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心裡的怪物

  「什麼？」

  八雲皺了皺眉。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身邊的顏料卻動了起來。

  畫卷上面的顏料，還有沒有使用的顏料，各種顏色的液體匯聚在一起，全部形成了一個身軀龐大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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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類似人形，但是皮膚卻是黑色的，面如惡鬼，頭上有兩個角。

  怪物出現，同時被忘卻的記憶出現在八雲的腦海裡面。

  那個時候......

  八雲的身體很弱，父母和老師都勸她放棄成為忍者，過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強行做忍者修行，八雲的身體健康情況很可能惡化。

  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心裡就出現了怪物，出現了另外一個精神人格。

  那是一個充滿了復仇欲望和憤怒的人格。

  也就是眼前這個精神世界的怪物。

  殺死八雲父母造成那場火災的並不是別人，而是這個精神怪物跑了出來，這個怪物也有影響現實世界的力量。

  而那件事情後，八雲忘記了真相，誤以為是村子裡派人刺殺他們一家。

  這才是真相。

  「原來，原來是這樣啊......」

  八雲回過神來，已經淚流滿臉。

  懊悔、不甘、慚愧，種種情緒在心裡出現。

  一把苦無憑空出現，然後直直刺向八雲自己的脖子。

  她已經不想在活下去，活在這種世界了。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反而要自殺呢？」

  「如果你不想要掌握這副身體，可以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

  怪物口吐人言，攔下了那枚苦無。

  它是從八雲的精神裡面分裂出來的，是八雲最為幽暗和充滿復仇心的一個人格。

  「就是你啊，」

  「你才是這小丫頭悲劇的源頭。」

  紅豆走出來，冷冷地看著怪物。

  「哈哈哈！」

  「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八雲，我也是鞍馬八雲的一部分，」

  「我殺死了那兩個人，就是鞍馬八雲自己殺死了自己的父母，有什麼區別嗎？」

  怪物肆無忌憚地大笑道。

  八雲雙手抱著腦袋，無力地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落下來。

  沒錯......

  是她體內的怪物殺死了父母，這個怪物是她的仇恨和憤怒創造的。

  「礙事的傢伙！」

  「死！」

  怪物大吼一聲，四周突然出現充滿腐蝕性的藍色液體。

  只要在這個空間被殺死，現實里也會死去。

  「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這種手段也想殺死我？」

  紅豆面前出現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下了攻擊。

  「殺死它，」

  「殺死這個你心裡的怪物，嚴格意義來說，它才是你真正的仇人，不對嗎？」

  「八雲，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啊！」

  紅豆大吼道。

  怪物本身來源於八雲，只有她自己殺死這個人格是最合適的。

  她和夜風雖然也能強行用幻術入侵這個空間，但是很難把握力量的度。

  如果太過分的話，說不定連八雲自己的精神也會受到影響。

  「拜託了......」

  「請你消失吧，另一個我......」

  「請你消失吧！」

  八雲哭著拿起了一把苦無。

  那怪物也不躲避，就這麼被八雲的本體給刺中了腦袋。

  「為什麼，明明我為你做了這麼多，」

  「你的仇恨，你的憤怒，我來幫你殺死那些人，」

  「為什麼你要殺死我？」

  怪物很不解。

  「你來自於仇恨和憤怒，自然無法理解別的情緒，也無法理解真正的人類，」

  「說到底只是一個扭曲的產物罷了。」

  夜風搖了搖頭。

  如果這怪物足夠聰明的話，它早就搶走八雲身體的主導權了。

  但它並不完整，也沒有足夠的智慧。

  八雲想要殺死抹除它，它甚至不會躲閃。

  ......

  「解。」

  幻術世界崩塌，四周又恢復變成了正常的模樣。

  在八雲的畫室裡面，三個人緩緩睜開眼睛。

  「真是好孩子啊，」

  「你戰勝了自己心裡的怪物。」

  紅豆欣慰一笑，拍了拍八雲的腦袋。

  「......」

  「謝謝。」

  少女沉默了兩分鐘，最後說道。

  她知道了當初的真相，也殺死了當初的兇手，但卻並不高興。

  今後要何去何從？

  家族很難會接納她這種怪物吧。

  夕日紅老師早就死了，木葉方面也不會培養她，只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她。

  「和我們走吧，」

  「跟著我們，你才能成為一名強大的忍者。」

  紅豆主動說道。

  「你們......」

  「你們是什麼人呢？」

  八雲抬起頭來，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

  之前也沒有說明到底是什麼人，只是說不是木葉的忍者。

  他們是為了我來的麼？

  「這個名字你一定聽過。」

  「什麼？」

  「大蛇丸？」

  「......」

  「你們是破壞木葉的那些人？你們是壞人吧？」

  八雲吃了一驚。

  那個大蛇丸，竟然會出現在她面前。

  難怪她的幻術空間對這兩個人沒有生效。

  當初大蛇丸還是木葉的忍者的時候，恐怕她的父母都還是小孩子呢。

  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和第五代火影同時期的忍者。

  「做壞人有什麼不好的麼？」

  「和我們走吧，」

  「只有跟在大蛇丸大人身邊，你的身體才能得到治療，然後修煉變成一名強大的忍者。」

  紅豆繼續說道。

  「我努力的目標，是為了復興家族，」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少女遲疑了一下，然後堅定道。

  為了力量反而加入木葉叛忍的勢力，這和她的初心不符。

  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要那份力量。

  「真的嗎？」

  「你好像搞錯了現在的情況，」

  「你不和我們離開，我保證鞍馬一族的人活不過兩天。」

  夜風平靜道。

  這小姑娘的血繼限界的確不算強，不過除去五感支配，那個改寫現實的能力挺不錯的。

  沒有伊邪納岐那麼逆天，但是勝在消耗小，沒什麼代價。

  「你！」

  八雲臉色一白。

  本就蒼白的皮膚，現在看起來更白了。

  「如果不乖乖去坐大蛇丸大人的手下的話，你的族人真的會被殺光的，」

  「哪怕是把你的父母墳墓刨了也是有可能的。」

  紅豆貼耳過來，小聲說道。

  她對這個小丫頭的印象還不錯，不想看到她被殺死。

  「那，那你們保證，不要對我的族人動手。」

  八雲最終還是服軟了。

  三代火影都死在大蛇丸手裡，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和機會。

  「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