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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沙漠故事夜——雲淡風輕故事

2024-05-30 07:51:25 作者: 經典老表

  「雲淡風輕」故事

  「雲淡風輕」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原來在銀行工作,45歲就退下來了。退下來後,突然感覺自己失去組織了,沒有組織管你了,我感覺非常不自在。可能是過去一直受到組織的管制吧,形成了自己固定的生活模式,現在一打破這個模式,生活全亂了,反倒不適應了。

  其實,我從小喜歡唱歌,也有唱歌的天賦。但在單位工作,幾乎沒機會讓我展示我的歌喉並實現我唱歌的夢想。退休後,也是為了打發時間,我加入了個合唱團,跟著學習唱歌。一種有組織的感覺又回來了。我期期都去參加,也越唱越好了,我很開心。特別是我們團參加城市的群眾性匯演,我也跟著登台了,基本實現了我的唱歌夢想。

  後來,接觸到戶外運動。為了消磨多餘的時間,我也試著尋找各類活動,但我不喜歡廣場舞活動,所以就發現了徒步、登山這類活動。我在銀行工作,所以出差的機會少,沒去過外邊的幾個城市,很想出去走走、看看。因為跟旅行社的費用高,所以我更多的是去跟戶外團到各地去旅遊玩,觀賞祖國大好河山,體會不同地區的風土人情。加入到戶外行列,讓我煥發了新生。

  大家對「雲淡風輕」給予掌聲。王一夫說:「到異地去旅行,也是戶外運動的一種,到那裡去爬別樣的山,看別樣的景,感受別樣的文化,更新奇,更有味道。」

  「雲淡風輕」接著說:「各地真的不同,讓人耳目一新。你總會發現新鮮的事物,也會品嘗特色小吃,聽著歷史傳說,感受其他地域厚重的文化,體會到某種交融與升華。我退休的不適應全沒了,自己支配自己的時間,這多好啊。」頓了一下,「雲淡風輕」又說:「開始退休時,還很不願意呢。現在適應了,感覺無限好!再不用非得起床去上班了,陰天下雨下雪就不出門了。這種自由,太好了。」

  這時,「夜色撩人」說話了:「『雲淡風輕』的感覺很好。只是我還沒退休呀。但各位玩戶外可能也有時間了的,你們有這種感覺嗎,外出轉山走海的,我們是在追尋什麼呢?只是為了看風景,消磨時間,或是別的什麼嗎?」

  「是呀,是呀。」「雲淡風輕」積極地回應著,「玩來玩去的,有時我真感覺不到我是在幹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啦。因為登山累,旅遊區那麼多的人,走馬觀花地一圈下來,好似也沒感覺到什麼的。我們這麼折騰有什麼意義或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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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撩人」有所感慨地說起來:「看看這星空,有時我在想,我們總是囚禁在或被囚禁在城市裡的鋼筋混凝土的結構里,我們的身體被束縛著,但我們的思想意識卻仍很活躍。如果任我們去天馬行空地臆想,我們會想去做更多的事情,或許那些是更有意思的事情也未可知,不是嗎?」

  「別那麼文文縐縐的嘛,我們聽不懂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呀?」好幾個投去猜測的目光,並想聽他的「下回分解」。

  「夜色撩人」見有人回應,就來了精神:「不管您承認與否,人都是有靈魂的。同意嗎?」又無人應答,他就繼續說下去,「你們不問,我也要說,『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而有靈魂參與的活動才具有創造性和愉悅感。正如周國平先生所言『決定一個活動是否具有創造性的關鍵在於有無靈魂的真正參與……人所從事的超出生存以上的活動都是給大自然的安排增添了一點新東西,無不具有創造的性質。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是肉體(它只要求生存)、而是靈魂發動的。如果你真正陶醉於一片風景、一首詩、一段樂曲的美,如果你對某個問題形成了你的獨特的見解(書畫、照片、詩歌、遊記……),那麼,你就是在(用自己的靈魂)創造。』」「說走就走的旅行只是個起點而已。」

  「噢?哦?」

  「我們從事戶外徒步登山運動,甚至說到旅行,似乎一直是在懵懂中,或說在『痴』中前行,莫名其妙為什麼要不辭辛苦去戶外運動,落得個勞累體力多,動腦思考少;上車睡覺,下車拍照,沒頭沒腦;走奇山觀風景多,留下印象少;各項活動多,成文成詩報導少;戶外心情好,回家寂寥寥;運動不走心,喝酒玩耍倒;看著生活很豐富,其實內心很貧乏;戶外走來走去,有點無山可登無路可走的枯竭……所有的行為,我們似都只知道是在健康我們的身體,而從來未曾想到過是否是要與自己的靈魂同行呢?」大家只是聽,卻無人能找到合適的話語來回應。

  「但冥冥之中,我們是不是在追趕著我們自己的靈魂呢?當我想去遠方或登高時,是否是我們的靈魂在召喚呢?當我們真的在遠方或登上高山頂時,我們身體乏累但心情愉悅,是否是因為感覺我們離自己的靈魂更接近、更親密才會產生出無窮的快樂呢?我們之所以有回味,是我們身體上有記憶,還是我們的思想靈魂有記憶而在這『相聚』後繼續愉悅著呢?您將這樣一次美麗的『邂逅』當做過眼雲煙,無記憶、無記錄地忘卻了,您的靈魂會不會失望,而您的身體又回到了出發前的混沌之中而不冥呢?我們的身體只是個軀殼,不會發動活動,所以我想,我們的運動只能是源於我們靈魂的一種創造性活動,所以我們才會孜孜以求、百戰不殆地醉心在戶外運動的路上,在追趕著與我們自己的靈魂同行、對話,才在所有的活動後感覺到安慰和喜悅。是吧?」

  「也許我們許多人沒有想過與靈魂有關的事兒,但我們常常會在戶外徒步登山後說『身心愉悅』。為什麼如此這般表達呢?我們試著回想一下,您的身體一定是乏累的,怎麼是『身』愉快了呢?那麼剩下的只有『心』愉悅了。而這『心』是什麼?那就是自己的靈魂,靈魂愉悅了,才可以說此次旅行愉快。是不是這樣?」

  聽到此處,王一夫回應到:「說的是呀。您所說的靈魂,讓我體會到了我當下狀態,我現在身體是相當地睏乏,但我的心是那麼的暢快,都沒了睡意。這也讓我想到,我們是從心靈汲取大部分的快樂的,而不是從身體來。我們不應該只簡簡單單地、傻傻地『走』,我們應該帶著蘇格拉底的信念——『不經思考過的人生不值得一過』。我們應該帶著頭腦走,帶著與自己靈魂同行的思想去走,如此,我們自己會在這個旅程中走出別樣的風采,並積累更多的收穫。當我們走向曠野,登上山頂,讓我們的心靈充滿陽光,才能心輕如雲,心靜若水,坐看雲起,靜賞花開!」

  「偷得半生閒」插話進來:「你們談到的靈魂呀,心靈的,這些我沒想過,但聽著是有道理的。想來,今天的『僅次於那種快樂』和『那種快樂』都是勞累著身體,卻快樂了靈魂呀。那麼如何才算是戶外旅行的完整呢?」

  「夜色撩人」回應她:「問得好。我們戶外登山徒步的開山鼻祖徐霞客已經給出了答案,那就是與文化同行。」

  「徐霞客?誰是徐霞客?」

  「徐霞客算是最早的戶外登山的人。他從22歲開始到56歲去世,經30年考察,他在每一次的跋涉之後,無論疲勞,無論落腳何處,他都欣欣然堅持把自己的所觀所感記錄下來,撰成的60萬字《徐霞客遊記》,其被稱為『千古奇人』。堪稱我們驢友的典範。在出發前,他曾立下『大丈夫當朝碧海而暮蒼梧』的壯志。我不知道是什麼動機發動了他踏遍九洲五嶽的考證,也沒有是什麼力量推動了他不怕艱難困苦而不停跋涉並撰寫遊記的考證。但我相信,或許那就是某種冥冥的召喚,某種冥冥的使命感。那這種冥冥是什麼呢?我相信那是他的靈魂在召喚,從而踐行了他這一生的身體和靈魂互動、或融為一體的美妙歷程。我真的很佩服他,並願意自己去思考並將自己的人生記錄下來。」

  王一夫補充著說:「『夜色撩人』老師的思考是高境界的。我們走在人生路上,特別是某些特別的、『說走就走的』旅行,都是在走著自己的『朝聖之旅』呀。或許我們會說『我很渺小,還寫什麼文字、做什麼朝聖呀?』其實,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不是簡單地從生到死的過程,雖然有人說『人生本無意義』,但一定有其與生俱來的使命的。因此,每個人都不簡單,所以要走好自己的朝聖之旅。『一個人,可以一輩子不登山,但你心中一定要有座向上攀登的山。一個人,可以一輩子不看海,可遇事你得有大海般的胸懷。』一個人,可以一輩子寫不成詩、書,但應該把每一個平凡的當下都努力過得精彩並精彩地記錄下來,才能給未來留下最美的回憶,可以自豪地對未來的自己說『我努力了』。戶外運動,不只有眼前的風景,更有詩書畫和遠方的誘惑。讓文化照耀和帶動著迷茫的人們吧,追求高尚的生活和高貴的靈魂,讓我們開放心靈,微笑歡歌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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