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自盡？

  「草薙劍？」

  止水苦澀一笑。

  大蛇丸面對他這個年齡的人，竟然拿出了這種神器。

  但是從這一點來看，他更加清楚這個男人要捉住或者殺死自己的決心了。

  與其埋怨，倒不如拼死追求一線生機。

  「嘔——」

  夜風張大了嘴巴，長長的舌頭搭在下面，然後從肚子裡取出了長度超過一米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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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薙劍。

  傳說中的神器，由全世界最堅硬的物質打造，注入查克拉還可以隨意伸縮長短。

  「潛影蛇手！」

  夜風右手持劍，左手的衣袖裡突然伸出無數身軀蔓延的蛇類。

  就像是包圍的蜘蛛網一般，朝著止水的方向而去。

  「該死。」

  少年怒罵一聲，恨不得自己能多長兩條腿可以跑路。

  「逃跑麼？」

  「我還以為你會試試殺死我。」

  夜風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止水嘴角一抽，腳下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殺死你？

  木葉里除了三代火影，誰敢說自己有能力殺死大蛇丸？

  「啪。」

  夜風打了一個響指。

  不急不緩地追了上去，也不著急攔截止水，因為有東西已經早早包圍了這裡。

  止水發現前面有臭味的時候，其實已經陷入了陷阱中央。

  「好多巨蛇！」

  「老師什麼時候召喚的這些大蛇？」

  紅豆驚訝地注視著遠方。

  數目過百的超級巨蟒堵住了前面所有的路，每一隻都有二十米左右的身長。

  而止水的背後是大蛇丸，可謂天上地下毫無一線生機。

  他也許能殺死這些不會忍術的巨蛇，但是在他殺死這些巨蛇之前，大蛇丸已經能虐殺他數百次了。

  「......」

  「宇智波家族的榮耀，絕對不會葬送在我這裡。」

  止水突然釋然地微微一笑。

  夜風心裡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住手！」

  夜風全力加速，右手化作一隻白磷大蛇，仿佛閃電一般向著止水的身體刺去。

  根本不用多想，他就知道止水那個笑容代表的意義。

  擁有血繼限界的家族，都有一條規矩：

  如果是必死的情況，那麼一定要毀掉自己，最好是把自己的屍體銷毀乾淨。

  否則讓外人得到了屍體，萬一能研究出什麼，對於整個家族都是災難。

  止水是想毀了寫輪眼！

  然後自殺！

  「砰。」

  兩枚苦無同時捅到眼眶裡，眼球發出輕微的爆裂聲。

  血水從面上流淌下來，止水的手都在顫抖。

  「啪嗒！」

  夜風手裡的大蛇終於來到，一瞬間拍斷了少年的兩隻手臂，廢除了止水結印用忍術自殺的可能性。

  「可惡的小鬼。」

  夜風真的有些憤怒了。

  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憤怒的情緒。

  別天神，那個本該寄宿著最強幻術的眼睛。

  還沒有來得及進化為萬花筒，就被自己的主人親手毀滅了。

  「你知道自己毀了什麼嗎？」

  夜風幾乎是咆哮。

  「呵呵。」

  被斷去了雙臂的止水只是發出模糊不清的笑聲，似乎根本不想搭理大蛇丸。

  突然，嘴角咳出一口血來。

  還有半截被咬斷的舌頭一同吐了出來，啪一聲落在地上。

  「咬舌自盡？」

  「你也太天真了。」

  夜風怒極反笑。

  這種時候，止水竟然還妄圖自殺。

  咬舌頭的人之所以會死，那是傷口大量出血，進入到氣管裡面堵塞了呼吸，把自己給憋死。

  普通人不知道，但夜風前世是醫生，今世是做人體實驗的瘋子，他清楚人類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每塊骨頭和每塊肌肉。

  「妄想。」

  夜風狠辣地一笑。

  硬生生用蠻力掰開了止水的嘴巴，直接對著腦袋一拳把少年打到昏迷過去。

  手裡浮現一抹查克拉，然後將之注入到止水口中，把傷口的血液止住，然後丟垃圾一般把少年丟在地上。

  「呸！晦氣！」

  夜風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算計一個小輩，竟然還吃虧了沒有得逞。

  這個該死的宇智波止水，今天的事情他已經記住了。

  戳瞎眼睛是吧？

  我就不信沒有辦法重生眼球。

  「小比崽子，」

  「還要我給你上藥處理傷勢，等你醒了有你好受的。」

  夜風罵罵咧咧的。

  從另外一個空間捲軸里，又拿出了一大堆裝著藥物的瓶子。

  止水的眼球炸裂，裡面的組織已經壞死，還有嘴裡的傷也需要處理。

  這個少年活著才能成為實驗體。

  紅豆不知何時靠近了過來，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等著。

  眼裡閃過一絲同情，但很快就消失了。

  既然選擇要追隨大蛇丸大人身邊，就必須要做好這種覺悟才行。

  「嘭！嘭！嘭！」

  一個接一個的巨蛇消失，夜風取消了通靈術。

  最終只留下來一隻，在命令之下，把宇智波止水昏迷的身體放在腦袋上。

  夜風和紅豆也是坐在巨蛇的腦袋之上，然後朝著離這最近的一處地下基地趕去。

  男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紅豆很識趣地沒有開口說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幾乎跨越了一百多里的距離，終於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地下基地里。

  「大蛇丸大人。」

  兩名戴著音忍村護額的忍者出現，並恭敬彎腰。

  「把這個傢伙關押到一級房間，徹底封鎖查克拉並按時投餵食物，暫時交給你們照顧。」

  夜風有些疲倦地說道。

  「是，大人！」

  兩名男人連忙接過了昏迷的宇智波止水。

  也不敢多問，只是按照吩咐做事。

  在這裡大蛇丸就是唯一主宰，所有敢反抗的人都已經死了，或者成為實驗體。

  「老師，」

  「你明明已經是忍界的巔峰，為什麼還這麼做，甚至叛村也要做到這種程度呢？」

  紅豆輕輕牽著大蛇丸的手，小聲問道。

  「一切，」

  「因為我想要一切，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包括所有的忍術、血脈、體術，包括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乃至於漫長到永生不死的生命，」

  「普通肉體的壽命實在是太短暫了，所以我才要如此，」

  「火影算什麼東西？」

  「曾經被稱為忍者之神的柱間現在不也是死了麼？六道仙人又如何？一千多年前就掛了。」

  「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夜風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