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神識交纏
2024-05-30 07:34:54
作者: 撿個粟子
顏矜朝緊閉雙眼,摟著沒有了意識的沈年年站在靈藥溫池裡給她療傷,並解除封印。
原本還很鎮定自若,漸漸的不知為何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手上的觸感上,清明的腦子裡也開始胡思亂想了。
開始回想起沈年年的音容笑貌,以及前世為了一個人拼命執著的樣子,只覺心頭越來越發熱,摟著腰的手也用上力氣將其更緊貼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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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除了衣裳,沒有了一絲縫隙。
顏矜朝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加重,卻無法強制性的屏蔽掉腦海里的想法,恰好被封印的暖玉發出了綠色的光芒。
封印解除了。
他像觸電一般收回了放在胸口上的右手,鬆了口氣,睜開眼睛抱著沈年年在溫池殿中憑空消失了。
出現在非常熟悉,除了他們再無他人的空間裡,顏矜朝打橫抱起沈年年走向那宏偉宮殿外的靈泉裡頭,再次雙雙泡在裡頭。
沈年年因為失去了意識,所以好無所覺,也不能自發的去吸收靈泉水中的靈力。
顏矜朝本想讓她自己端坐在泉水中修煉,只是昏迷的樣子怎麼可能能自己坐好,無奈之下只得又 貼身抱著她。
沉吟片刻後,他便將神識探進了沈年年的識海中,想要喚醒她。
沈年年的識海不同於一般築基期修士的識海,很是寬大一望無際,且識海里時不時的閃過一些記憶碎片。
顏矜朝的神識化為了迷你的他,掃了一下那些記憶碎片,都是她和親人們相處的溫馨片段,他收回視線漂浮在識海里往更深處去尋找。
最深處的識海,是黑色的。
顏矜朝在這片黑色識海中看到了那個拿著匕首不斷劃向自己脖子的沈年年,一次又一次,不知停歇。
渾身的氣息都充滿了絕望和悲憤。
靠近些,就能聽見沈年年嘴中不停的喃喃:「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害了爹爹大哥二哥,害了全家人,我該死,我該死。」
顏矜朝眼神一凜,知道她看重親情,卻沒想到竟然傻到將別人的錯都歸到自己身上。
他上前拍掉沈年年再次劃向脖子的匕首,緊緊的抱住了她,大手覆上腦袋,輕聲安撫:
「你已經再來一次了,現在做的很好,乖,你能守護住你的家人的。」
沈年年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撫中終於崩潰大哭,「嗚——都是我的錯!我不僅鳩占鵲巢,還連累了愛我疼我的家人,我該死,都是我的錯!
是我戀愛腦,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別人,害了真正對我好的親人們!!!就算是重生了,又有什麼用,前世愛我的親人們還是死了,仇人依舊逍遙自在,我悔,我恨!」
顏矜朝聽著她自責悲苦的大喊,心臟一揪一揪的疼,神魂也隨之觸動,他的表情變得黑沉,眼神卻越發的溫柔。
「他們也都死了,有自己的報應了。重要的是現在,是現在。」
沈年年還是哭,卻已經不是單純的哭了,而是在發泄。
顏矜朝察覺到她的變化,心下微松,忽然發現從他抱住沈年年開始,她們就在神識交纏雙修了,小臉蛋爆紅。
但,若要他現在鬆開手,卻根本做不到。
顏矜朝索性將錯就錯,引導著哭完的沈年年重新掌握身體,引導丹田的魔氣吸收外邊的靈氣。
有了他的這塊暖玉,不管是吸收的是什麼,暖玉都會轉化為她想要的魔氣。
小沈年年神識和顏矜朝面對面對著,雙手相握,偷偷睜開眼睛看對面的他。
沒想到顏矜朝變小了之後,這麼萌,而且她好像有點喜歡上他了。
她以為她的偷看無人知道,實際上顏矜朝在她睜眼睛那一刻就察覺到了,等她看夠才睜開眼睛,正兒八經的道:
「專心修煉。」
沈年年沒想到自己的偷看被本人抓包了,連忙緊閉上眼睛,「好的。」
顏矜朝眼中閃過笑意,也隨著重新閉上眼睛。
......
沈府。
「什麼?!年年受重傷了?!我現在就去國師府看看我的小孫女!」
著急的沈弘深聽完二孫子沈修然的話當場就蹦了起來,要往國師府去看望自個兒那寶貝孫女,卻被兒子沈華宸一把給攔了下來。
「臭小子,你攔我幹什麼,妨礙我去看我寶貝孫女,信不信我當著你兩個兒子的面揍你?」沈弘深毫不客氣地吼道。
沈華宸冷漠的臉上此刻很是無奈,還是決定趕緊給越老越小孩子脾氣的父親解釋,他可不想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還像個孩子一樣被父親揍。
「父親,您別急。您現在去國師府,豈不是在說年年就在國師府中與顏國師獨處?
被有心人傳出去,不出一日年年的名聲就沒了,不僅顏國師會被皇上召見,我們也會被皇上召見的。
顏國師在救年年,我們不能拖後腿連累顏國師,徒生事端。」
沈弘深聽著兒子難得這麼長的一番話,也逐漸冷靜了下來,重重嘆口氣,坐回了原位,臉上的神情沉重焦急又擔心。
「修然,你不知道年年是因為什麼而受重傷的?」沈修燁沉著臉,問道。
沈修然沉吟片刻才道:「桃花莊隔壁昨夜一夜之間被殘忍的屠莊了,至於兇手應當是惡鬼之類的,莊子裡一個活人都沒有。
聽衛祁說他昨日突然消失,就是被那惡鬼抓走了,許是那惡鬼想要娶衛祁當鬼夫,所以只是折磨了一番,沒有殺死,最後撐到了年年和顏國師來救。
所以,年年的傷應當是那窮凶極惡的惡鬼所傷的。」
他沒有說顏國師身上也有傷痕,顯然那惡鬼能力超強。
「對,我依稀之間聽到了年年和顏國師和那惡鬼在水井上邊打鬥的聲音,」一旁的衛祁補充道。
沈華宸幾人點了點頭,臉色很是沉重,眼中儘是焦急擔心。
就連顏國師一個人都制服不了的惡鬼,年年的傷肯定很重,不知顏國師能不能治好。
徐蔓輕輕的給自己擦掉快要掉落下來的眼淚,隱忍著不哭出聲來,本來大家都在擔心,她再哭喪著臉,豈不是徒增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