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要打就簽生死契
2024-05-30 07:41:56
作者: 紅包魔王
駱寶珠看著李秀民那凶神惡煞的表情,竟『噗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李秀民瞪著眼睛,怒斥一聲。
霍清池接茬答道:「笑你唄,狗吼狗叫的像個活笑話,叫誰能忍得住?」他語氣輕挑,但身體卻是緊繃的戒備狀態,毫無疑問,只要李秀民敢有半點異動,他絕對直接動手將其拿下。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並不多餘,只見怒火中燒的李秀民,揮起拳頭就朝著駱寶珠砸了過去。
聽說她是今年的冠首,他倒要看看她有幾分能耐!
駱寶珠細眉一挑,暗道:這人有病吧,不衝著罵他的霍清池去,來打她是怎麼個意思,難不成她看著像個軟柿子?
她盯著呼嘯而來的拳頭,精準的偏過頭去躲,但在那拳頭打到她之前,一隻大掌便斷然將之攔斷。
連戒備充分的霍清池都慢了一步,只見景御捉住李秀民的手,用力一扭,健壯的李秀民就被疼痛逼著彎下膝蓋,雖沒出聲求饒,但臉上已有了屈服之色。
「放手,啊!」李秀民臉色慘白,當即被斷骨之痛折磨到跪在地上。
誰都沒想到景御會如此果斷,除了駱寶珠。她看著景御面不改色的一張臉,笑了笑,真誠的讚揚一句:「王爺威武,要不再用力點,卸了他的胳膊得了,免得他過兩天又活蹦亂跳的來找死。」
十六王爺這條大腿,果然夠粗啊。
景御側目看她,一雙灰眸溫溫和和,仿佛徒手摺斷人家手腕的並不是他一般,他淡淡道:「你若覺得必要,也可。」
「蠢貨。」姜俊猛然冷喝一聲,他如高高在上的權神信步走下階梯,一腳踹在李秀民的背上,絲毫不顧對方傷勢加劇的慘叫,他抬眸看向景御道:「她叫你王爺,你是大燕的哪個王爺?」
他就沒見過大燕几個皇子,自然不認得景御。
景御鬆開李秀民,用手帕仔細的擦了擦手,然後塞到一直在大叫的李秀滿口中,期間連半個眼神都沒給過姜俊,更別提回答他的話了。
誰還敢說十六王爺沒排面?
駱寶珠心裡暗暗給景御鼓鼓掌,嘆一聲牛。
許是根本沒想到景御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姜俊臉色陰沉,震怒道:「你們大燕就是這麼對待貴客的?」
哪有客人自稱自己是貴客的?可見,這位也是被十六王爺羞臊得昏頭了。
彼時,姜俊也反應過來今日丟臉至極,臉上的顏色可以說萬分精彩:「本皇子都主動和你打招呼了!」
景御抬眸,目光凜冽森寒,其中似颳起了能絞殺一切的颶風:「那又如何?」
又如何?
氣氛再次火熱得快要爆發,就在一觸即發之際,突然有人橫聲打斷一切:「都幹嘛呢,這才第一天上課,就忍不住要斗一鬥了?」
眾人聞聲一愣,扭頭看去只見毒老半倚著門,吊兒郎當又不失正經的站在那。
姜俊臉上的不屑和戾氣頓時收斂不少,對著毒老微一躬身:「見過二長老。」
「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們要是想打就打,我可不攔著。」毒老微一抬手,掌心處打出一道銀光,在空中凝成一片字。
眾人見這神跡一般的動作,皆是吃驚的瞪大眼睛:「難道這就是天羽宗的仙術?好生玄妙。」
「我們以後也能夠學習嗎?」
毒老聽著耳邊那些議論聲,不屑一顧的輕哼,正要開口解釋,卻聽到景御淡淡道:「這是生死契,立契決鬥,生死不論。」
駱寶珠微一挑眉,發現不對勁:「你之前見過?」
「嗯。」景御只是簡短的應了一聲,並不打算解釋自己是何時,在何地見過的。
毒老卻是眯起眸子細細看了他一眼。天羽宗的生死契,是為宗內弟子的決鬥而設立,外人根本沒機會見到,為何此人能夠一眼識別?
毒老輕聲道:「要打就立契,免得日後有誰藉此生事。」他微微一頓,目光掃過所有人:「你們也都聽著,天羽宗允許你們爭鬥,但必須是正大光明的立契對決,若有誰膽敢私鬥,便是破了規矩,此生都再無進入天羽宗的機會。」
這些人殊不知,他們的第一課並非煉丹,而是學規矩。
姜俊一聽這話,身上咄咄逼人的架勢就更收斂了,他雖不知景御究竟是大燕國哪位皇子,但預選班才剛剛開始,他也不好現在就和大燕鬧掰。
之前,他也只是為了立威才故意找茬罷了。
「二長老教訓的是。」姜俊躬身說了句,跟著,便帶著身後幾人找了位置坐下。
一場爭鬥在毒老的三兩句話里消散,這時,學子們也都來齊,紛紛坐好等待上課,卻見毒老往講台上一站,冷聲道了句:「開講。」
他竟就是煉丹課的老師!
駱寶珠倒也好奇這天羽宗的煉丹之術,是否是像傳說里的那般精巧,所煉製的丹藥有是否功效玄妙。
只見毒老拿出一個黑色小鼎,給眾人展示,口中則輕聲道:「這第一課,就先教你們認認這煉丹的必要之物——爐鼎。」
「啊——」底下失望之聲四起,眾人紛紛露出敗興之色。
駱寶珠也是無語的扶額。但她也知道萬事心急不得,想來毒老如此設置課堂內容,必然是有他的道理,打好基礎總是最重要的。
聽了整整一個時辰的爐鼎進化史後,終於迎來解放般的下課午休。
駱寶珠揉了揉發酸的腰,自顧自感嘆一聲:「希望下午的課,能夠更生動有趣點,也不知會是哪位長老教授醫術。」
「依我看,換誰都要比這位二長老靠譜。」霍清池插話道,他對於這堂煉丹課,只有一個評價——又臭又長。
駱寶珠對此,高舉雙手贊成。
正巧走到門口的毒老,似聽到二人的對話,移動的身影當即有片刻停頓,但只是瞬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彼時,景御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未必。」
直到下午,駱寶珠和霍清池才理解這句『未必』的含義。
因為,毒老又一次站在眾學子面前,意味深長的笑眯眯道:「巧了不是,這堂課還是由老夫來講,這節課咱們將針法。」
眾人:「......」
怕又是要講一個時辰的銀針進化史。
毒老看著眾人無奈且枯燥的目光,嘴角揚起的弧度變大,莫名生出幾分令人心驚肉跳的邪惡,他一字一句道:「聽說你們都覺得課程無聊,老夫就只好想個有趣的法子,這次請一位同學上來,輔助老夫演示針法。」
演示針法?說白了,就是上去挨針扎的。
「不知誰願意主動上來啊。」毒老狀似詢問,但那鋒利如閘刀般眼神,卻定定的落在了駱寶珠的身上,緊跟著,他笑道:「若無人主動,老夫可就要點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