元墨要是一早表明態度，拒絕她的心意。一貫驕傲的陸南霜，是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心裡沒她的男子，窮追不捨。

  偏偏夜元墨從未拒絕過她，若有似無的回應著她的示好，讓她以為他心裡有她。

  卻又遲遲不來提親，將婚事定下。

  分明就是故意吊著她，襯的好像是她一直對他死纏爛打一般。

  當初陸南霜被他的表現迷惑住了，一心痴迷夜元墨，但花繡跟桃夭卻不傻。

  只是陸南霜性格執拗，又有陸清月時不時的替夜元墨說話，以及賢妃娘娘的撮合。連賀舒華都拿她沒辦法，她們兩個小丫鬟縱容不滿，也說不得什麼。

  好在一切雨過天晴，陸南霜總算看清了這五皇子的真面目了，不用再被他給牽累了名聲。

  思及往事，陸南霜都想回到從前給自己一個棒槌，好讓她清醒過來。好在，重生回到這個節點，一切都不晚。

  想到什麼似的，花繡上前附在陸南霜的耳畔低語道：「小姐，內鬼查出來。除了上次的犀角，是柳姨娘安排進來的，另外還有兩個丫頭，行蹤也詭異，是宮裡安插進來的。可要，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