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曉

  五天後。

  雨之國。

  

  雨隱村。

  自從第一次忍界大戰以來，大國間的戰爭便紛紛不斷。

  在殘酷的戰場上，甚至不乏四五歲的孩童。

  比如止水、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

  都是六七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然後進入戰場殺敵的天才。

  資源是有限的，所以當人口壓力變大，大國就會選擇發動戰爭來掠奪資源。

  而悲催的則是小國。

  這些弱小的國，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往往淪為大國交戰的戰場。

  雨之國就是其中之一。

  位於火之國、沙之國、土之國的交界之處。

  每一次大國們發動戰爭，倒霉的都是這些雨之國的平民，流落街頭活活餓死者也不知有多少。

  戰爭結束，大國開始重新分配資源，而雨之國這種小國什麼也得不到，留下的只有遍地瘡痍，屍橫遍野。

  ......

  雨隱村是一座特殊的小城。

  常年處於雨季，天氣陰霾遍布烏雲，一年也難得見到一次太陽，像是沾染了什麼詛咒一般。

  「啪嗒，啪嗒。」

  夜風撐著一把黑傘，身邊是表情嚴肅的紅豆。

  兩人這次並未改變外貌，而是直接進入了這個村子。

  由於常年多雨，所以長門研發了一種秘術，每一滴雨水都像是他的眼睛。

  只要進入了這座村子的人，都在長門的監控之下。

  在半藏的統治時期，雨忍村是忍界出名的暗殺忍者培訓地，以暗殺術聞名天下。

  但是在佩恩掌管了村子之後，就斷絕了和外界的交流。

  「這雨還真是大啊，」

  「喜歡這裡麼？」

  夜風輕聲道，左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

  「跟著老師，我去哪裡都可以。」

  紅豆緩緩答道。

  「真乖。」

  男人的聲音很少有情緒，但是對這個孩子有些少見的寵溺。

  「已經發現我了，何不讓見一面呢？」

  「讓人帶路吧。」

  夜風平靜道。

  像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一般。

  帶著紅豆在街道的一角停下了腳步，然後就默默等候著。

  「真的會有人聽到嗎？」

  紅豆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雨水，」

  「那傢伙把龐大的查克拉融入到了雨水裡，」

  「在這個村子裡，他就是知曉一切的神，沒有人能隱瞞秘密。」

  夜風解釋道。

  雖然施展那種術需要海量的查克拉，但那可是輪迴眼的擁有者，做出這些不過是小菜一碟。

  「哦。」

  紅豆點了點頭，眼裡微微有些詫異。

  果然和傳聞中那樣神秘恐怖，曉組織裡面都是怪物。

  ......

  十分鐘後。

  終於有人找上了門來。

  「大蛇丸，木葉S級叛忍，」

  「在消失之前，疑似抓捕了木葉的忍者，其中包括宇智波的族人。」

  一道清冷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夜風和紅豆一看，只見一個女人撐著傘走來。

  淺藍紫色的短髮，眼瞳是淺橘黃色，頭部右側佩戴一朵淡紫色的紙花，面容姣好，唇下有一顆黑釘。

  身著寬大的黑色大袍，上面繡著紅雲，這是曉組織的成員衣服。

  「佩恩有請。」

  小南淡淡地說道。

  目光淡淡地望著兩人，也沒有靠近的意思。

  「真是謹慎啊。」

  夜風嘀咕了一句。

  給了紅豆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邁著緩慢的步伐，跟在小南的後面。

  少頃。

  雨隱村的一個普通民居。

  長門的本體在最高塔的頂層處，但是這次來見面的是佩恩，也就是六道傀儡中的天道，見面地點也很隨意。

  「大蛇丸，自來也同時期的三忍之一，」

  「本來我還想派人去找你來著。」

  男人淡淡道。

  用彌彥屍體製造的天道佩恩，眼瞳為輪迴眼，身體上插滿了傳導查克拉的黑棒，外貌頗為怪異。

  衣飾上，同樣也是曉的紅雲黑底大袍。

  「曉組織一向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也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夜風輕笑道。

  曉組織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所以不會輕易對他出手，因為無端殺死他，他們也無法得到任何東西。

  「很好，」

  「說說你的想法吧。」

  天道坐在椅子上，表情一直很平淡。

  「我需要屍體，很多的屍體，尤其是強者的，」

  「作為代價，我可以幫曉做事。」

  夜風淡淡道。

  「哦？」

  天道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夜風。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在這裡的人，基本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理由。

  而且屍體那種東西，本來也就沒什麼人要......

  蠍可能會拿一些去製造傀儡，但是除此之外，一般也沒有人會拿屍體怎麼樣。

  「可以，」

  「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天道很快點了點頭。

  「不過在商量正事之前，能不能讓這個小傢伙證明一下實力？」

  天道淡淡道。

  大蛇丸的實力自然不需要質疑，有加入曉的資格。

  但是紅豆算什麼？

  看起來非常尋常的普通忍者罷了。

  「給他們看一下吧，」

  「好歹也是值得驕傲的實驗成果。」

  夜風命令道。

  「是，老師。」

  紅豆隨之開啟了左眼的寫輪眼，展露出萬花筒的姿態。

  猩紅色而絕美的獨特眼睛，散發著絲絲邪惡的查克拉氣息，出現在一個並非宇智波族人的忍者身上。

  「萬花筒寫輪眼......是移植的麼？」

  「而且這個形狀和阿飛的......」

  天道再次震驚。

  「我自己帶來的人，當然是有底氣的，」

  「至於這眼睛，就請兩位先暫時保密吧，紅豆會作為我的手下，以及曉組織的預備成員並非正式成員，」

  「接下來是否可以商量了呢？」

  夜風淡淡道。

  「很好，組織有你們的加入一定會變得更加輝煌，」

  「這是你的溝通戒指，」

  「有任何事情，我會在這裡面通知你，這個孩子就如你所說，暫時作為預備成員，」

  「如果對於曉有任何的疑問，也可以在戒指里注入查克拉找我。」

  天道緩緩說道。

  並不猶豫，把刻畫著「空」字的戒指遞過來。

  「你的代號是『空』，」

  「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小南說道。

  「組織的目標什麼？」

  「據我所知，你們這些年在戰爭里做僱傭忍者賺錢，但沒有別的奇怪動作，」

  「賺錢是準備工作吧？後續是什麼呢？」

  夜風問道。

  雖然他心裡提前知道了答案，但如果什麼都不問，反而會顯得奇怪。

  「戰爭，」

  「曉會親自開啟第四次忍界大戰，也會是最後一次忍界大戰，」

  「完成了財富積累後，下一步的目標是各村子的尾獸，」

  「讓世界感受痛楚......並且帶來長久的和平......」

  「在恐懼中締造真正的和平。」

  天道冷冷地說著，目光望向下雨的窗外。

  「和平麼？」

  「這個世界也許的確需要和平了。」

  夜風愣了愣，隨後微微一笑。

  他話里所指的「和平」，和天道所說的「和平」，可不並非同一個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