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不是她
2024-05-30 06:18:26
作者: 心錦
打了那麼多的圓場,可是她們卻沒有一個願意接著這份臉面的。
白檸茗終於收斂了笑容,慢慢的轉過身來,笑著看著他們:「那二位是怎麼想的呢?」
「我的兒子以後是要讀書中舉,做老爺的,這樣的人身邊必然會有三妻四妾,他不可能只守著你一個臭丫頭。」
宋老婆子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也終於露出了真實面目。
這件事情只要趙瑩瑩可以不再追究,宋嬌便能安全。
她總共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宋玉一直都與他面和心不和。
這份情義她是能夠感受到的,都已經這麼疏離了,那隻當是為了他們二人那僅剩的母子情,最後再做一些什麼。
「您心中當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白檸茗坐在了遠處,漫不經心的開口。
宋老婆子聽著白檸茗的話,點了點頭。
「只要日後瑩瑩能夠嫁到咱們家來,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
宋老婆子自認為十分有理的開口。
身為長輩,她已經不會再去過問兒子的房內事了,這已經很給白檸茗面子了。
至於以後,白檸茗和趙瑩瑩二人鬧個你死我活,那就與她毫無關係了。
「娘,我看你真的是病糊塗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我們是一家人。」
白檸茗笑著開口,可言語中卻帶著幾分不善,她冷淡的看了一眼趙瑩瑩,目光中有些探究。
看趙瑩瑩的姿態,好似已經篤定了會成功的留下。
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是她不曾注意到的?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趙瑩瑩想到她們早就安排好的計劃,咬了咬牙。
宋老婆子揮了揮手,又慢悠悠的從床上起身,主動抓住了白檸茗的手。
這模樣姿態,好像是害怕白檸茗逃跑似的。
「兒媳婦,自從你嫁到我們宋家來,我也從未對你有過什麼好臉色,你對我有恨有怨,老婆子我自然都認了,可是,無辜的人也不少啊。」
宋老婆子忽然開口,這話卻帶著極濃的引誘的意思。
只要白檸茗敢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自然就會有人過來收拾這個丫頭。
自古以來,孝之一字,不知道壓死了多少人。
白檸茗反手握住宋老婆子的手,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震驚:
「您什麼時候苛刻過我了?我只想將分內之事做好,還以為是哪裡做的讓您不滿意了……」
隨著她這話語的落下,方才還是白檸茗不尊重長輩,現在卻變成了另外的一層意思,倒像是宋老婆子仗著長輩的身份,苛責白檸茗一樣。
這對她的名聲影響也不大好。
「你自然沒有什麼讓我不滿意,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一個通透懂事的丫頭,這三番四次的被人帶出去,你心中想必是有不少委屈吧?」
宋老婆子笑著開口,東拉西扯,有閒話家常,顯然是有所籌謀的。
白檸茗聽著她的話,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掙扎著將手抽了回來,似乎是有些疲憊:
「娘,我看您精神挺不錯的,我這幾日都沒能好好休息。你若是覺得身體情況頗好,不如就讓我找個地方,小睡片刻?」
聊了一大堆的廢話,也不知道這老太太的心意究竟是什麼,白檸茗不那麼想在這兒浪費時間了,還是先找個理由脫身的好。
宋老婆子聽著白檸茗要在這兒休息,那張老臉笑的仿若綻放了一朵菊花:
「那你就先在瑾瑜的房間中休息吧,這本就是你們二人的家。」
白檸茗隨意點頭,直接就進入了她和宋玉曾經休息的房間。
待會兒直接翻窗出去,恐怕得周圍也沒什麼人能夠攔得住。
她心中盤算著,把一切都安排的妥當極了。
而與此同時,宋玉在白家宅院之中聽到了敲門聲。
他只以為是白檸茗回來了,連忙過去將門給打開,看見了一身粉裙的趙瑩瑩。
「趙小姐此時過來是有什麼事,你方才不是已經將小檸叫走了嗎?」
看見趙瑩瑩,宋玉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還帶著幾分冷淡。
趙瑩瑩也並不介意宋玉這樣的表現,只是往裡面掃了一眼:
「我還未曾賀你喬遷之喜,難道你就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
「趙小姐還是不要進來的好,這宅院並未收拾妥當,四處都是灰塵,只怕會辱了趙小姐的雙目。」
宋玉淡淡的開口,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若無其他事,趙小姐還是儘快回去吧。」
「難道你就非要對我這麼冷淡嗎?若是論起來,分明是我先認識你的,這些年以來,我自認為待你不錯。」
趙瑩瑩的手抓住了裙擺,聲音也揚高了一些。
她一直都在糾纏著宋玉,這些年以來,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好,能讓宋玉對她如此冷淡,甚至連說句話仿佛都覺得多餘。
「白小姐能夠給你的,我都能給,她不能給你的,我同樣也能幫你創造,若是論其家室,又有誰能比得上我趙瑩瑩?」
越說,她的語氣便愈發的激動,仿佛是要生氣了一般。
宋玉聽著她口中所說,似乎是想到了白檸茗,面上便染了一層淡淡的笑意,而後才開口:
「可你不是她。」
「對,我的確不是她,我今日來找你,只是想請你陪我去吃頓飯,放心,並非只有你我二人,等一切事情結束之後,我也不會再不要臉皮對你糾纏不休。」
趙瑩瑩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了今日帶來的籌碼,面上到帶了幾分自信。
也許是之前她給宋玉拿出的砝碼並不足夠,宋玉才會這麼無動於衷。
今日,哪怕是丟掉女兒家的臉面,她也定要將此事做成了。
宋玉微微蹙眉,他並不想去。
「這是我父親的手令,是他要求我將你帶過去的,對前幾日的誤會向你道歉,你總不會連我父親的面子都不給吧?」
趙瑩瑩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封手信,紙上的字跡,正是縣令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