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算是我親你，還是你親了我？

  芫華看到眼前這一幕當場就是一個爆笑。

  孟十九癱在地上，伸手朝著謝凡掙扎，謝凡面色青白交錯，一半是來葵水疼得，一半是被孟十九氣得。

  琳琅見到他來，氣出了哭腔，「又是你這個凶婆娘，小郎君到底喜歡你什麼，便是這麼一夜也不願意分給我嗎？」

  謝凡已經怒極，孟十九趕忙提醒，「彆氣，越氣越疼，頭三天尤其不能動怒，保重我們的身體。」

  謝凡深吸一口氣，將孟十九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孟十九摸了摸自己的腰，除了被琳琅壓了一會兒，其餘一切正常。

  「還是你厲害，這身板太耐用了。」孟十九十分狗腿地握住謝凡的小手，「在下佩服。」

  謝凡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孟十九的手心滾燙，有些不對勁。

  「你沒有不舒服？」

  

  他話聲未盡，孟十九的忽然覺得有點頭暈發熱，眼前粽子一樣的琳琅也變成了兩個粽子。

  「這是……怎麼回事？」

  琳琅在一旁蹦躂，「你們還不放開我，小郎君怕是要受罪了。」

  謝凡扯住被子往上一揚，將琳琅整個人倒掛在牆上，「你對她下毒了？她若出了什麼事，我要整個天織翼族賠命！」

  琳琅徹底被這個兇巴巴嚇哭了，她可憐兮兮地道，「不、不是毒，只是一點我們翼族用以縱情聲色的迷香而已。」

  偶爾有些人類男子嫌棄她們是翼族的身份，只要用了這些迷香，就使人身熱情動，沒有不成的。

  芫華嫌惡地一腳踹翻了香盞。

  「謝凡，你聞起來好香啊。」

  孟十九已經有點迷糊了，她靠在謝凡的肩膀上蹭來蹭去，雙頰紅撲撲的。

  謝凡把她的腦袋擰到一邊，「那是你自己的香味……」

  孟十九撅起嘴，雙手環抱住謝凡，「你不信聞聞，我們的香味越來越像了。」

  「好，你先別亂動了，乖一點。否則你一會兒清醒了，想起來會很想死的。」

  謝凡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孟十九抱住。

  半掛著的琳琅好鬱悶，她還沒看見過小郎君這樣撒嬌賣萌的樣子，羨慕得不行。

  「凶婆娘，就是你今天殺了我也得給個明白吧，小郎君到底喜歡你什麼呀？」

  謝凡撤了法術，任由琳琅重重地跌在地上。

  「她喜歡我尊重她，把她當成人來看。孟十九也尊重你，還教你尊重自己，抵抗不願意做的事。你也身為女子，為什麼還要勉強她做不樂意的事？」

  謝凡跟芫華闖進來之後已經從其他翼族那裡打聽到了孟十九的見義勇為之舉。

  琳琅眸光微愣，「小郎君肯跟我回來休息……」

  「她肯定沒有同意跟你休息到一張床上去吧？」謝凡冷眼瞧她，「怎麼，你衣不蔽體就是同意給那些男翼族看了？」

  琳琅磕巴起來，「自、自然是沒有。」

  對啊，她自己也經歷過那樣不悅的事，怎麼沒想到對別人做出這樣事，也是不對的呢？

  琳琅一時愧疚得厲害。

  芫華朝她勾了勾手，「來吧，把地盤讓給人家，也算是贖罪了。」

  琳琅戀戀不捨地看了眼孟十九，目光又游移到謝凡的臉上。

  「你這凶婆娘人倒不錯，難怪小郎君喜歡你，我認輸了！」

  她扭頭一蹦一跳地跟著芫華出去看門，樣子還有幾分滑稽。

  孟十九暈頭轉向，雙手還環在謝凡的腰上，喃喃地道，「謝凡你這腰怎麼胖了這麼多？」

  謝凡無語，「那是你自己的腰。」

  「啊啊啊！」孟十九尖叫起來，「你是不是用著我的身體吃了好多東西？我怎麼這麼胖了？」

  她捏著自己肚子上的肥肉。

  這麼厚？居然短時間內長了這麼多？

  孟十九氣呼呼地，「謝凡你故意的吧？」

  謝凡之前一副食不知味的樣子，怎麼現在全變了。

  謝凡也有些臉紅，「……不知道為什麼在你身上胃口特別好。」

  就算是調換了神識，孟十九的胃口還是實打實的，他好像借著這個女人的味蕾生平第一次嘗到了人間這麼多的美味。

  孟十九欲哭無淚，靠在那圈肥肉上嘟嘟囔囔，「你賠我，你賠我，我好不容易減下來的。」

  「你正常點，別用我的臉做這種事好嗎？」

  謝凡扶著孟十九的腦袋，「大不了我答應你少吃點，在我們換回來之前就幫你瘦下來。」

  孟十九覺得眼前的謝凡格外地好說話，她伸手捧著那張臉，眼前不再是自己的模樣，而是慢慢浮現出了謝凡原本的樣子。

  「我想你了，謝凡。」

  孟十九長長地嘆氣，「我們這樣還要多久，我想抱抱你，想牽你的手，跟你說說話。」

  丹國的事情發生在之後好久，他們都沒好好談過心。

  她心裡其實還惦記著，江晚吟說過謝凡曾救助過修羅族的事。

  謝凡淡淡地道，「我就在這裡，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很奇怪，換到孟十九身上以來的這些日子，是他為數不多過得最為快樂的時日。

  吃得香睡得著，就像是生來就是普通人的一場美夢。

  而夢裡最美好的部分是一直都有孟十九陪著。

  「你……在嗎？」孟十九忽然湊到他跟前，用手摸著自己的嘴唇，「我們這樣好奇怪，到底算是我親你，還是你親了我？」

  謝凡的笑意含在眸底，他眼裡的孟十九一如初見，從來都沒有更改過樣子。

  他撫上孟十九的面頰，闔眼輕輕吻了上去，孟十九迷迷糊糊只覺得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曖昧又纏綿，心口燙得厲害。

  謝凡輕輕道，「親了就是親了，不要這麼計較。反正你也賴不掉了。」

  孟十九吻得愈發動情，感覺整個人懸浮在雲端一樣。

  可正當她想做點什麼的時候，那股熱感卻猛地從心頭散了下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還被困在謝凡耳朵身體裡。

  對身體的掌控，意識，耳邊的聲音漸漸都回來了。

  孟十九呆呆地立在床邊，「天哪，我剛才不會是想對我自己^？」

  難怪謝凡會讓她帶著別動，醒過來會覺得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