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介意先拔掉你的舌頭
2024-05-30 05:58:24
作者: 半衾
雲法宗的保護是福是禍,在不知曉虞歸寒前世發生的那些事情之前,他或許以為是前者、
但在看過那片段式的過往之後,元淇其實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認為。
可知曉這件事情的人畢竟不多,元明就算是那麼高的身份,與他們又是那麼好的關係,也只是知曉那麼一點,泛音自然是絲毫不知。
此時她還以為元淇是在為虞歸寒未雨綢繆,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說道:「雲法宗的意思,自然是大規模推行魂修的秘法,畢竟元淇尊老你也知曉,大陸已經一千年都沒有出現過能夠飛升的修士了,這一次也未必不是一個契機。」
是了,契機。
就算是天階初期的修士都知曉,之所以不能飛升,或許是源自於魂修的隕落,導致修士在修行的過程之中,陽丹雖已到了可飛升的階段,但神魂卻是難以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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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淇這樣困於天階許多年的修士自然更是清楚,是以他無比明白,這魂修的術法對於他會有多少妙用。
但想想元珏所測算出的結局,他還是難免擔心。
「大規模推行暫且還是不必,人多了,便會有更多的異心,難免會發生不可預測的事情。」
泛音聽到這裡,雖不知曉元淇為何如此重視,但也知曉他這般年歲、心性、境遇的人定是有自己更為獨到的想法,是以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她還是提醒道:「是否推行,還是要看上面怎麼說,元淇尊老若是有什麼想法,不妨與上面的提一提。」
元淇點了點頭,深知此事不好耽擱,便離開。
而另一邊。
虞歸寒在經歷過再一次的生死之後,整張臉都沉的有些可怕,那試煉室直接被她的威力轟成了碎片,也不知是她自己本身的實力,還是因為元明的干預,使得試煉室已經不堪重負。
好在剛一出來,她便是對上了來尋她的江琊,脾氣才稍稍壓下去。
「你試煉通過了沒?」虞歸寒到底還是在意這個試煉的結果,先是問了江琊一句。
後者點點頭,上前牽住她冰涼的手,也算是給她幾分切實存在的感覺。
虞歸寒經歷的那些,其實他多多少少有所感受,就算前世的記憶,也沒有看見那些幻象,他還是能夠感覺到些許虞歸寒的悲哀與絕望。
而此時,虞歸寒在他面前,也沒有遮掩自己眼中滔天的怒火與恨意。
「此番試煉,有人在我的心魔陣中動了手腳。」虞歸寒一下子就猜了出來。
畢竟她的魂力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甚至比進入浮水秘境的時候,更加精進了幾分。
元明的干預,在她的感知之中,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著這些幻象的發展,漸漸與前世重合。
她思來想去,也並不覺得這是心魔陣能做到的事情。
「會不會是凌家?」江琊問道。
聽見這猜測,虞歸寒搖了搖頭,「凌家現在跟我有仇,想要朝我下手的也不過是凌繁,他沒有這個本事,畢竟能做到干預我的,只怕該是凌家的家主,或是那些個老祖宗。」
知曉她神魂的厲害之處,江琊也並沒有懷疑。
但是漸漸的,一個人選還是浮上心頭。
「我知曉是誰了。」他低聲說道:「是元明尊老。」
這個稱呼一處,虞歸寒便立刻對上了號。
確實如江琊所猜測的那般,元明在見到她的時候,便是抱著一定的敵意來看。
而在剛才的幻象之中,她也十分清晰地看見是元明先動的手,隨後才推動了之後的發展。
只是不知,有關於前世的記憶,究竟是只有她知曉,還是元明和元淇都十分清楚、
思及此,她的眸色更沉了幾分。
正打算在離開之後,再去問問元淇,看他會不會跟自己攤牌,誰知剛一走出自己的心魔陣外,便遇到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火焰瞬間席捲了整片密林,所到之處,竟是寸草不生、
虞歸寒還真沒想到,自己剛一出去,便是有人給自己送了這個一個「大禮」。
但這也並不代表她就會無法應對。
只見她伸手一抓,虛空之中便是降下瀑布,將那灼熱的火焰全部澆熄。
與此同時,江琊也是瞬間沖了出去,將在暗處布陣的人給抓了出來。
抓人的時候,他用的是虞歸寒的掩護,二人之間的合作已經是刻在骨子裡的默契,是以此時,他們便是一體,要對付一個地階中期的修士十分容易。
「將他綁起來,越結實越好,也好叫旁人看看他的狼狽姿態、」虞歸寒嗤笑一聲,說道。
話音剛落,江琊二話不說,手中結陣,便讓凌繁以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被定在了當場。
而虞歸寒則是蹲下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之前就跟你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怎麼現在還敢上來挑戰我們兩個?」
虞歸寒的語氣之中都是諷刺,聽得凌繁簡直是心中發堵。
不過今日最丟人的,應當要數不過是在一夕之間,這兩人就將他制服。
只是之前便說過,凌繁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人,此時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能。
他朝著虞歸寒破口大罵道:「若不是仗著你這個姘頭,你拿什麼跟我比?狗仗人勢的東西……」
虞歸寒聽著十幾新鮮,畢竟前世她只聽過旁人說江琊仗著她的勢力為所欲為,是個名副其實的傀儡,有關於她是依靠著江琊,卻是頭一回聽見。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會任由旁人辱罵。
是以凌繁剛一說完,虞歸寒便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力氣之大,竟是叫一個練過體魄的成年男子偏過頭去,口中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甚至還帶著好幾顆被打掉的牙。
虞歸寒撣了撣自己什麼都沒有的衣袖,似乎是十分嫌棄眼前的人。
她慢悠悠起身,那雙滿是冰寒的眸子垂下,看著凌繁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嘴巴放乾淨一點,否則我不介意先拔掉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