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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初來乍到析可能

2024-05-30 08:16:40 作者: 驥伏櫪

  山路雖然不好走,但是莫偉楠開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車便來到了稻草鎮。

  這裡距肖山屯已經不足十里了,稻草鎮是必經之路。結合當地的派出所,熊百平已經安排人將各個路口包括上山的小路都重新設了路卡,專等謝運潮從這裡經過。

  還有一部分警員在肖山屯埋伏了四五天了,即便是謝運潮能夠成功穿過稻草鎮,他也必將落到警方手裡。

  莫偉楠帶領硯司墨見過熊百平,旅途勞累,熊百平讓硯司墨先去賓館歇息。

  而硯司墨卻說,她只是坐飛機坐汽車,比起弟兄們餐風宿露來算不得辛苦,她是來協助緝捕逃犯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若讓她去休息,於心何安?

  見她如此誠摯,熊百平便不再客氣,這裡正需要人手,特別是像硯司墨頭腦清晰主意繁多的高手更是急需。可人家畢竟是新婚,婚假都沒有休完便來協助破案,雖然他是領導,也不好意思讓她一下車就奔赴一線。

  

  莫偉楠看得出來,熊百平不過是嘴上客氣罷了,可他是真的心疼硯司墨,在他的堅持下,還是帶她去了賓館,最起碼要把行李先放下。

  「難道我們就在這裡乾等?」

  見莫偉楠並不著急奔往肖山屯,硯司墨忍不住問道。

  「肯定不是。」

  莫偉楠給硯司墨倒了杯熱水,讓她捧在手中先暖一暖。

  「我們初來乍到,對這裡的地形地勢具體細節還不清楚,所以我無法想像出下一步如何打算,也只好按令行事,暫時等待。」

  硯司墨笑道:「你不是說想帶著我到山裡轉一轉嗎?何不藉此機會我們出去走走,既看了山水,又偵查了地形,即兌現了你帶我旅遊一番的承諾,又幹了工作,於公於私你都有個交代。」

  莫偉楠呵呵一笑,「看來你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喝了杯熱水,暖過身子之後,兩個人出了賓館,沿山路信步走來。

  山路彎彎,只有三個岔口,那裡明里暗裡都有警員把守。

  交通臨時管制,交警隊的同志以檢查車輛為名,不放過車上的任何一名旅客。

  莫偉楠看到這些,覺得這樣即便是謝運潮想打這裡通過,也不會從路口走的,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也就是說,明面上的盤查必將打草驚蛇,迫使謝運潮改變進村的路線,與其束手就擒,不如哪怕繞上幾十里甚至上百里山路回到肖山屯。

  如果他不願那麼辛苦的話,很有可能幹脆就不回村見父母了,直接跑路,那樣對他來說會更安全。

  莫偉楠的擔心不無道理,硯司墨表示認同。兩個人遛了不到半個小時,不想欣賞這荒山了,想回去向熊百平匯報他們的想法,必須改變策略,這路口最起碼不能再明著設崗明著檢查了。

  見到熊百平,莫偉楠提出自己的見解。

  這守株待兔的方法雖然可以以逸代勞,但是大張旗鼓地盤查過客,勢必驚擾嫌犯,還是撤了吧,重點放在肖山屯。

  這樣也可以充分利用有限的警力,不必再四面出擊,弄得大家很疲憊,而且還沒效果。

  熊百平虛心接受了他們的建議,立即下令停止盤查,撤銷所有路卡。

  莫偉楠再次建議,路卡還是要設的,改明為暗,不要再人人都查,暗中觀察就是。憑著刑警隊眾弟兄的專業能力,縱使謝運潮千變萬化也逃不過他們的火眼金睛,只要他從這裡經過自然會認得出來。

  熊百平說肖山屯兒那邊的警力足夠,只是這幾天來連續蹲守也夠疲勞的,便讓稻草鎮這邊的弟兄與他們輪流休息,輪流值班。

  大概在上午11:00的時候,熊百平接到了電話。蹲守的警員說是一位婦女去了謝家,待了十幾分鐘便離開了。跟蹤的幹警經過打聽得知,那是謝運朝的姨娘,前來探視姐姐的。

  熊百平與莫偉楠和硯司墨分享了這個信息。

  類似的情況之前也接到過匯報。家裡有病人,親戚朋友自然會前來探望的,這也是人之常情。何況那是謝運潮的姨娘,姐姐病了怎麼可能不去看呢?

  莫偉楠忽然說道:「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那謝運潮有沒有可能不回家,而去了他的姨娘家,或者是其他的親朋好友那裡。我們對他們家已經採取監視措施,他肯定會想辦法規避的。」

  「當然有可能。」

  硯司墨當即同意這種設想。

  熊百平一愣,趕緊叫人取來資料,與莫偉楠二人共同研究一下謝運潮的社會關係,把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家住哪裡姓字名誰一一捋清楚。

  他的諸多親戚都在稻草鎮所轄村莊,也就是說,如果他要去親戚那裡,必然要經過稻草鎮的。而稻草鎮四天以前就已經有刑警把守了,他從這裡經過的概率非常小。

  看著一籌莫展的熊百平,莫偉楠說道:「看來弟兄們還不能休息。」

  聞聽此話,熊百平知道他又有主意了。

  莫偉楠的意思,是有必要將他的這些主要的親戚也進行監視起來,謝運潮有可能去親戚那裡,一旦出現,警方好及時介入進行抓捕。二是這些親戚有可能會幫他把錢送到父母手裡。

  「如若你說的那樣,謝運潮去他的親朋那裡不是要經過稻草鎮嗎?要是那樣的話,我們不就發現他了。你如此安排會不會多此一舉?」

  莫偉楠再次提醒道:「萬里有個一,我們布控的再嚴,或者說哪怕是暗中的弟兄把雙眼瞪圓,他們也不可能看到沒有經過這裡的人。」

  「什麼意思?」

  熊百平和硯司墨都好像沒有明白莫偉楠在說什麼。

  他不得不再解釋道:「我是說謝運潮有可能從某個比較秘密的小路進了山,而我們沒有發現。要知道他是當地人,自小在這裡長大,這裡的地形地勢比我們熟悉。如果有這種可能的話,他到了他的親戚那裡就不足為奇了。」

  熊百平敲了敲腦袋覺得也是,便再一次下令,讓剛剛休息了不大一會兒的幹警兩人一組,分別領了相關地址去奔赴現場進行監視。

  馬上就要中午了,熊百平吩咐外出執勤的別忘了帶著盒飯。

  為了表示歡迎,熊百平特意個人掏錢邀請莫偉楠和硯司墨去了一家飯店。一是為硯司墨接風洗塵;二是表示對她在新婚之際放棄度蜜月的假期前來協助破案,表示謝意;三是感謝他們一到來就幫助出了不少主意,使抓捕行動有了方向。

  既然如此,莫偉楠便不再客氣,雖然硯司墨直說不必如此,但是在莫偉楠的堅持下,還是將她拉到了飯店。

  不知道熊百平是真請還是虛讓,他在後面端著盒飯小聲嘟囔一句,「還真去呀?」

  作為領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即便是他心裡不想請客,也不得不破費了。

  說是請客,熊百平也不過是點了份紅燒肉,要了兩個素菜,外加一個湯,就著盒飯陪著莫偉楠和硯司墨吃了一頓相對其他弟兄來說比較豐盛的午餐。

  硯司墨嘴裡道著謝,直說這些飯菜可以了。而莫偉楠卻說怎麼他遇到的領導都這麼摳門啊?

  熊百平略顯尷尬,厚著臉皮說,私人請客,能節儉就節儉吧,望請海函。

  飯還沒有吃完,熊百平的扣機響了,有人匯報情況,他當即用飯店裡的座機便回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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