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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害人害已親更痛

2024-05-30 08:12:29 作者: 驥伏櫪

  莫偉楠和硯司墨兩人不再理會郎氏夫婦,讓他們先在那沙發上哭會兒。或許他們心裡很明白,這生日差了一天意味著什麼。

  問詢基本結束了。莫偉楠拿起戶口本,輕聲對硯司墨說道:「我去複印一下。」

  硯司墨右手轉著碳素筆,跟他對了下眼神,點點頭。

  莫偉楠走出辦公室,剛帶上門兒,楊菲菲正從隔壁辦公室走出來,腳下緊顛兩步,來至莫偉楠跟前。

  輕快的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感到一陣淡淡的茉莉香氣向他襲來。

  莫偉楠抽了下鼻子,清新芬芳,不免好奇,低聲笑問:「菲菲小妹噴香水啦?」

  楊菲菲嗤笑一聲,輕聲回道:「楠哥鼻子好靈,不過不是香水,是洗髮水。唉!說正事。死者父母也來了,要找你。我知道對方父母在你辦公室,便把他們領我屋去了。他們將這個給了我,說是你要的。」

  說話的同時,楊菲菲將一個綠色小本子遞了過來。

  同樣是戶口本,莫偉楠接過來,「正好,我一起去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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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了指楊菲菲的辦公室,「你先陪他們坐會兒。」又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我回來打發那二位走了,再讓他們過來。」

  楊菲菲點點頭,忽閃了兩下大眼睛,那張娃娃臉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好的,那我先去陪他們會兒。」

  楊菲菲一轉身,頭上的那個馬尾辮髮梢幾乎掃著莫偉楠的鼻子,這茉莉香味兒再次撲入鼻腔。他沒有躲閃,而是任由那秀髮飄過,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深呼吸。

  「噠噠噠」黑色皮鞋跟再次敲響地板,制服筆挺,腰身纖細,亭亭裊裊,又不失英姿颯爽……

  我勒個去!想什麼呢?

  莫偉楠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那可是鄰家小妹妹,你的心思不是在……

  楊菲菲已經走進了她的辦公室,莫偉楠快速向行政區走去。

  他發現走廊里冷冷清清,沒見到其他同事,更沒有聽到有人說話,很是納悶。

  見行政辦公室也只是剩下一位女同事值班,一問才知道,除了他們一組,其他警員全都出警去了。

  說是發生了入室搶劫,還有偷盜案,還有人去了各企業以及鄉下,協助派出所收繳私槍去了。

  拿了複印件往回走的時候,莫偉楠喃喃自語,「局裡這麼大動靜,我們咋不知道呢?」

  在打發走郎氏夫婦之後,莫偉楠才跟硯司墨說起韓氏夫婦也來了。

  硯司墨去隔壁將韓寶樂二人叫了過來,莫偉楠還了其戶口本,又取出一份驗屍報告給了他們。

  看著那屍檢結果,夫妻二人再次痛哭不已。

  或許是看到身材魁梧的莫偉楠,這對夫婦像有了主心骨似的,淚水漣漣,鳴冤不止。

  特別是母親姚秀萍,哭訴不斷,「警察同志,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為我兒子申冤,嚴懲兇手,讓他償命!」

  莫偉楠見她情緒激動,只得安慰道:「我們會秉公執法,依法辦案,這個請你們放心。」

  關於韓朝輝的基本情況,昨天已經了解了,目前也沒啥可問的,莫偉楠便勸他們先回,為兒子安排後事。

  待韓氏夫婦離去之後,硯司墨一邊整理記錄,一邊說道:

  「雙方父母都很悲傷,一個是失子之痛,一個是即將失子的哀愁。唉!這就是說,在傷害別人的時候,同時也會傷害到自己,可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心更痛的總是自己的親人。」

  莫偉楠又倒了兩杯水,緩緩說道:「所以說,維護治安,維護法紀,懲治犯罪,是我們的天職。通過對犯罪分子的懲處,也是對有犯罪之心者的震懾,從而大家得以安寧。我們懲治罪犯是為了更少有人犯罪啊!」

  「你說,有朝一日社會上沒有人犯罪了,我們是不是就失業了呀?」

  莫偉楠沒想到她會突發奇想問這樣的問題,猶豫了一下,他抬眼斜望著屋頂,竟然伸開雙臂抒起情來。

  「失業雖然不好,但當天下不需要警察這個職業的時候,那真的是一個非常理想的社會。 到那時,我寧願失業,我們可以雲遊天下,四海為家,成雙成對,比翼雙飛。走到哪兒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害我們,豈不美哉!」

  「唉唉唉!注意措辭,昨晚的夢還沒醒啊?誰跟你成雙成對,還比翼雙飛,飛你個大頭鬼!想得美!」

  硯司墨將記錄紙在桌子上一戳,俏目一翻,佯裝不悅。

  莫偉楠趕緊收斂了他的裝模作樣,笑嘻嘻改口道:「比方,我只是打個比方。你看不出剛才我是在表演話劇嗎?」

  硯司墨嘴巴一撇,「演你個頭!」

  這時侯吉嶺推門進來了。

  「你們去趟看守所,再核實一下郎若鵬的口供。」

  「看守所?他什麼時候到看守所了,不是在警局羈押著嗎?」

  莫偉楠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侯吉嶺繃著臉,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辦案程序,昨天我們提審之後就送看守所了,還能老在警局關著。收拾下東西,快滾!」

  說罷,他轉身走了。

  「這猴臉咋說變就變呀?」莫偉楠一邊收拾物品一邊嘟囔著。

  此時的硯司墨一改剛才的神色,反問道:「人家變臉了嗎?一進門就是那張撲克臉好不好!」

  二人對視,「噗嗤」都笑了。

  在開車去看守所的路上,兩個人還在談論侯吉嶺,分析結論,或許是因為沒有讓他帶隊出警,讓他留在局子裡看家悶得他,將臉色轉給了下屬。

  看守所在縣城西郊,開車不到10分鐘就到了。

  莫偉楠先向值班看守了解了一下,從昨晚到現在郎若鵬的表現。

  那看守說,郎若鵬昨晚來了之後沒吃晚飯,連水都沒喝,一直在床沿坐著出神發愣。兩隻手互相握來握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直到夜裡3:00多,他才躺在了床上,看他翻來覆去的樣子說明很難入睡。直到早上6點多好像才睡著。早飯倒是吃了,之後還是坐在床沿發呆,直到現在。

  看守所的審訊室里。

  郎若鵬一如昨日,沒有想更改口供的意思。

  莫偉楠不錯眼珠地盯著這位倔強少年的雙眼,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小小年紀嘴這麼硬,心智又這麼堅強。

  便問道:「見你拿著水果刀,韓朝輝是不是拍著胸脯說過,拿把刀子嚇唬誰呢?有種沖這試試。而你卻說,試試就試試,然後就真的捅了過去。」

  郎若鵬額頭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很快匯流而下,順著臉頰滴落到他仍舊不停攥握的雙手上。

  他垂下眼帘,避開了莫偉楠的眼神,而他的眼神卻飄忽不定。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在輕輕顫抖,嘴唇也有些哆嗦,一張一翕,似是要說話,但一直未說出口。

  莫偉楠有耐心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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