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調查員
2024-05-30 06:39:40
作者: 樂顏妖妖
「大家都知道,關於抑制白細胞噁心增值的研究先前曾因為找不到關鍵植株而停止過,後來重新啟動這個項目也是因為又發現了這種植株,並且幸運的培植成功了。」
雖然不知道雲牧為何說起這個,但大家還是相繼點頭。
這個項目的起因本就是一個偶然,是所長在藥商送來的藥材中發現了這株混進來的植株,因為是沒見過的物種,所長一時興起就研究了下。
然後便驚喜的發現這株植株能有效地抑制白細胞的惡性增殖,這完全是個意外之喜。
而意外之喜之所以稱為意外之喜,也是因為這份驚喜難以複製。有了這個巨大的發現,他們才明白那株植物的重要性,等他們想起來大量培植的時候已經晚了,植物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枯敗了,根本無法培植。
他們研究所也在業內重金懸賞過這株植物,可惜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就在他們惋惜著這能夠造福人類的發現就要腰斬的時候,他們所長居然又抱著三盆活的植株回來了,可把他們驚喜壞了。
後來他們把那三盆植株作為母株,重新大量培育繁殖,這才使得他們的實驗又得以重新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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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都回想的差不多了,雲牧才又繼續說:「你們只知道植株是我抱來的,但實際上那三盆母株是茵茵發現的,也是她無償把那三盆母株送給宏圖做研究的。」
「剛剛孟研究員口口聲聲說茵茵有那個能力和時間,這一點我承認,但如果茵茵真的別有用心,見不得宏圖研究所好,她當初就不會把那三盆母株送給宏圖。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茵茵開脫,而是想讓你們帶著自己的腦子去思考。」
雲牧不輕不重的說完就沉默了下來,現在的局勢對茵茵有些不利,若是宏圖沒有將那藥物交給國家,那這件事就只是宏圖的私事,他作為宏圖的所長,可以自己處理。
但現在那藥物的歸屬權已經不是宏圖而是國家的了,哪怕國外那家研究所得到的是沒用的技術,那也涉及了對國家重點科研機密的泄露,一旦罪名落實到茵茵頭上,哪怕是宏圖也不好插手。
「關於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調查,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散會。」
開完會後雲家父子三人一起聚到了雲牧的辦公室,每個人都眉頭緊鎖。
在辦公室的們關上後,雲麓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一拳捶在了雲牧的辦公桌上,砰的一聲,桌子沒什麼大礙,倒是雲麓的手一片通紅。
雲父沉著臉訓斥道:「多大的人了,還這個脾氣!」
雲麓也知道自己有些浮躁了,他揪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懊惱道:「我這不是氣的嗎。」
雲牧睨了他一眼:「氣就拿自己的身體撒氣?」再狠一些,那手就該破了,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那是愚蠢。
雲父:「行了,你們覺得這事應該是誰做的,誰比較可疑?」
雲牧雲麓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道:「孟安。」
她今天表現的太明顯了,一字字一句句都在往茵茵身上引,甚至連茵茵是延年的製作者這些事都說了出來。茵茵是延年的製作者這件事雖不是什麼隱秘,但知道的人也並不多,沒看今天孟安說出來的時候大家都一副震驚的模樣嗎。
而孟安卻似乎對這些事知之甚深,如數家珍般的說了出來,還把這些作為印證茵茵有能力盜竊研發資料的證明,這完全就是有備而來。
「嗯,我也懷疑是孟安,她今天的準備太齊全了。」那模樣完全就是不惜一切也要把茵茵拖下水。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雲麓呢喃著問。
這也是他最不解的地方,孟安可是喜歡他哥好多年了,她為什麼要針對茵茵呢?
「臥槽,她該不會是因愛生恨吧?可這也不對啊,要很也該恨大哥啊,恨茵茵做什麼?」
在座的三個大男人沒有一個能理解孟安的思維,而就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微博上又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一個熱搜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飛速爬上前排,標題也起的很是吸睛:諾獎得主閒余出賣國家機密。
閒余這幾天本就因為世紀周刊的採訪和官博為她發聲的事常駐熱搜沒下來過,民眾對於任何關於她的消息都抱著極大地關注。
出賣國家機密這樣震撼的標題和閒余這個名字掛在一起,各種評論又紛至沓來。
「臥槽,真的假的?閒余泄露了國家機密?」
「這麼震撼的事情,這標題應該學學震驚部啊。」
「謠傳吧?閒余可是諾獎得主哎,前途一片光明,怎麼會做這種追前途的事?」
「那可說不準,搞不好人家已經找好下家了呢,這份國家機密就是她的投名狀啊。」
「我說那些相信的人是不是沒有腦子,抑制白細胞惡性增殖的技術本來就是她哥哥和爸爸研究出來的,她沒事泄露自己家的研發資料做什麼?」
「不知真假不做評論,等當事人或權威人士發聲。」
「該不會是她和自己家人關係並不好吧,不是說她原來是孤兒嗎,這才被認回去幾年,哪來的什麼感情。」
「話說官博這是不是被打臉了?前腳剛為人家發聲表示支持,後腳人家就出賣了國家機密。」
網上大夥各抒己見如火如荼的議論著,雲父三人這邊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怎麼會這麼上熱搜了?」拿著秘書遞來的手機,雲牧臉色越發難看,才剛散會多久,熱搜就已經爆了。
看著熱搜上詳實的論證,每一句話都是孟安在會議上說過的,要說剛剛他們還只是懷疑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孟安,現在他們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了。
「必須儘快把這件事查清楚,還茵茵一個清白。」雲父皺眉說著,「這件事在網上掛的越久對茵茵越不利。」
尤其還是在她那番關於諾獎的發言後,拖得越久,茵茵受到的謾罵就會越多。
雲牧和雲麓也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雲牧當即道:「雲麓,你現在就動身去那家研究所和他們交涉看看,只要他們能說出是誰把資料給他們的,條件好商量。」
雲麓嚴肅的點頭:「我這就去。」
正要動身,他的電話響了起來,雲麓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是茵茵。」
「瞞著她。」雲牧和雲父同時道。
他們都知道閒余現在對於曲速引擎的研發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連先前的諾獎都是他們代領的,這個時候他們誰都不想因為這樣的事影響了她。
雲麓頷首然後接起了電話,打開擴音,閒余的聲音透過電話清晰的傳來。
「這麼久才接通,我還以為二哥不打算接我電話了呢。」閒余好笑的調侃。
「怎麼會呢,不接誰的電話也不能不接茵茵的電話啊。」
「是嗎?那不知道二哥想不想見我?」閒餘一邊看著季墨陸培風以及那兩個略有些諂媚的調查員一邊道。
最近網上關於她的討論很多,她早有所預料,也心裡有數,但卻沒去關注,當然也沒有誰不識趣的把那些辱罵她的言論拿來給她看。她現在可是一個寶貝,誰要是影響了她做實驗的話,那可是要被莫老他們群起而攻之的。
可今天的熱搜不太一樣了,單是出賣國家機密這樣的污衊還不至於傳到她耳朵里驚動她,國家也不是誰說什麼都信的。但這熱搜里還事關宏圖,事關雲家,所以陸培風他們在監管到這一情況後,斟酌再三還是決定把消息告訴她。
為了幫忙取證,國家還專門拍了兩個調查員來,就是想幫她儘快解決這事,好讓她快些回去繼續搞實驗。
現在她人就在宏圖研究所門口,要是她一個人,她就大搖大擺的進去了,畢竟她有通行證,可季墨陸培風和那兩個調查員沒有,只能先做登記,再讓雲麓出來接人了。
那邊雲麓聽到閒余問想不想見她,心裡一個咯噔:「茵茵你來宏圖了?」
「二哥真聰明,那就麻煩聰明的二哥出來接一下我了。」
雲麓有些慌了,他望向雲父和雲牧,這可怎麼辦,茵茵來宏圖了。
「去接吧。」雲父嘆了口氣,還瞞什麼瞞,人都來宏圖了,那肯定是什麼都知道了,不然來宏圖幹嘛。
雲麓也想到了這一點,無奈的說:「好,我這就來。」
往門口走的路上雲麓還在想,茵茵不是有宏圖的最高級別通行證嗎,怎麼還會要他去接。等他到了門口才發現,原來到的不止茵茵一個人。
季墨他認識,只是陸培風卻還沒見過,更別說那兩個調查員了。
「二哥,這是陸培風,季墨的表哥,也是科技部的部長,這兩個是國家派來的調查員。」閒余向雲麓介紹道。
幾人簡短的問候之後,雲麓帶著他們往研究所裡面走去,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沒想到國家這麼快就派下調查員來了。
進了宏圖,一路上不少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閒餘一行人,隨著他們的走遠,逐漸議論起來。
「所長妹妹怎麼又來我們宏圖了?這個風口浪尖她還敢來?」
「有什麼不敢來的,這事還沒點差清楚呢,我覺得不像是所長妹妹做的。」
「你們眼瞎啊,沒看見他們身後跟著的那兩個西裝革履的人身上掛的牌子啊。」
「看見了啊,可是太遠了,看不清上面些的什麼。」
「哦,我忘了你們眼神不好,上面寫的調查員呢,這應該是國家派來的調查員吧,專門來調查這事的。」
沒管身後那些議論,他們直接去了雲牧的辦公室,雲牧和雲父在看到兩個調查員時,臉色也顯而易見的難看起來。
「爸爸,大哥二哥,你們別擔心,這兩位只是來協助調查的。」閒余看雲父三人神色不對,忙解釋著。
「協助調查?」雲麓問。
「嗯,國家還是很相信我的,所以為了儘快解決這件事,特地派了兩個調查員來幫助取證。」
他們自己當然也可以調查,但取證卻沒那麼方便,到底不是權威的人,好多事情沒那個權利。
這兩個調查員就不一樣了,職責所在,說要查什麼東西,被調查的人就沒有拒絕的權利,這樣要方便不少。
雲父他們聽完閒余的解釋,終於面色和緩下來。
兩個調查員其實也挺緊張,在座的都是大人物,他們手上雖然有點小權利,但根本惹不起這幾座大佛啊,說白了他們就是來聽吩咐行事的。
「大哥,你們有懷疑的對象嗎?」閒余問道。
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一個懷疑的方向或對象,查起來就很迷茫。但如果有方向或懷疑對象的話,完全就可以順藤摸瓜了。
據她了解,技術是泄露給國外的一個研究所的,這技術要給那個研究所,總不能是夢裡送給人的吧,而現實送給人家,那總歸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現代社會了,一個人連行蹤都無法隱藏,更別說這些了。
「我們懷疑是孟安。」沒有遲疑,雲牧說出了他們的猜測。
閒余有些吃驚:「孟安?」
怎麼會是她?她誰都想過,就是沒想過會是孟安。
「對,就是她,茵茵我跟你說,我們在開會的時候,她就一個勁的把髒水往你身上潑,現在網上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她在開會的時候說出來的!」雲麓攬著閒余的肩膀義憤填膺的說。
身後的季墨看著閒余肩膀上的手不悅的皺起了眉,這手太礙眼了。
可想到雲牧舅兄的身份,季墨咬了咬牙忍了。
「她為什麼要泄露技術,還把髒水往我身上潑,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這我們哪知道,二哥要是搞得懂她怎麼想的,不早就把證據找出來了嘛。」雲麓煩躁的搖頭。
「我先前懷疑她是因愛生恨來著,不過她這恨好像恨錯了對象。」
「也不算恨錯了對象。」季墨突兀的接道。
「嗯?怎麼說的?」閒餘一個回身,從雲麓的手臂下脫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