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我是你爹
2024-05-30 07:59:43
作者: 焉綠
「你們該死,你們該死!」遲雲霄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本是萬無一失的計劃怎麼會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該死的是你。」喬舞冷冷的看著他,衣袍鼓動,髮絲飛揚:「你可真可憐,摯愛一生的人從未正眼看過你,就算你窮極一生的手段又能如何?到頭來只會惹得她更加厭惡。」
「閉嘴,你給我閉嘴!」
遲雲霄眼中的一絲瘋狂,喬舞勾了勾:「我說錯了嗎?我沒有,若她真的不厭惡你,又怎麼會選擇什麼都不如你的喬嚴之呢?」
「她是被逼無奈的,喬嚴之那個卑鄙小人!」
「哦,是嗎?」喬舞看著他:「你覺得憑藉她的強大,區區一個喬嚴之能夠算計得了她嗎?若非她心甘情願,又怎麼會著了如此低劣的算計?」
一字一句的話,深深的入到了遲雲霄的耳中。
他驚疑不定。
一直所堅信的東西仿佛被摧毀。
「你真是個可憐蟲。」喬舞目光憐憫。
「你住口住口!」遲雲霄神色越發的癲狂:「你懂什麼?是喬延之那個狗東西卑鄙無恥!」
對,一定是他太卑鄙無恥。
「呵。」
一聲輕笑溢出,道不盡的輕蔑,道不盡的鄙夷:「自欺欺人。」
「罷了,我最終是要復活靈婉的,既然你們這麼著急的去尋死,那我便成全你們!」元氣自周身烈烈而出,進行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渦,不停的衝擊著眾人,連連後退。
看著修為驟然大漲的遲雲霄,鳳朗寧眉宇之間閃過一抹凝重。
君白起:「不好,他使用了什麼秘法在強行透支生命催動陣法!」
過不其然,陣法發出一陣紅光,將附近的幾人紛紛彈飛。
就連喬舞受到反噬,吐出一口血來。
「主人!」四衛想要靠近,卻發現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擋著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那二人。
「告訴我,你是誰?」遲雲霄死死地瞪著喬舞,目光震動。
「你猜呀。」喬舞擦乾淨了唇角的血跡,此刻渾身無人能夠忽視她散發出來的風華。
「你你是……」
「我是你爹!」喬舞忽然冷笑一聲,身影快如閃電的靠近他,一腳踏出帶著雷霆之力,遲雲霄早有準備,可仍舊被這一腳攻擊的連連後退。
可也因為這一擊使得喬舞面上的易容驟然粉碎。
一張清雅的小臉出現在了遲雲霄的面前。
瞳孔驟縮。
「靈婉!」
不僅僅是遲雲霄,就連君白起和凌恆之看著那道身影也是驚疑不定。
他們雖然知道喬舞與靈婉有著幾分相似,可到底是能區分開二者的。
靈婉是溫柔的,喬舞渾身銳氣,滿身囂狂,雖有所收斂可仍仍舊難掩心中的那一股銳利,可此時此刻,看著面前渾身凌厲殺氣滿滿的喬舞,他們仿佛看到了曾經的靈婉。
兩道身影驟然重合,就這麼闖入了幾人的眼中。
那不可一世的囂狂又漫不經心,對一切把控的強勢,如出一轍!
「她是喬舞!」鳳朗寧神陰沉沉。
君白起與凌恆之對視一眼,面露苦笑。
「靈婉,你是靈婉對嗎?」遲雲霄死死地瞪著喬舞,雙目充血,抬手似乎想要觸碰她,可卻不知為何如同被燙到了一般,手驟然的收縮回去。
「我是你爹。」喬舞冷冷的看著他,神色倨傲。
「不不對,你不是靈婉,靈婉不會這樣同我說話。」遲雲霄猛地看向喬舞:「你是她的女兒!」
言語篤定。
他驟然大笑起來:「可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本以為你死了,需要費一番周折復活你娘,沒想到你卻還活著來,到了我面前,真是天助我也!」
喬舞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是嗎?」
眉目森森眼中毫無笑意,臉上的笑意涼的足以剔骨。
喬舞攤手,指尖不知何時被劃破,血液順四面八方散去,匯成了一股細細的血絲。
「這是……」
「囚陣。」阿斯看著遲雲霄,目光之中隱隱卻透露著一股同情來:「他死定了。」
「囚陣是什麼玩意兒?老師沒事吧?」袁術看著源源不斷的血液從喬舞身上溢出,臉上是難得的著急。
放這麼多血,看樣子還沒完沒了了。
「這得吃多少雞蛋才能補回來啊?」凌寶兒喃喃。
阿斯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兩個玩意兒:「囚陣乃是上古秘術,一旦中了囚陣,靈魂被狙,永生永世被囚於此陣,嚴重了些便是魂飛魄散,消散與天地之間在無往生。」
這老傢伙看樣子是惹怒了主人,恐怕最終會落得個灰飛煙滅,渣都不剩的下場。
大地震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又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遠離,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難以呼吸,仿佛天在逐漸的壓下來。
凌寶兒一行人面色發白,呼吸困難,君白起,凌恆之二人臉上同時露出了凝色。
鳳朗寧更不必說,臉色難看的可以。
「喬舞,你究竟想幹什麼?」這一刻,鳳朗寧才明白喬舞那幾日上躥下跳的在整個宗門之布滿陣法師為何意。
當時他曾經詢問過她為何要這般做如此多的陣法,當時她是如何回答?
喬舞笑嘻嘻道:「當然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我們真的快涼了,可以用這些陣法來拖延一二。」
你騙我!
鳳朗寧惡狠狠的看著那一抹身影。
什麼逃跑的陣法,這陣法他能感知到元氣的波動,她這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好你個喬舞!
鳳朗寧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喚出了魂衣。
「好強大的陣法。」魂衣將鳳朗明護在身後,神色警惕:「主人快些離去,這陣法可以將人衝擊的神魂不穩。」
「去保護她。」鳳朗寧定定的看著喬舞:「無論如何,保住她!」
魂衣領命,瞬間來到了喬舞面前,阻擋在眾人面前的看不見的禁錮對於他來說仿佛不存在一般,元氣烈烈,吹動紅衣的衣袍,他握住了喬舞的手,瞬間以自己的血代替了喬舞,他的聲音低喃在喬舞耳邊:「主人讓我告訴你,別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