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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章:殺人誅心,學著點!

2024-05-30 06:36:09 作者: 莫尋意

  前往皇宮的路上,路過近來興盛起來的花滿樓時,她忍不住挑起車簾的一角,拉長視線看了過去。

  聽著樓里隱約傳來的笙歌笑語,她竟有些後悔沒跟饕餮來湊熱鬧了。

  遺憾的放下車簾的瞬間,她的餘光忽然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又將車簾掀了過去,只可惜那身影已然進入了花滿樓,沒了蹤影。

  若是她沒看錯的話,剛剛進花滿樓的是司承厭!

  她冷哼了一聲,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

  夜色之下,馬車一路駛進了皇宮。

  「姜丫頭,你可知朕連夜召你進宮的原因?」老皇帝落下手中的奏章,一張生了細紋的臉上沾滿了疲憊之色。

  「臣不知。」她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可知葉風臨懷孕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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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又是這事!姒綰綰的眉頭幾不可見的微皺了一下:「知道。」

  「朕要你暗中查查,是否有妖邪作祟,看看能否找到破除這荒謬之病的藥。」

  這事起於半月之前,老皇帝若是真的想弄清此事,不可能現下才來說,更何況為了葉風臨如此大費周章,著實不像是老皇帝的做派。

  除非此事已然牽扯到了皇室,想到此處,姒綰綰覺得是八九不離十了。於是眼下也多了幾分底氣。

  「臣能力有限,恐怕難以完成。」

  說完,她就看到老皇帝露出了幾分不悅之色:「是難以完成,還是不想?」

  自然是不想!她在心中回道。

  老皇帝給她添堵,她還得為他排憂解難,這天底下哪來的這麼多好事?

  「臣一介女流,上次不過是瞎貓遇上死耗子,碰巧罷了。」

  聽她如此言說,老皇帝臉上怒色更甚:「若是解除你跟許恆的賜婚呢?」

  聞言,姒綰綰眼眸微亮,態度一轉的回道: 「臣可以一試。」

  花滿樓這邊,一心只為喝酒來的紅衣少年撇下一旁的美人,自個喝的正歡。

  少年生的極為俊美,加上一身紅衣,哪怕是在這美色遍布的花滿樓也依舊毫不遜色。

  同司承厭一同走進來的孟嶼南一眼便注意到了他。

  想起他上次無緣無故的揍他之仇,孟小侯爺的報復心又被激了起來。

  跟司承厭打過招呼之後,他便大搖大擺的朝少年了過去。

  司承厭本不想來這花滿樓,只不過這裡的一樣東西吸引了他前來。

  但這裡喧鬧的聲音,以及厚重的脂粉味卻讓他心生退意。

  就在他打算走人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撞了上來。

  這人矮他一個腦袋,身形瘦瘦小小的就跟營養不良一般,這人撞到他之後就垂著個頭不停的道歉。

  司承厭看了他一眼,並未責問在意,就在他跟男人錯身而過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等等。」

  才走出一步的姒綰綰僵硬的停在了原地,不是吧?這就被他看出來了?明明她掩飾的極好,怕他嗅到她的氣息,她還特意用很重的脂粉擦了身上。

  「公子有事?」

  司承厭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垂著腦袋的人,淡聲道:「看你也是一個人,你我二人結伴可好?」

  這話明明是詢問,怎麼她從中就嗅到了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味道呢?

  一推三阻無用的姒綰綰只得同他一起了,只是有他在,她很難施展自己的拳腳。

  以至於陪同的美人們都不免覺得這二人著實的難搞乏味。

  一個不准他們靠近,一個只顧著埋頭喝酒,莫不是看不上她們?

  於是,這些美人你看我我看你,識趣的一個又一個的退了出去,過了一會,一紅衣華服的女子這才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

  「鶯兒見過兩位公子!」

  鶯兒的出現叫姒綰綰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脂粉味實在是太重了,聞多了著實有些頭暈。

  就在姒綰綰打算將人打發出去的時候,卻聽司承厭出聲將人邀了過來。

  姒綰綰看了他一眼,心下隱有不滿!

  她左右端詳這位聲名遠揚的花滿樓頭牌,那媚意天成的風骨的確誘人眼球,只是在她眼裡卻是俗不可耐。

  看那鶯兒搖曳生姿的坐到了司承厭一旁。姒綰綰有些說不上來的不爽。

  察覺到姒綰綰不善的眼神,鶯兒並未在意,她姿態妖冶的提壺斟了一盞酒推到了司承厭的面前,轉而端起司承厭喝過的那盞酒,嬌聲道:「鶯兒敬二位公子一杯。」

  見狀,姒綰綰並未搭理她,而是看向了司承厭,卻只見他端起了鶯兒新斟的那盞酒,淺酌了一口。

  鶯兒淡看了姒綰綰一眼,不知為何那一眼之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姒綰綰冷淡的看了一眼二人,咻的站起身來:「在下還有事,告辭。」

  說完,她動作麻利的走了出去。

  靠!這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

  姒綰綰一走,鶯兒的行為便越發大膽起來,只是不等她的手有所動作,司承厭便站了起來。

  「公子~」她嬌滴滴的喚了一聲。

  他不為所動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不用裝了。」

  此言一出,那嫵媚的女子便換了一副模樣:「我以為你沒認出我來呢?」

  「不在你的幽冥洞好好呆著,出來做什麼?」

  鶯兒雙手托腮,笑道:「冥府歸閻王管,我來人界關你何事?」

  司承厭冷冷的看著她:「他們也來了?」

  鶯兒一腳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淡聲道:「這個我可不知道。」

  與此同時的大廳正無比的熱鬧。

  三樓的欄杆處一紅一橙交纏在一起,打得難捨難分。準確來說是紅衣少年故意吊著橙衣少年打。

  打著打著,紅衣少年似乎沒了耐性,最後一拳不在錯開橙衣少年,而是嚴嚴實實的打了上去。

  他下手沒有輕重,這一拳只把孟嶼南整個人打了出去。

  就在孟嶼南以為自己要摔下樓的時候,手腕陡然一緊,仰眸一看,正對進了那雙漆黑的雙瞳之中。

  是她!

  見及時出現的姒綰綰拉住了孟嶼南,少年不滿的叫喚道:「醜女,你給爺爺鬆手!」

  姒綰綰連一個餘光都未遞給少年,而是一意孤行將孟嶼南往上拉。

  這時,孟嶼南看她的眼神都在發光。

  少年卻是氣的急紅了眼:「醜女,你沒聽見爺爺說話嗎?」

  姒綰綰淡聲道:「聽見了。」

  「那你還……」

  話未說完,就看姒綰綰猛的鬆開了孟嶼南的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人的都意想不到。

  砰的一聲,塵灰四起,孟嶼南疼的仿佛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殺人誅心,學著點!」姒綰綰拍了拍指尖的灰屑,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的透著股高冷的味道。

  在場的人:「……」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紅衣少年:「……」

  是他道行淺了,這醜女比他還狠!

  躺在地上連動都動不了的孟嶼南磨著牙根,一張臉猙獰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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