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來原來,竟是如此
2024-05-30 05:42:10
作者: 月見里
像聽到驚天的勁爆消息,江野一個勁兒的衝到二樓,途徑過蘇御,舉手客氣打了個招呼,不過他黑著臉沒應。
隨後衝進隔壁房間,看到謝懷錦怒氣未消的面容,知此事絕無虛假,意有所指的問:「你們說,丞相有病症在身,還點那麼多姑娘,萬一做了風流鬼怎麼辦?」
突然一側有冷光掃過來,一個似要生吞活人的眼神已經盯准了他。
果然下一秒,撒氣的拳頭落在江野扛著重任的肩膀上!
一陣吃痛過後,他舉手投降,「得得得,我錯了還不行嗎?」
謝懷錦咬著牙收回拳頭,凝著神趴在一側牆壁上仔細聽,其他人也跟著趴過來聽,三人舉止一模一樣。
半晌,都無動靜。
江野皺著眉:「這麼快沒聲音了?」立馬招來某人一腳。
謝懷錦起了疑心:「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了?要不我進去看一看……」說著準備往隔壁跑,奈何行動不快,身後衣服被江野牢牢扯住。
聽見他嘖嘖幾聲:「那麼按捺不住?你有點骨氣行不行?」
她撅著嘴巴,不想有骨氣。
忽然隔壁門開了,一個姑娘叫蘇御進去,說是丞相的意思。蘇御後知後覺,有種落入虎口的危險,腳步卻乖乖跟上去。
門關了,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到底發生到什麼地步了?
謝懷錦實在好奇,心裡跟貓兒在撓痒痒似的,忍不了。
乾脆偷偷藏在隔壁窗外,用手指在窗戶上戳了個小小的洞,貼上一隻眼睛仔細看。
由於她太專心,手上力道沒控制好。
忽然,窗戶被推掉了。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房內幾位姑娘正幫李湛寬衣解帶,齊刷刷回頭看向事故方,停下手中動作。
而當事人嘴唇微彎,張開雙臂,任由姑娘們隨意觸碰。
看到偷窺的某人時,眸光交錯,一個臉紅羞愧,一個平淡無奇。
「宛宛有事嗎?」
他側著腦袋問,眸中儘是興味。
謝懷錦一時不知言語,手足無措。
怎麼辦怎麼辦?
她又在李湛面前丟臉!
「我……我擦窗戶呢!」立馬彎腰拿起一半衣角在窗框上蹭來蹭去,裝作特別勤快的樣子。
「正擦著呢,沒想到這窗戶……窗戶沒抗住,掉了呵呵呵。」
蘇御板著臉卻還是忍不住想笑。
回頭看看主子,也忍著呢。
心裡陡然起了個好玩的念頭,兩步跨到窗邊,清清嗓子道:「漪春樓的東西不行啊?窗戶一碰都掉了。不過,我們家主子說了,姑娘好,就行。」
最後五個字,尤其放重音調。
謝懷錦此刻哪裡還分析什麼局勢,只想一頭鑽進地下。
她苦澀笑著,臉都僵硬了。
後來的後來,也就那樣了。
李湛沒有跟眾位姑娘一起睡覺,叫來花娘結帳,遞過銀子就走。
謝懷錦才發覺,誤打誤撞也不全是壞的對吧?
好在他沒有被其他女子染指。
夜更深了。
花娘親自護送紫金馬車離開後,回來看著謝懷錦幾次欲言又止。
關鍵時刻壞了興致,要不是看在她是老闆的份上,花娘早得記帳罰錢了。
陪同李湛的一眾女子中,有明靜的親姐妹明蘇,姐妹倆模樣極為神似,性格卻大不相同。
半夜她偷偷來到謝懷錦房中,隨口扯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瞧她話裡有話的樣子,謝懷錦直接問:「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嗎?」
明蘇面容小巧秀氣,蹙著眉頭半晌。
猶豫該不該說。
「是關於李湛的?」
明蘇觀察她臉色點點頭,隨即又搖頭。
謝懷錦:「是,又不是?」
明蘇不打算瞞著,乾脆統統說出來,扯過她的袖子低低開口:「丞相,好像知道你的身份了。」
窗外樹影綽約搖晃,地上一片陰影。
她僵住未曾動彈,甚至臉上的毛孔都能細微感受到晚風拂過。
後知後覺。
「也就是說,他表面上找那麼姑娘去進房間,實則什麼都沒做,而是跟你們打探消息?」
明蘇承認確實如此。
「姐妹幾個原先什麼都沒說,按照你事先編好的說辭給忽悠過去了。可他跟打聽好了似的,什麼都知道。還拿捏住我們姐妹的身世,說什麼,要是偷偷告訴你,就不會放過我們家中人。」
「主子你知道姐妹們的身份家世都是假的。若不照著他話鋒下去,那麼查出來的,不僅僅是你的身份了。」
怕的是,查出她們背後靠的什麼勢力。
原來原來,竟是如此!
謝懷錦不由得嘆一句好一場精彩的戲啊,不僅讓她出糗還爆出她的身份來,再問:「李湛親口拿你們家人威脅的?」
明蘇搖頭:「是他身邊那個侍衛說的,兇巴巴的。」
原來今日來到漪春樓,一開始就是抱著目的。什麼狗屁悶氣散步,全是忽悠她的!
虧得她還苦心安排花娘製造出一間屬於謝懷錦的房間。現下想起來,該是李湛先調查過她的身份,已經有了篤定。
前來漪春樓,也不過是再次確認罷了。可憐她還傻乎乎的……生氣吃醋。
「李湛啊李湛,你還是你,一點兒沒變。」
謝懷錦放在桌上的拳頭慢慢緊握,既然查出了身份也不怕,是敵是友來分個清楚!
若他將身份告知謝懷康,便是覆了整個京城也定要叫他好看!
注意到謝懷錦的神情變化,明蘇有些後怕,也知道她背地裡的狠心程度跟表面完全不一樣。
記得那時謝懷錦剛到荊州,也是她還未立足之時,只因一個叫花子侮辱了她的名號。
第二日再見到,就只有叫花子的半截手臂。
江野問她:「其他部位呢?」
謝懷錦挑眉,將半截手臂重重扔在地上,也扔在組織所有人面前。
語氣輕鬆,沒有任何負罪之意。
「人殺了,四肢卸了。其他手啊腿啊什麼的,一半扔河裡,一半扔在後山上。喏,這半截帶回來讓你們好生瞧瞧。」
明蘇和其他組織里的人都清楚,謝懷錦想讓他們瞧的從來都不是那半截手臂,而是她站在頂端無法褻瀆無法反抗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