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不要命的兩人

2024-05-30 04:47:13 作者: 鯨九笙

  一時之間關於沈肆伍一事傳得沸沸揚揚,大臣們全都跪在地上,要求給李府一個交代。而其他幾位王爺此刻有了這個機會,立馬開始查沈肆伍的底子,隨後又通過百姓們的口中,把8他這些年做的事全部捅了出來。

  一樁樁,一件件,聞者驚心。殺人作惡勾結官員,強占土地就連之前朝廷拿去修水庫的銀子也被他貪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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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的奏摺一張接著一張,直接把皇帝的書桌堆滿,一個又一個的彈劾接二連三,但這些都不是最讓人心煩和憤怒的。

  最讓他氣憤的則是李老爺子的不識時務,最近一直在給自己上奏章要求和沈肆伍和離。

  他已經給了他們補償,他還不滿足,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一氣,並把氣撒在了皇后的身上。

  兩人的關係曾經也一度不好,再加上現如今,皇后和沈肆年牧慈走得近,更是讓他心裡不悅,總感覺他們要謀害自己。

  於是,這一夜直接去了皇后的宮裡。

  皇后是一個聰明人,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於是,在他還沒來時,並早早的就病倒了。

  他還未踏進宮殿,濃烈的藥味並撲鼻而來,裡面隱隱約約傳來輕輕的抽泣聲。

  一旁的李公公很會看臉色,快速恭敬的說道,「前些日子並聽聞娘娘身子一直不好,還是江太醫用藥補著她的身體。」

  這個時候,無論有多大的氣也不能撒在她身上了。

  於是,皇帝臉色陰沉的進去,過了一會兒,臉色更加陰沉的走了出來。

  而外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和牧慈沒有一絲的關係。

  閆王府依舊平靜而又溫馨,最近就連柳心媛也沒見著了。

  牧慈心情好又無聊著。

  關於李府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牧慈可以把接下來的事物都交給江淮,自己全身而退。

  於是乎……

  牧慈坐在沈肆年的對面,自己這兩日裡都閒來無事,這樹上的鳥兒都快跟自己熟絡起來了,見沈肆年在書房批改文件,便自顧自地玩樂。

  「怎麼?沒有什麼樂子了?」沈肆年早就聽到牧慈坐在這裡唉聲嘆氣嘆了半天,終於是放下紙筆,空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

  牧慈沒有回答,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

  不出半日,兩人輕裝出行,牧慈一身青衣,肩上背著盤纏,沈肆年怕她累著,她包里全都裝了些輕的東西。

  船夫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身上綠色的蓑衣,朦朧的小雨灑在湖面上,牧慈輕輕一躍,就跳上了船。

  「東家,現在可以開船了嗎?」船夫笑語盈盈,手上支起船杆。

  動作還未完成,就被兩道聲音喊住。

  「等等我!老人家!還有我們!」

  不遠處迅速飛來兩個身影,身上的衣服都跑的飄了起來,肩上的背包都已經掛到了手臂上。

  「牧慈!等等我啊!」

  顧行之著急讓二人停下來,甚至對牧慈直呼其名。

  他們二人本是因為李夫人身體好轉,老爺子給牧慈送了些禮,讓顧行之代為轉交,便前來王府尋找牧慈。

  誰知,這二人竟然撂下這一屋子的雜事,收拾包袱出去遊山玩水了?

  肯定少不了他們啊!

  沈肆年嘴角含笑,聽見顧行之的聲音,那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直接揮揮手,讓船夫退下,沉聲招呼鏡一,「開船!越快越好!」

  鏡一領命,自然不敢忤逆沈肆年,看著在岸邊手足無措的兩人,心裡默默哀悼了幾分鐘。

  江淮傻了眼,「師父!快讓我上船啊!」

  沈肆年背對著他們,全然都當做聽不見。

  牧慈原本坐進船中,忽然感覺聽到了顧行之的聲音,正打算掀開帘子,就被沈肆年的動作搶先一步。

  她退後幾步,把位置空出來讓給沈肆年。

  「是不是顧行之來了?」牧慈眨眨眼。

  自從她和顧行之江淮二人熟絡起來後,身邊就有了這麼兩個跟屁蟲,和沈肆年兩人獨處的時間少了不說,這兩人看牧慈的眼神,都讓沈肆年恨不得把這倆人的眼珠子給扣出來。

  「沒有。」語氣僵硬。

  牧慈還能不清楚沈肆年的心思,只不過看在他帶她出來玩的份上,就假裝聽不見罷了。

  二人的船隻順著河水到了城郊,周圍繁華的景象搖身一變,變成了綠水青山,湖面平靜毫無波瀾,清澈的湖水中盪著綠色的柳條。

  牧慈端了盞茶,倚靠在船邊,微風輕拂,有些時日沒有這麼愜意過了。

  不知何時,竟然有些淺淺的日光,牧慈眯了眯眼,卻猛地睜開,仿佛看到了什麼牛鬼蛇神。

  顧行之和江淮二人坐在船上,和牧慈的船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兩人臉上都洋溢著詭異的笑容,濃郁的酒香鑽進了牧慈的鼻子。

  陰魂不散。

  牧慈便下令,讓鏡一速度再快些,直到看不到那二人的船隻才罷休。

  牧慈為了給李夫人治療,法力消耗的多,最近為了及時補充靈氣,也餓的快。

  沈肆年拿了件披風,披在牧慈的身上,自己坐在她的身邊,順勢攬她入懷,「釣魚給你吃,天氣冷,別著涼了。」

  一旁划船的鏡一隻當作聽不見。

  自家王爺自從隨了牧姑娘之後,就完全沒有當年不近女色的風範。

  牧慈興致勃勃,看到一條肥碩的青魚正要咬鉤,忽的一聲巨響,「師父!王爺!我們來啦!」

  那條青魚被驚擾,迅速地逃離了魚鉤。

  原本被甩開的二人又迅速趕了上來,顧行之甚至還保持著和剛才差不多的姿勢,裝模作樣的品酒。

  沈肆年臉色陰沉,幾乎是青筋暴起,恨不得去把二人給丟進河裡。

  好不容易釣上來兩條魚,牧慈都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沈肆年烤魚的技術她見識過,時間一到,那烤魚外酥里嫩,飄香萬里。

  牧慈接過插魚的木棍,手裡的質量還讓她莫名心安,牧慈閉上眼睛,打算全身心地品鑑美味,一口咬下的時候,卻是一口空氣。

  牧慈:?

  顧行之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下了酒杯,用輕功飛到牧慈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牧慈手裡的烤魚給搶了過去。

  兩人坐在另外一條船上,把差點就進了牧慈嘴裡的魚肉分成兩份,津津有味地吃著,甚至還不忘空出一個手給沈肆年豎了個大拇指。

  得寸進尺啊!明晃晃的挑釁!

  牧慈忍無可忍,幾乎是丟下釣魚竿就要上去把兩人給修理一番。

  鏡一迅速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點心,這才算稍稍緩解了局勢,雖說沒吃上沈肆年的烤魚,但現在有吃的就是山珍海味。

  夜幕降臨。

  平靜的湖面染上一層金色的光暈,牧慈靜靜地看著遠處,二人已經出了城郊更遠的地方,偶爾才能看見人煙,卻來的安靜自在。

  沈肆年將她抱在懷中,身子擋住了吹到她身上的風,鏡一不知去了哪裡,在牧慈的視線之內,只有沈肆年一人。

  「最近京城不太平,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平日裡行事多加小心,皇上不是什麼好人。」牧慈揪住他的衣裳。

  儘管今日出來遊玩倒是讓牧慈十分愉悅,她卻總有些不安。

  沈肆年明白她是為自己擔心,心底一處變得柔軟,她眸子裡泛著水光,就是對沈肆年勾魂攝魄最好的法術。

  「你是不是……對我施了法?」

  沈肆年捏住她的下巴,似乎是或許急切,動作粗魯了些,牧慈微微吃痛,臉色稍變,沈肆年卻暫時顧及不到,二人距離越來越近,幾乎是要完全緊貼。

  「咦……」一道戲謔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顧行之和江淮二人不知何時坐到了自己船艙上,而他倆開的那輛船,被鏡一在努力地劃,跟在不遠處的後面。

  牧慈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子,自是會害羞,用力推開了沈肆年,臉色漲紅,「有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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