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是敵是友取決於你們的態度

  是不是要造反，虞歸寒其實已經根本就不在意了，因為她突然發現，人族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他們能夠為了自己的利益拋棄同族，即使這些也只是少數，可當真正掌權的人都已經是這樣了，那麼一個族群離腐敗也就沒有多久了。

  曾經她也想過能不能夠和現在無辜的人族和解，但到現在的種種表現，似乎是宣布了他們並不可能和解。

  「我想不想造反，取決於雲法宗對我的態度，畢竟我不僅想活，還想好好的活。你們如果阻擋我的決定，我就會讓你們知道，我虞歸寒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她說著袖袍一揮，就靠在江琊的身上。

  倒也不是她真想做這種毀壞氣勢的事情，實在是說話就已經耗費她很多力氣了，她現在也撐不起來自己的身體。

  好在江琊一直都知道她的狀態和想法，此時什麼也沒說就將人扶住，準備帶著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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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並未說你們能走，但你們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對我有些不尊重？」宋淵雙目微眯，明顯已經帶了幾份威脅的意思。

  虞歸寒又怎麼可能怕他？

  即使前世也沒有什麼關聯，但她打從骨子裡就不是一個願意受委屈的人。

  「宋淵我告訴你，你我現在也算是合作的關係，並不是你說什麼我就一定要同意什麼。魂修密法的事情是我幫你們忙，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可以單獨將它交出去，究竟是造福天下還是毀滅天下我說了算。我甚至可以將它交給鬼族，想必鬼族願意將我奉作上賓。」

  身為一個人族，最不該提到的就是貴族。

  哪怕是提到，最基本的配置也是咬牙切齒心中暗恨，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像虞歸寒這要說要和鬼族合作，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

  可是現在，虞歸寒卻說在了宋淵的面前，在這個人族最高的統轄者面前。

  「你可知道僅僅只是憑藉你現在的這一番話，我就能夠找人將你永遠的關押起來，甚至是處死？」

  「有本事你們就關我，且不說能不能動這個手，就單單是你們將我關起來之後，我能不能逃出來，就是一件未可知的事情。我對我自己還是挺有自信的，你要不要和我賭一把？就拿人族的將來來比。」

  宋淵怎麼可能跟他打這個賭，掩在秀袖袍之中的手緊緊握著，明顯是因為她的話而感到有些憤怒。

  不過仔細一想今日叫他們過來，也不是想要跟他們吵架的，所以到最後宋淵還是常常舒了一口氣，隨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總算是稍稍緩合過來。

  「魂修秘法的事情，你到底想要怎麼解決？」宋淵突然問了一句。

  這就是要揭過之前的話題，先談論魂修秘法一事。

  虞歸寒確實知道他們不敢動自己，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這個態度卻還是收放自如，虞歸寒也不由為他們感到到敬佩。

  此時畢竟也不適合跟他們繼續對立，虞歸寒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就著話題說下去。

  「我已經想好了如何解決。」她這麼回答道。

  然而今天這句話，宋淵卻是緊緊蹙眉。

  「你什麼時候就想好了？我要的是萬全之策，想必你也不希望這之後還會出什麼亂子，再給你自己添麻煩。」

  「我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決斷，許多事情要想清楚並不是那麼難，你們對魂修秘法無可奈何，卻不代表我是一樣。」

  事實可不就是如此？

  如今這世間懂得此法的人就只有虞歸寒，哪怕是宋淵自己，在面對這魂修秘法的時候，也不能保證能夠找到最好的切入點。

  但是這種事情對於虞歸寒來說似乎十分簡單。

  所以此時在聽見這樣的回答之後，他也不再抱有懷疑的心思，而是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準備將它公之於眾？」

  「怎麼？你著急了？」

  虞歸寒也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饒有興致的這麼問了一句。

  甚至在宋淵沉默不言的時候，她甚至還自顧自的開始猜測起來。

  「是不是你那副宗主又給你施加壓力了？先前我怎麼說的來著，若是能夠儘早剷除，就別把人留得太久，你偏不信。現在如何？還不是受了委屈。」

  這話頗帶幾分玩笑的意思，又像是嗤笑，讓宋淵微微沉下臉色。

  「你在教我做事情？」他冷聲問道。

  虞歸寒卻半點不怕他，甚至是冷笑了一聲。

  「便是要我收你為徒，也看我答不答應。人族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一直都是自取滅亡，所以你作為雲法宗的宗主究竟是怎麼想的，我一點也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我自己能不能活。」

  虞歸寒說著，面色終究還是正經了幾分。

  「你也別怪我沒有給你忠告，實在是相似的話我說的實在是太多遍了，自前世到今生，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人族的地方。唯有人族一直都在算計我，這換了是誰，也不能忍受。」

  「你是雲法宗的宗主，你生來便是要為這個天下犧牲自己，你有這樣的大義，卻不代表旁人也是一樣的要求。別拿你的那一套來要求我，否則你不會想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抗。」

  宋淵一時之間沉默下來，因為他想起了虞歸寒前世的所作所為。

  前世在世間崩塌的時候，虞歸寒的記憶便戛然而止了，她並不知曉這世間是為她所破，所以才會有上界的強者和尊老們力挽狂瀾，是以有了今日的結果。

  可是自己測算而出的這些，又與現在的虞歸寒有何關係？

  一切還沒有發生，她還有更好的選擇。

  「宗主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與我為敵，還是與我為友，我想這並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

  說著就要離開。

  然而宋淵卻最後叫住了她，「涉及魂修秘法，你可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

  這是妥協了？

  虞歸寒微微勾起唇角，回過頭來，說道：「我要一名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