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露出馬腳

2024-05-30 04:47:37 作者: 鯨九笙

  她跌坐在地上,一聲聲的控訴著。

  往日裡精緻的妝容哭花了,頭髮凌亂,整個人絲毫沒了往日大家閨秀的模樣。

  沈肆年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

  終於哭了好久,她才緩緩停了下來。

  「沈肆年,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不,你不是狠心,你只是對除了牧慈一人之外的所有人狠心而已。」

  沈肆年淡淡的說道,「還想活命,就把今日的事情說清楚。」

  命當然是想活的,特別是牧慈現如今還活得這般瀟灑的時候,她怎麼可以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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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狼狽的從地上起身,坐在一旁的床上,緩緩的開口說道,「這毒真的不是我下的,我連藥材都分不清,又如何得知這種毒藥,況且我也沒有殺他們的理由啊。」

  「若說要殺人,我也是殺牧慈才是。」

  沈肆年冰冷的目光看向她,她訕訕一笑,立馬回道。

  「我今日就如同往常一樣,去廚房裡熬藥,但我連藥罐都不曾碰到一下,我去了之後就添了點材火,然後併到他們五人來領藥,我並拿給了他們,可一直都好好的,怎麼出去就死了。」

  「那你為何要跑?」

  柳心媛難得的翻了一個白眼,「王爺您還真是高高在上,不懂民間疾苦,換做任何一個尋常的人,被人拿著棍子怒氣沖沖的進來要打你的模樣,也該撒腿就跑,不跑,難不成等著被人打嗎?」

  沈肆年破天荒的被柳心媛懟了一次,暗中的鏡一差點笑暈了過去。

  往日裡,被柳小姐捧在手心裡,現如今難得被懟一回,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沈肆年沒有和她廢話,繼續冷聲的問道,「你進屋子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或者有什麼異常的?」

  柳心媛皺著眉心想了想,「異樣到是沒有,只不過有一股鮮血的味道。」

  她有些不太確定。

  沈肆年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

  「誒,王爺,你這就走了?那我怎麼辦?」

  「我也要走。」

  話剛說話,鏡一就直接把門咔嚓關了起來。

  「大小姐你還是安心的在這裡等消息吧,王爺查清了自會還你清白。」

  「我就不能出去外面等嗎?這裡又髒又臭又冷,我不想在這裡,一點也不想。」

  柳心媛哭過以後,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鏡一抽了抽嘴角,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把門給鎖上了,「你想被百姓們亂棍打死,你就出去吧,至少在這裡,你還能保住性命,若出去,說不定夜黑風高的晚上亦或者你睡著後,被人咔嚓的宰了腦袋,你就高興了哈。」

  柳心媛聽得一愣一愣的,立馬看了一眼四周,「快,快多上幾個鎖。」

  鏡一,「!」

  沈肆年出了大牢後,牧慈並走了上來,想要挽過他的胳膊,被他不懂聲色的躲過了。

  「阿肆哥哥,你問得怎麼樣了?」

  「應該不是她下的毒。」

  牧慈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暗光。

  兩人各懷心事上了馬車,直接回了城主的府邸。

  用過晚膳後,沈肆年並回屋開始看書起來,牧慈坐在一旁,手撐著下巴,貪婪的看著他的容顏,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他的臉頰。

  說時遲那時快,手剛剛伸過來,沈肆年並直接握住手腕,一用力,咔嚓一聲直接斷了。

  「啊!」

  她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很疼,眼角流出了淚光,但並沒有金豆子掉出來。

  沈肆年心口發悶,恨不得直接就把人給殺了。

  但不能!

  「阿慈,你怎麼樣了,疼不疼,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習慣了。對不起!」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手腕,悔恨不已,眼眶通紅,「快,快叫兩位閣主。」

  牧慈看著他紅了眼眶,心裡的懷疑也慢慢的消失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阿肆哥哥,我沒事,一點也不疼。真的,你再抱抱我,就更不疼了。」

  沈肆年身子僵硬著,強忍著噁心才緩緩的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也就是這時,兩位閣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師傅,師傅怎麼了?」

  「都是我的錯,我剛剛不小心弄斷了她的手腕,兩位閣主快看看吧。」

  兩位閣主一驚,兩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

  心裡有了些思量。

  兩人動作很快的把她的手腕接了上去,在抱扎時,李穆在藥材中多放了一副藥材,隨即小心翼翼的包了上去。

  整個過程,牧慈沒有說一句話,另一隻手撐著下巴,滿眼歡喜的看著一旁的沈肆年。

  沈肆年低垂著頭顱,手放在她的胳膊上,眼眶通紅,額頭上滲出了細汗。

  這一幕,在牧慈看來,必定是沈肆年心裡愧疚,不舒服又心疼自己的樣子。

  她雖然厭惡牧慈的臉皮,但此刻,心裡還是很舒服。

  原來被沈肆年愛是這樣子啊。

  早知如此,她上一輩子若用這個法子,還愁得不到他嗎?

  而此刻沈肆年的心境卻是另一方模樣,胳膊就在他的手下,只要一瞬間就能讓她立馬斃命。

  可如果她死了,牧慈就要被困在畫裡一輩子,亦或者,她使法術逃了出去,意圖毀了畫。

  任何一件,他都堵不起。

  「師傅已經好了,這幾日裡不要用力,不要碰水,不出幾日並可痊癒。」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牧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李穆摸了摸閃閃發光的腦袋,「師傅,嘿嘿,跟你借一下王爺啊,我有幾個男人的問題想請教請教。」

  牧慈白了他一眼,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下面,面露嫌棄之色,「老不正經。去吧,去吧,阿肆哥哥,你要快點回來啊。」

  她前半句雖然聲音很小,但幾人都是非尋常之人,自然是聽到了。

  李穆咧嘴憨笑著,一副傻傻的模樣。

  沈肆年帶著幾人離開了,走之前關上了門。

  三人直接去了李穆的屋子,「王爺,師……」

  他剛要說話,沈肆年瞥了他一眼,使了一個眼色。

  「王爺啊,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法子,讓它、讓它、持久一點。」

  李穆臉色通紅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出這句話。

  若時光可以倒流,他必定讓前一刻的自己直接原地去死。

  找什麼藉口不好,非要找這樣一個自取其辱的藉口。

  「這天生的。」

  沈肆年也是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李穆被氣得臉更紅了,他懷疑沈肆年在自己面前炫耀,而且他有證據。

  沈肆年耳朵微微一動,立馬輕聲的說道,「我想麻煩二位配一副藥,讓人能不知不覺的睡過去。」

  「王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兩今日就發現師傅不對勁。」

  「用膳時就感覺不對,等去了藥房,我兩說漏了一副毒藥,她也沒察覺,雖說這兩副毒藥罕見,可依照師傅的能力斷然不會認不出來,還有今夜,我在抱扎時,多添了一副,她也不曾察覺,我們兩這才斷定,她有問題。」

  還有一句話李穆沒說,那就是,牧慈嘴雖然毒,但是卻很護短,她是斷然不會說自己老不正經,不會用那嫌棄厭惡的眼神看自己的。

  沈肆年點了點頭,「你們的猜測不錯,但現在我還不確定她是什麼東西,你們需要配合我,這藥你們動作快一點,一會兒就要。」

  「王爺,師傅她還好吧?」兩人愁容滿面,眼裡全是擔憂。

  「她現在無事,這藥要快。」

  兩人一聽,立馬點了點頭,「好,王爺你等我們兩人一會,馬上給你。」

  說罷,兩人直接開始挑選藥材起來。

  而沈肆年則負責注視著四周。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李穆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王爺,給您。」

  他接過東西,點了點頭,「還請兩位配合。」

  「王爺你放心好了,我兩幹啥啥不行,演戲第一名。」

  沈肆年出了門後並直接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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