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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乖,讓我咬一口(19)

2024-05-30 07:29:51 作者: 糖六角

  戰櫟瞬間的變化嚇壞了阿爾溫。

  

  他的記憶瞬間回到了以前那些痛苦的日子,曾經荊棘女王沒少朝著他露出獠牙,雖然荊棘女王從不在活人血管里吸血,但並不妨礙她虐打阿爾溫的時候露出血族狂怒的樣子。

  阿爾溫看著眼前因為自己的血液而瞬間狂怒的女人,記憶被帶回了以前。

  他的小身子抖了起來,不!不!

  她會打他的!會拿鞭子抽他!會一刀一刀的劃開他的皮膚!會……

  阿爾溫發出一聲尖叫,仿佛被噩夢拖入深淵……

  這時,一個溫暖的擁抱環住了他。

  溫溫軟軟的,帶了些冷香的氣味。

  「……小可愛怎麼這麼膽小?嗯?不是說了怎麼阿爾溫是小男子漢了嗎?姐姐不小心劃破你的手了,又不會吃了你。」

  耳邊是姐姐一貫雲淡風輕又有些溫柔的聲音。

  阿爾溫的小腦袋嗡嗡的。

  什、什麼?

  姐姐?

  對!姐姐!

  她是姐姐,她不是魔鬼了,她是姐姐!

  阿爾溫冷靜了下來,緊接著,豆大的淚珠子就滾了下來。

  他一頭扎進了戰櫟的懷了,一開始小聲的嗚嗚咽咽,後來發現他的姐姐一直順著他,也沒有再變身魔鬼後,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戰櫟哄著小孩。又心疼又無奈。

  這樣下去,她跟養了個兒子有什麼區別,簡直是個哭包啊!

  等他們什麼時候再次見面,她一定要好好的笑話他一頓!

  戰櫟平息著身體裡的喧囂和躁動,靠著精神力,硬生生的將體內那股想要吸血的衝動壓了下去。

  戰櫟無疑是非常強大的,對於這種天性,也能壓製得住,剛開始,是她這具血族的身體無意識的第一反應,但她完全可以做到不傷害阿爾溫。

  可終究,天性可以壓制,但不能完全的泯然。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就再也沒有喝過一次血,哪怕是水晶杯中的。

  荊棘女王也有潔癖,她從不直接吸血,但戰櫟在有了阿爾溫的情況下,比她更甚。

  甚至不想喝其他人的血。

  她抱著懷裡哭到打嗝的阿爾溫,舔了舔牙尖上那一滴血,頓時,香甜味在她口中炸開。

  「寶貝兒,我能喝一口你的血嗎?」

  能忍一時,忍不了一世,與其去喝別人的血,戰櫟更想要阿爾溫的。

  哪只阿爾溫聽到這話,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嚇得。

  戰櫟感覺到懷裡人的變化,不由得苦笑一聲,草,還能怎麼辦!那就只能餓著了!

  阿爾溫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他有那麼多的不安與無措,都在戰櫟的安撫下漸漸好轉,沒想到又因為今天的事……

  晚上哄睡了小孩兒後,戰櫟心裡煩,又因為白天裡被勾起的食慾,滿心的燥。

  接下去的幾天,戰櫟雖然還能控制住自己,但還是有些被影響了。

  她不斷地回味著那抹香甜的味道。

  她本以為,來到這個世界成為血族後,會不能進食,會很痛苦。

  但事情似乎和她想像的有所出入。

  莫克察覺到了戰櫟的不同尋常。

  一直暗示要不要幫女爵大人取血過來,但都被戰櫟拒絕了。

  不過不知道女爵大人開始渴血這個消息是從哪裡走漏風聲了。

  當天戰櫟要像往常一樣幫著阿爾溫洗澡,被阿爾溫笑眯眯的拒絕了,小傢伙說要試著自己洗。

  戰櫟答應了,也是,儘管他還是喜歡賴在自己身上,可是手腳都好了些,自己洗就自己洗吧。

  戰櫟在旁邊觀摩了一會兒,然後就出去等他了。

  回到大床上時,戰櫟瞬時又坐起,目光死死的盯著床上那個鼓起來的包,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吼聲。

  「什麼人,滾出來!」

  只見那個鼓包動了動,然後被子下面鑽出了一個俊美的少年。

  「女爵大人,我是來伺候您的……」

  少年十八九歲的樣子,長得格外的俊俏,那小聲音也是低低柔柔,勾人的緊。

  戰櫟的目光從他的身上划過,被子底下應該是為著片縷。

  「你怎麼進來的?」

  「女爵大人……大人您之前最喜歡我的血了,莫克大人當我進來的……我……」

  少年的話還未說要,就戰櫟臉上陰冷的表情嚇到失語了。

  可他是真的喜歡女爵大人啊,女爵大人最近幾個月都沒再叫過他了,只顧著照顧那個小孩兒。

  可是小孩子懂什麼?他可以滿足女爵大人的虐打欲,他不會喊痛,不會壞了女爵的興致,他喜歡這個強大的女人。

  「我……」

  「姐姐!我洗完喏!」

  這時,一個清脆的小聲音從浴室門口傳了出來。

  戰櫟猛的轉身,只見小少年自己裹著大大的浴袍,臉蛋兒紅汪汪的走了出來,一邊歪歪扭扭的走著,一邊叫她。

  「姐姐!你看我——」

  小少年掛在臉上高興的神情,在看到床上那個半遮半掩的少年時,凝固了。

  他在那個少年和戰櫟之間來回看了看,似乎是有些迷惑。

  少年看到阿爾溫這樣親昵的叫著戰櫟,心裡嫉妒極了。

  他知道,自從這個小孩來了以後,女爵大人就獨寵他!

  想到這裡,少年突然低順了眉眼,朝著戰櫟柔柔的喊了一聲,「女爵大人,請允許我今夜伺候您。」

  他這句話一出,阿爾溫就明白了。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自小生長在垃圾街那樣的地方,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一些這種事情。

  他猛地抬起了頭,憤怒的看著戰略。

  她……她終於是厭棄了自己嗎?她叫了別的血奴過來,自己在她心裡也只不過是一個血奴而已,誰都可以對不對?

  她想吸血,誰都可以。

  阿爾溫只覺得腦子中嗡嗡作響。

  這些時日的溫柔與呵護,讓阿爾溫一個小孩子幾乎都忘記了他曾經的試探和恐懼。

  是啊,她是自己的姐姐,也可以是別人的姐姐,她可以對自己呵護備至、溫柔有加,也可以對別人這樣。

  就如現在、眼前、今夜、這張床上出現了這個少年一樣。

  他見過他,知道他是比他早一批的血奴。

  阿爾溫心裡特別特別的難過,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過。

  只是此時,胸口的那塊兒被他時時刻刻都隨身攜帶著的水晶石就顯得如此荒唐,一下一下隨著他的心跳,仿佛在燙著他的心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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