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不是很好但很合適

  海天果叔川菜館，這是一家在海天市內極有名氣的一家餐館。

  說他有名氣，並不是說這家餐館的菜做的多好吃，已經足以跟登得上舌尖上的的華夏這樣的美食節目。

  他的出名是因為這裡是海天地下情報的一個重要交流據點。

  雖然類似的地方在官面上來說是不允許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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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很多事情其實並非都是單純的兩面性。

  像果叔川菜館這樣明面上壓根就不允許存在的地方，但因為一些潛在的無法通過官方渠道來進行交流的信息只能在這樣的灰色領域進行交流。

  甚至像海淀警察局這樣的，在處理一些案件的時候，也會或多或少的利用這樣的地方來獲得更多的信息。

  畢竟灰色的存在往往是黑或者白，所不能記錄的。

  果叔川菜館的老闆正悠閒的坐在偌大的餐廳內，或許是因為暴雨的原因，今天餐館內的人氣極差。

  只有在幾個拐角的地方，零散坐著一些準備撈一批的信息賣家。

  沒有人知道果叔到底是從何而來，現在能記得的只是在五年前果叔突然就出現在海天市，然後開了一家川菜館。

  而在此之前在海天信息地下網絡風雲一時的幾位大佬卻在一夜間消失不見。

  直到現在，這些人的名字還掛在海天市警察局的遺失目錄當中。

  有人說那幾位大佬都是被果叔一個人幹掉的，然後藉此全盤接收了海淀市的地下情報網絡。

  還有人說那些大佬純粹是想金盆洗手，但又怕後面會牽連到自己，因此借著果叔的出現乾脆溜之大吉。

  當然還有類似於說果叔是華夏公安部特意派過來掌管海天地下信息網絡的。

  但不管是哪一個原因，當結果沒有真正的出現之前，他們依舊會繼續存在，甚至繼續會出現其他的幾個傳說。

  不過自打果叔出現之後，海天市的地下信息網絡倒變得比以前更為規矩了很多。

  不過今天果叔卻是在等著自己真正的幕後老大。

  雖然這些年來自己在海天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始終是那個人放在海天市的一個工具而已。

  果叔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離事先約好的時間還有不到10分鐘的時間。

  看了看餐館內那零散的幾個顧客，果叔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招呼過一個服務人員，然後對著他安慰了幾番後，便又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按照果叔的吩咐，服務人員將那幾個零散的顧客遣散了出去。

  然後知趣的退回了廚房之內。

  能跟在果叔手下混的，無論是正經的服務人員還是打著服務人員名義上的手下，懂得知趣往往是最基本的專業素質。

  清理了場內的所有人，果叔這才又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對方響了幾下之後沒有接通，便把電話又掛了。

  這個習慣是這些年來雙方一直堅持的一個原則。

  所以見對方掛了電話，果叔這也站起身來，然後將餐廳內的音樂關掉，又從酒櫃中拿起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倒到一個預先準備好的餐位上面。

  做好了這一切，果叔又確認了一下，看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做到位的，這時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進來的是剛剛來到海天沒有多久的唐有仁，而他也正是果叔身後的真正老闆。

  本來像唐家這樣的世家，在華夏的很多地方都會搭建起自己的信息網絡。

  但不知道為何唐家的主事人卻一直不同意在海天這邊布局，這叫一隻有心打進海天市場的唐有仁心有不甘。

  但畢竟唐家的主事人不肯這樣做，唐有仁也沒有辦法從明面上來反對他，所以只得偷偷的安排來到海邊然後將手插入了海天地下信息網絡。

  所幸這些年，這個唐有仁自己偷偷埋下的釘子，並不被多少人知道，反而在很大程度上成為唐有仁手中的有力武器。

  不過今天唐有仁來到這家餐廳的目的，並不是找果叔有什麼事，而是要在這邊去見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之前剛打電話約好的達拉瑪。

  唐有仁其實與達拉瑪的關係並不是很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是還是因為唐有仁與大主教之間的關係。

  但由於唐家一直以來都不是很贊同唐有仁與大主教之間有什麼過密的關聯，再加上對於大主教所做的那些事情，唐有仁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所以唐有仁與達拉瑪之間的關係除了見過幾次面之外，也並不是太過熟悉的。

  不過對於唐有仁來說，自己眼下到了海天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人手可以用，這也就使得很多事情他壓根就辦不了。

  雖然說，果叔這邊有著足夠的人馬，可以任他調遣。

  但一旦真的動用果叔的人馬，那邊也像是世間說明了，果叔是他唐家所安排的。

  如果這個事實被唐家的主事人知道的話，唐有仁所面對的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解釋了。

  因此再三思索之下，唐有仁還是選中了達拉瑪這個合作對象。

  選中達拉瑪並不是因為達拉瑪的實力有多高，還是純粹因為達拉瑪是來自外國，同時手下又臨時招募了小頭目，這樣的一幫人馬。

  即便後面出了事情的話，唐有仁也有足夠的信息將自己撇清。

  唐有仁走進餐館，見餐館裡一片冷清，便有些疑惑地向果叔問道。

  「今天生意怎麼回事？我聽說你這邊的生意一直很紅火的。」

  果叔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唐有仁說道。

  「今天聽說你要過來，所以為了避免被他人打擾就清了場。」

  唐有仁微微一笑，然後對著果叔擺了擺手說道。

  「這就多此一舉了，你這樣的場合我來了又沒有什麼很意外的，反而這樣的清場，搞得外面有人會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說的是，不過，我這邊有些時候也會針對一些特殊的客戶會安排清場，所以這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者來說，畢竟好久您能來一次海天，不能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擾了你的清靜。」

  唐有仁那張瘦削的臉又是一笑，指了指果叔沒有說話。

  不管是什麼階層的人，永遠對於奉承自己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太過反感的反應。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由來已久。

  「您請的人大概什麼時候能過來？我這邊好安排下菜。」

  「不用準備，一點茶水就可以了，我就是談談事情。」

  說話間，果叔將唐有仁引到了預先準備好的座位前。

  倒上一杯泡好的茶水，然後又將菜單遞了過來。

  「要不您先看看，我最近重新找了一個原來做過國宴的廚師，還是有幾道菜不錯的，你要不要嘗嘗？」

  唐有仁搖了搖頭，不過隨即又點了點頭說道。

  「隨便做幾道拿手的就可以了。」

  與此同時唐有仁手機也響了起來。

  「你好達拉瑪先生，你人到了是吧？那好，我這邊安排人過去。」

  說完唐有仁抬頭對著果叔說道。

  「你去把他們帶過來吧，小心點，別被其他人看到。」

  果叔點點頭，然後從一個側門走了出去。

  在果叔川菜館不遠的一個巷子內，達拉瑪一臉平靜的站在街上點了一根煙。

  在接到唐有仁電話的時候，達拉瑪很是疑惑，為何對方會和自己聯繫？

  畢竟與他了解到的事，這個唐有仁似乎因為某些原因和大主教的關係若即若離，更不要說和自己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

  但眼下他卻主動的聯繫了自己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

  深深的思考了一番，沒有什麼太多的思路。

  達拉瑪便決定向大主教請教一番。

  在細細的聽著達拉瑪關於唐有仁找到他的事情，大主教的第一感覺也是疑惑。

  不過畢竟薑還是老的辣的，特別是像大主教這樣，已經混跡江湖幾十年了。

  雖然他並不能確認唐有仁為何會突然的聯繫達拉瑪是為了什麼具體的原因，但他依稀的能感覺到在這其中會和小頭目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您是說那個唐有仁和我一樣在海天這邊沒有能用的人，所以他需要依靠別人的力量？」

  達拉瑪有些疑惑的向大主教問道。

  話筒對面傳來大主教異常堅定的聲音。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你覺得他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你一個外國人，而且對海天人生地不熟的來去幫他。」

  說到這裡，達拉瑪似乎了解了大主教背後想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順便他對唐有仁選擇自己似乎也有了一些讚賞。

  畢竟以唐家的勢力範圍來說，知道自己已經和小頭目搭上了線，這個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一方面可以找到一幫做事的手下，最重要的則是一旦出了事，對方也可以拖得乾乾淨淨。

  這一點如果算來的話，自己這邊還真是唐有仁最值得合作的人。

  想明白了，這些達拉瑪對後面該如何和唐有仁打交道，心中已經有了幾分定數。

  所以此刻的達拉瑪心情很是平靜，他知道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唐有仁總是要有求於他，所以端架子還是需要端的。

  煙剛抽了兩口，便看到從對方的一個側門走出了果叔。

  看到站在巷子口的達拉瑪，果叔對著他打了一個招呼。

  掐滅了手中的煙，達拉瑪拿起放在一邊的雨傘，然後向對面的餐館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