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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是他親哥!

2024-05-30 05:45:09 作者: 月見里

  入宮……

  劉越提不起興趣,不想梳妝打扮,又往被子裡縮了縮,懶得起來。小彩急的不行:「小姐快起來梳妝吧,丞相正在前院宣讀聖旨,怎麼也得出去見一見才行啊!」

  「我不去,父親不急我也不急。你出去,我要睡覺!」性子一來,直接拉過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捂在裡面。

  小彩干著急的跺腳:「小姐!」

  她不聽,也聽不進去。

  未曾梳妝又如何?散亂慵懶又如何?人她不想見,皇后她不想當,只想安安靜靜一直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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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死了也行。

  前院在宣讀聖旨,本來是要劉越親自去的,可被劉世寧以身體不適為由回絕了。

  李湛展開明黃玉軸,按照上面所言一一念出來,直到念完最後一個字,雙手捧著將聖旨交到劉世寧手中。

  「老臣代小女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略微佝僂著身子跪在地上,接過聖旨後緩緩站起來,抬眼瞥一眼李湛,目光下移到他胸前位置,意有所指道:「有勞丞相帶傷跑一趟。」

  「國公不用客氣,下官也是為皇上分憂。不知二小姐身體如何?下官奉皇上之命,今日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二小姐。」一介丞相親自慰問,實在是大題小作。劉世寧滿心疑問,不知這是謝懷康的意思還是李湛的意思?

  周克一事已經很明了,他的死絕對不是意外,一定是被人陷害。

  而害他之人,劉世寧心中已然有數。

  丞相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殿試現場,也不會無緣無故為謝懷康擋刀……罷了罷了,人已經死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讓越兒如意入宮才是眼下重要的事情。

  他看向身側的劉疆問:「越兒好些了嗎?可千萬不要將病氣過給丞相,否則皇上怪罪下來劉府也承受不了!」

  劉疆此時老實得很,「小妹身體好一些了,但不願待客。」

  李湛站定微微笑:「不急,我親自去看一趟,還勞煩劉大人引一下路。」他臉上的意思好像在說,看吧,這是皇上的命令,又不是我說了算,你們敢不從嗎?

  奈何不了他,劉世寧點頭准許了。

  劉疆在前方引路,待身邊隨行人減少以後,才顯出真相來,輕哼道:「丞相如今幫皇上做事,真是跟往日不一樣。可您也得小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身後的人輕笑出聲,反問他:「我乃先皇欽定的丞相,理應為皇上出謀效力。難道劉大人不是誠心效忠?」

  「你胡說什麼!」他立馬停下腳步轉過來,陰騖的眼睛恨不得現在撕了李湛。

  可他偏偏總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即便這樣也還能笑的出來。

  劉疆真是看不懂他!

  「我父親乃是齊國開國功臣,我是當朝兵部尚書,怎麼可能不誠心效忠?你莫胡說八道!」本來近些日子府上已經夠不順,要是再讓有心人出去亂說,豈不是更加對府上不利?

  「既如此,都是誠心效忠皇上,便不用再比較個高下了。劉大人,你說是不是?」李湛的目光遲遲不肯從他臉上移開,脊背挺得筆直,仿佛他的性格一樣,孤傲直接。

  劉疆再次吃了癟,氣的說不出話,重重一甩袖大步朝前而去。李湛低笑,隨即跟上。

  琉璃閣的丫鬟減少一大半,看到有生人造訪,紛紛在院外站成一排屈身行禮。

  小彩猜到他們會來,心裡暗叫不好,急急跑進內室通報,劉越這才不情不願爬起來慢騰騰收拾梳妝。

  而外面劉疆李湛已經到達門外,叩了叩門。不久後門開了,小彩從裡面出來,先是對著兩位主子屈身行禮,再解釋道:「我家小姐昨夜染了風寒,狀態不好,怕是不能見人。」

  這是明晃晃的拒絕了?

  劉疆斜眼一掃旁邊,冷冷道:「看吧,我就說了小妹身體不適。」

  李湛沒有理他,從懷裡拿出一塊繡著萬壽菊的手帕,交到小彩手上:「麻煩再通報一聲,皇上確實惦念著二小姐,非要下官代看一下,否則下官不好交差。」

  這個手帕……小彩一眼就瞧出來是小姐的技術,可怎麼會在丞相手中?

  懷有深意看了他一眼,後退一步進去稟告:「待奴婢進去問一下。」

  進去不多時,小彩再次出來,做出請的手勢,屈身道:「丞相請進。」

  「有勞。」李湛跨門進去,劉疆緊跟其後,卻被小彩攔住,有些抱歉道:「大少爺,小姐只想見丞相一人。」

  「我是他親哥!」頓時暴走。

  小彩皺著五官很為難:「大少爺息怒,奴婢……奴婢也只是按照小姐的意思。」

  一個外人還比不過親哥?劉疆有些生氣,擺擺手讓她進去,自己的妹妹,又能把她怎麼樣?

  房中一道珠簾,將內外室隔開。李湛進入後,小彩引著他落座,沏茶水的聲音涓涓作響。

  珠簾後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看起來有些疲憊。

  接著裡面的人沉沉出聲:「是宛宛讓你來的?」萬壽菊手帕證明了一切。

  李湛溫和一笑:「正是。原來二小姐跟她心有靈通啊?」

  劉越很低落,垂首把玩著手帕:「什麼心有靈通?丞相真是會說笑。這張手帕,是我贈與她的,其他人不會有。」

  「既然二小姐已經猜到,便也不繞關子了。宛宛托我來,有三件事情要說。」

  她眼眸一動:「什麼事情?」

  「第一,希望二小姐不要傷心難過。第二,炸石門的事情非她本願,也不是她的初衷。第三,等過段時間會親自上門跟二小姐賠罪。」

  「沒了?」

  李湛點頭:「沒了。」

  劉越手裡緊緊攥著手帕,心頭一時是感動還是委屈,這當然不是她的錯,她沒有錯!

  「其他……還說了什麼嗎?」腦子裡都是江野說的那些話,可從頭到尾,從最開始到現在,宛宛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一句。懷念或是抱怨,都不曾有。

  李湛想了下,代她說道:「宛宛希望二小姐保重身體。」

  珠簾後低低笑了一聲,細聽又仿若是嘆息。

  一步步從床榻邊走過來,掀開帘子露出無精打采的面容。

  「我記得,宛宛身邊有位少年,他一直稱呼宛宛為錦姐姐。於是我在想,會不會是她的小名或者是暱稱之類的。後來才知道都不是。」

  「儘管一直以來我很好奇,但從來都沒有問過她是為什麼?現在才終於想通。」

  江野口口聲聲指責父親是宛宛的仇人,父親除了在戰場上殺過人以後,便沒有沾染過鮮血。

  唯一的罪孽,大概就是前朝的宮變了。

  劉越是深閨小姐,可也聽說過關於父親的流言蜚語。

  錦姐姐……是她的正名啊!

  李湛凝著她,好似看出了宛宛的影子。

  「你們姐妹二人都一樣,願意委屈自己成全別人二小姐,你要知道,她從來沒有後悔遇見過你。」

  她眼睛濕漉漉的,蒙上一層水霧,口中呢喃著:「我只是……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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