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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冥冥之中有眼睛

2024-05-30 08:13:19 作者: 驥伏櫪

  胡來祿和胡來福不僅是鄰居,一個家族的人,他們還是親戚關係。

  胡來祿的母親和胡來福的母親是遠房表姐妹,鄒秋芳是胡來祿母親的姨姥姥的外孫女。

  不但有這層親戚關係,鄒秋芳之所以嫁到胡口村來,還是胡來祿的母親給保媒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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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胡來祿他們家族這一支也是獨家獨戶,說來鄒秋芳跟母親做了妯娌,算是親上加親,平時生活兩家也有個照應,在村子裡勢力不孤單。

  胡來祿應該跟鄒秋芳叫姨媽的,母親雖已去世,但是平時兩家走的也比較近。胡來福不在家的時候,胡來祿經常幫著鄒秋芳干農活。

  胡來祿認為他這個弟弟不但比較懶,而且性格乖戾,剛剛愎自用,平時對母親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更別說孝順。

  最典型的表現就是經常對母親吆五喝六的,胡來祿以為這是他的父母從小把他慣的。

  除了對胡來福有些微詞之外,他更對他這個遠房姨媽鄒秋芳的死感到惋惜。

  她雖是一個農村婦女,可是任勞任怨,吃苦耐勞,家裡的活差不多都是她一個人在干。

  即便是胡來福不在縣城上班了,回到家裡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去地里幹活,潦潦草草,根本不像一個農家子弟。

  因為是鄰居,經常聽到他在院子裡呵斥母親。而鄒秋芳總是逆來順受,如果回他一句,胡來福便嚷得更歡,聲音更大了。

  在給胡來福說媳婦這件事上,胡來福經常抱怨自己生在了一個貧困家庭,導致沒有姑娘看得上他,便對母親更是牢騷滿腹。

  而鄒秋芳基本上不跟外人提起這事。

  胡來祿曾經關心問過她,鄒秋芳卻說家醜不可外揚,說出去會更影響胡來福找對象。

  可憐天下父母心!

  胡來福對鄒秋芳的死一直在表示惋惜和悲痛,他說著說著便忍不住哭泣起來,涕淚橫流,直說他這個姨媽死的冤。

  莫偉楠覺得他話裡有話,追問他為什麼說冤,冤在哪裡?

  胡來祿說道:「一個老實巴交本本分分的農村婦女,身體健康,沒有基礎病,歲數也不算大,卻死在了自家的豬圈裡。問題是身旁就有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掉了,豈不冤枉?」

  「鄒秋芳掉到豬圈裡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對於胡來祿激動的表現令莫偉楠頓生疑慮。

  他忽然想起侯吉嶺跟他說的,匿名報案人之所以舉報胡來福殺了自己的母親,是因為他親眼所見,要求警方調查。只是沒有透露具體的細節,並讓警方替他保密。

  他又想到了自己剛才在豬圈旁那個特殊的感覺,房頂上閃現的人影。

  即便是看到無關的人被害人們都會報警,更何況被害人是自己的一個姨媽,出於道義,出於義憤更會報案的。這一點胡來祿自然具有報警的理由和動機。

  如果說在這個封閉的院落里,鄒秋芳是被胡來福害死的,能夠看到這一行為的人自然只有站在高處才能見到。

  而胡來祿具有這個條件,其他的鄰居是看不到的。

  胡來祿止住了哭泣,抹了把鼻涕和眼淚,喘了兩口氣,取過一支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莫偉楠注意到他的手在抖,他的嘴唇在哆嗦,看得出來他有些激動。

  稍稍休息片刻,他好像是在平復自己的心情。

  「好吧,既然你問到這了,我就如實說了吧。是我報的警。」

  雖然莫偉楠猜測到了有可能是胡來祿報的案,但聽他親口說出來,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激動,因為他找到了目擊證人。

  原來,在早上9點多的時候,胡來祿想把自家房頂上的玉米用絲網囤起來。

  在他爬梯子時,便聽到院牆這邊胡來福和鄒秋芳在吵嘴。

  好像是胡來福在埋怨母親,「要不是你們把日子過得這麼窮,怎麼能買不起房?現在爹也死了,你一個婦道人家種著幾畝果樹更掙不來錢。我現在丟了工作,一提親,人家就說孤兒寡母的,不但窮,將來還得養你這個掙不來錢的老婆子,你現在就是個累贅!要是沒你的話,前幾天處的那姑娘人家就同意了。」

  胡來祿把絲網提到房頂上,還沒有開始囤玉米,他想跟鄒秋芳姨媽打個招呼,可他並沒有看到鄒秋芳。

  看到的卻是胡來福拿著鐵杴在糞池裡拍來拍去。

  因為有豬圈擋著,他看不到糞池裡的情況。

  也就是說他在房頂上並沒有看見在糞池中掙扎的是不是鄒秋芳。

  但是他卻看到胡來福用鐵杴像是在使勁摁著什麼。

  豬圈裡的豬嗷嗷直叫,他還以為是胡來福在拍那豬,讓它爬出糞池呢。

  他想招呼一聲胡來福在幹什麼。

  卻聽到胡來福說:「看你這個死老婆子還礙手礙腳不!」

  他看到了胡來福滿臉的猙獰,他有些怕了,沒敢出聲,擔心胡來福會看到他,便矮下身子,趴在房檐兒,偷偷觀瞧到底是怎麼回事?

  片刻之後,胡來福扔了鐵杴,還四下里張望了一下。他趕緊低頭趴下,他不敢保證胡來福是不是發現了他。

  隨後又聽到撲通一聲響,他抬頭再看,胡來福不見了,像是跳進了糞池。不大功夫,胡來福便拖著母親上來了。

  兩個人都是一身糞水,將母親放在地上之後,胡來福先用鐵杴,將地上的麥秸稈扔進了糞池,而後才去屋裡取水桶,拎了水,給兩個人進行沖洗。

  沖洗的差不多了,胡來福才打開院門出去喊人。

  玉米也顧不上囤了,他急忙從房頂上下來。

  剛走到院中,胡來福便進了他的家門,一身濕漉漉的,裂嘴哭著,說是母親淹死了。

  他便喊了自己的老婆,一起出去幫著呼喊人了,喊了幾個人之後,才去了胡來福家。

  此時院子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在村主任胡東明的指揮下,眾人將鄒秋芳的遺體清洗乾淨,換了衣服,停放在堂屋裡。

  胡來福也換了身兒乾爽的衣服。

  而眾人自然會問詢鄒秋芳是如何淹死的。

  胡來福的回答就是,在積肥抱麥秸稈的時候,母親不小心掉進糞池裡了,沒有再多的解釋。

  人已經死了,誰也不願再刺激胡來福,只是忙著準備喪葬用品,集中精力去辦喪事了。

  當莫偉楠把這些證言證詞寫完,讓胡來祿簽字的時候,他毫不猶豫便簽字畫押了。

  胡來祿一再要求警方一定替他保密,莫偉楠算是答應了他。

  對他的調查結束之後,莫偉南又讓他叫來了他的老婆。

  而他的老婆只是說了胡來福去他家喊人之後的事,對於之前鄒秋芳淹死一事,她說是後來聽說的。

  看來胡來祿並沒有將他所看到的說與老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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