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換一種比

  翌日，白鶴書院考核堂塞滿了人，除了進入要比試的梁小蕊陳嘉禾等人，剩下的無不是看熱鬧的。

  很多不相干的學子等人早早就來到了考核堂，陳嘉禾幾人也隨之前來到裡邊，卻遲遲未見沈年年的到來。

  有些人有心去捧陳嘉禾幾人，便開始冷嘲熱諷。

  「這沈家三小姐不會怕贏不了，不敢來了吧？」

  「她之前待在邊疆窮鄉僻壤的，哪敢和我們京都的梁小姐比，要不是家裡有個優秀的大哥，否則肯定不能進入書院。」

  陳嘉禾聽著耳邊刻意奉迎的話勾起嘴角，站在樓上睨視下邊說著閒話的人群。

  沈年年來的時間越慢，就代表著怯場怕輸，她越興奮，已經恨不得馬上看到沈年年落敗的場景了。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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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年年可真是幸福，擁有了兩個人中龍鳳的哥哥，還有一個顏國師照顧有加，真令人羨慕！」

  陳嘉禾聽到下邊學子呀呼，看向走近考核堂引起鬨動的幾人，目光凝聚站在沈年年身邊氣質高潔的人身上時，眼瞳一縮，臉上閃過嫉恨。

  沒想到顏國師居然陪著沈年年來了！

  梁小蕊此時臉上也是滿含嫉恨，想也不想的就揚聲道：「沈年年，你來的這般遲，一點也不守時，難道你在家沈先生不教導你做人做事要守時的嗎？！」

  眾人紛紛自發安靜下來，圍看這場熱鬧。

  沈年年雖然看著如白糰子一樣任人揉捏，實則如湯圓一般白面黑餡兒，不是讓人欺負不還嘴的主。

  「梁小姐，昨日約定時辰乃是辰時，如今可是剛到辰時呢。」怎麼說都不可能說她來遲，不守時了。

  沈年年掃看了一下坐在右樓高處一排的老學究，這些應當都是陳嘉禾請來的裁判，看來陳嘉禾對梁小蕊很有信心了。

  「小蕊也是晚逢合心意的對手，所以興奮了些。」梁小蕊被她噎住，陳嘉禾笑著解了圍，帶著人下樓走到他們對面。

  沈年年只笑笑沒有說話，沈修燁卻一本正經的開口：「說辰時便辰時，我家年年向來守時，不需要提前興奮準備。」

  噗嗤——

  非常清晰的一個噴笑聲在考核堂門響起，眾人轉頭看去，是當朝五公主陳婧慈，身邊還跟著兩個太監。

  「拜見五公主殿下。」眾人齊齊朝陳婧慈行禮。

  「是啊，年年無需準備，」陳婧慈掃了一眼被嘲功力不夠怕輸所以早起準備而面色鐵青的梁小蕊，擺手讓兩位太監說話。

  其中一個眾人比較熟悉，他上前一步對天拱了拱手尖聲道：

  「聖上口諭：知今日書院有場全京都都在期待的比試，朕特派人來監察，最後勝出者可親自進宮向朕討賞，欽此！」

  「臣子（臣女接旨）！」眾人驚訝的接旨，還沒起身時，另外一位就站上前來揚聲道：

  「太后口諭：哀家聽聞今日辰時在書院考核堂會有一場熱鬧的比試，便想來湊湊熱鬧，最後勝出者可隨時進宮來找哀家討賞，欽此！」

  眾人訝異萬分的跪地接旨：「臣子接旨，謝皇上太后娘娘恩典！」

  兩位太監宣讀完畢便站回了陳婧慈的身邊，一同走向沈年年。

  陳嘉禾看著那兩個太監，一開始的訝異很快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興奮感。

  雖不知道為何父皇和皇祖母要來湊熱鬧，但若是能夠在今日勝出，於她以後拉攏有才之士有著天大的好處！

  「沈小姐，既然皇上和太后都這般支持我等的比試了，那我們也不好讓皇上太后等太久不是？」

  梁小蕊出聲打斷沈年年和陳婧慈的親密說話。

  沈年年點頭：「自然。」

  梁小蕊看著她勝券在握，很是自信的模樣，心中突生些許不安，看了一眼不容她失敗的陳嘉禾，下巴微抬張嘴便道：

  「如今皇上和太后都插手了，不如我們就換成棋藝比試，幾位老先生更好評定勝負一些。」

  她相信以自己的棋藝，比她小了兩歲的沈年年是絕對贏不過她的！

  「梁小蕊，你不要欺人太甚，想比試書法的是你，臨到比試又想更換，豈容你隨意更改！」

  陳婧慈見她一副理所當然高高在上的模樣，氣得厲聲呵斥。

  陳嘉禾微皺眉，為了萬無一失，的確還是比試梁小蕊最擅長的棋藝最好。

  「若沈小姐有信心的話，不妨就單比棋藝，畢竟皇上和太后娘娘可還在等著結果，不宜讓兩位等太久，沈三小姐你說呢？」

  陳嘉禾看了一眼身邊的郭子晉，郭子晉立刻意會站出來附和道。

  沈年年是不懼比書法還是棋藝，但不能容她們一直說了算，張嘴想說卻被旁邊的二哥搶了先。

  「梁小蕊，你想換便換，憑什麼？昨日可是你們在眾人面前說比試書法的，如今發現贏不了又想換成棋藝，當我們是泥捏的嗎？任你揉捏說話？」

  沈修然嘴角的笑意沒有消失，卻無端的讓眾人發寒。

  尤其郭子晉感受最直接，一股寒意直從心底竄出來。

  「沈修然，梁小蕊只是為了節省時間好讓皇上和太后娘娘早些知曉比試的輸贏罷了，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沈修然眯了眯雙眼，還待說話嘲諷時被妹妹伸手給攔住了。

  沈年年對上樑小蕊得意的眼神，「梁小蕊，你想換成棋藝也可以，先前我與長公主立了賭注，你這個當事人總不能不立吧？」

  梁小蕊察覺到長公主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明白自己是得要割血表示一下了。

  否則主子都出血了，你一個下屬居然完好無損，只會遭來主子的懷疑。

  「我若是輸了，我家的莊子就是你的了。」

  沈年年卻搖了搖頭，話中充滿了自信，擲地有聲道：「你若輸了，家父那匹飛拓歸我，如何，敢嗎？」

  眾人紛紛驚異的看向梁小蕊，那飛拓乃是輔國大將軍贏來的蠻夷戰馬，不僅如此還是馬中之王，有靈性卻也難以被人馴服。

  輔國大將軍得到飛拓有三年了，費了無數人力心力，都只能勉強一騎，沒有完全馴服飛拓。

  沈年年胃口如此之大，只是不知梁小蕊敢不敢以及肯不肯答應這個賭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