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混亂的記憶究竟誰殺了誰
2024-05-30 04:46:14
作者: 鯨九笙
沈肆年雙手抱住她的腰,兩人直接一躍而下。
糖糖猛的撲了過去,看著崖下面,除了一片片白霧什麼也看不清,它仰頭大吼一聲,隨即也直接跳躍而下。
懸崖很高,四周瀰漫著一層層的霧氣,伸手不見五指。
漸漸地,兩人似乎察覺到了一些異樣,只感覺身體有些發軟,慢慢的渾身沒了力氣。
沈肆年面色一沉,一隻手快速的捂住了牧慈的口鼻,「小心,這霧氣有毒。」隨即,也立馬憋住氣。
牧慈點了點頭,伸手扯開他的手,自己捂住了口鼻,看向他,眼裡的意思不明而喻。
沈肆年這時也沒有矯情,立馬捂住口鼻。
渾身散發出神力,想要把這些霧氣擋在外面,可一點用也沒有,這些霧氣直接鑽進了兩人的肌膚里,甚至連衣服都阻攔不了它們。
兩人相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迷霧森林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似乎沒一樣都是針對他們的,在他們面前,神力一點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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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誤會糖糖了?
沈肆年腦海里閃過一絲疑問,不過很快又回過神來,現如今,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牧慈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了一件法寶,法寶是間精美的屋子,她立馬拽著沈肆年進了屋子。
一進去,立馬就隔絕了外面的霧氣,房子緩緩往下墜落著。
屋子小而精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桌上還擺滿了水果和吃食。
只不過現如今,兩人的心思都沒有在這裡。
之前進了身體的霧氣不停地在身體裡亂竄著,讓人很不舒服。
「你坐下,我幫你看看。」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把牧慈按坐在了凳子上,源源不斷的內力從他手心鑽進了她的體內。
隨著內力的湧入,霧氣慢慢的被逼了出來。
直到結束,沈肆年的額頭上微微冒著些許的細汗,而自己體內的霧氣再也控制不住,開始更加瘋狂的亂竄起來。
噗嗤!
他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手無力的垂落下來,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阿肆哥哥、阿肆哥哥……」
牧慈轉身把他抱在懷裡,眉眼之間儘是焦急,她開始像剛剛沈肆年那般試圖逼出他體內的霧氣,可一點用也沒有。
牧慈體內只有神力,而這東西神力對它絲毫沒有作用。
牧慈再也管不了那麼多,拿出銀針直接插在了他的頭頂,按排毒一般,直接把霧氣給逼出來。
一開始,絲毫沒有作用,慢慢的,她找到了新的辦法,霧氣緩緩的從銀針里排了出來,銀針也逐漸變成了黑色。
牧慈眼底一片冰冷,直到霧氣全部排完後,把沈肆年抱在了床上,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屋子早已經到了崖底,這裡不同於上面,反而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里飄著大雪。
一眼看去,就看見了趴在外面的糖糖。
若隱若現的毛髮遮掩在茫茫白雪下,耷拉著腦袋一直看著牧慈的方向。
見牧慈看了過來,它驚喜的抬頭剛想發出聲音,又立馬垂下了頭。
牧慈一言不發,緩緩往它的方向走去。
四周寂靜無聲,偶爾有踩碎雪花的聲音。
似乎是雪更大了,四周變得更冷,糖糖趴在雪地里渾身顫抖個不停。
牧慈走到它的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它,頭一次,沒有直接把它抱在懷裡。
直到過了良久,牧慈才緩緩說道,「你把我們引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糖糖把腦袋埋在雪地里,紋絲不動。
牧慈也沒有發怒,直接在一旁坐了下來,雙眼看著四周,繼續說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很久很久之前,而你的原身也不是老虎。對不對?」
隨著她的話落,糖糖的身子一僵。
牧慈直接伸手抓住了它的後脖頸,提了上來,一人一虎無聲的對峙著。
直到過了一會兒,牧慈輕笑一聲,「好久不見,龍延!」
糖糖猛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也就是這一刻,牧慈才確定,這東西就是龍延。
上千年之前,自己無意間救下的一隻小龍崽,後面一直跟著自己,只是自己後面渡劫失敗來了這裡,這傢伙怎麼也跟著來了。
而且,這裡的一切,如果說和它一點關係都沒有,牧慈斷然不信。
伸手直接就把它扔在了一邊。
轉身直接回了屋子裡,「你最好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否則,我弄死你!」
最後的聲音冰冷無情。
但糖糖一點也不意外,不管多少年,每一個算計她的傷害她的,最終都會被她滅了。
唯獨只有白澤,他一次次的傷害她,可她卻永遠不會怪他,怨他,就連自己神魂被打破,重活一世,依舊愛上他。
這讓她怎能不怨,怎麼不恨。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自己神力耗盡,早就直接把沈肆年給弄死了。
還會留到今日?
牧慈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直擊回頭看著它。
龍延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她一眼,並直接走了出去。
牧慈也跟了上去。
一人一虎往雪山深處走去,漸漸地雪更大了,隱沒了雪地里留下的腳印。
直到走了很久,龍延才停了下來。
它抬頭看向前方,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龍嘯聲。
隨即,四周的山開始搖晃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道陽光射了進來,隨後,半空之中亮起了一個圓。
圓里的畫面不停地播放著。
裡面的人牧慈都知曉,她、白澤、龍延、朱雀……
畫面零散破碎,但都是重點。
只見白澤把劍捅進了自己的身體裡,刺破了自己的元神。
牧慈眉頭緊鎖著,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可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畫面一轉,併到了白澤和朱雀大婚。
牧慈看著這一幕幕,心微微有些起伏,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這些畫面太陌生了,在她的記憶里從未有過,在她的記憶里,他們四人一直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後來,不知是何緣故,白澤和朱雀消失了,為此,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依舊毫無所獲。
可今日,這畫面卻告訴自己。
自己是被他們殺死的。
這其中有太多的疑問了,而現如今,唯一知情的人並只有龍延。
牧慈看著它,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所以,你覺得他是白澤,才要殺他?」
這裡的他自然指的就是沈肆年,沈肆年雖然遮隱得很好,但是,他忘了自己身上有許多的寶物,她看一眼就能立馬知曉自己暈過去那一日發生的事情。
再加上今日帶毒的霧氣。
沒一件都是神力無效,若自己沒想到用醫術的法子,現如今,沈肆年恐怕早已經死了。
在她的注視下,龍延緩緩的點了點頭。
牧慈繼而又問道,「外面那些怨靈也是你搜集的?」
龍延一聽,立馬搖了搖頭,那東西自己可不要。
伸出爪子緩緩的在雪地里寫出了一個朱字。
牧慈挑了挑眉,「這就有意思了。」
「走吧,先回去。」
龍延立馬蹭的蹦到了她身前,伸出小爪子直接在脖子前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牧慈低頭,恍然大悟,「哦,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啊。」
龍延眸孔放大,立馬退出幾步,捂著脖子,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行了,這一套現在對我沒有任何的用處,況且事情究竟如何,我會下去查,沒查清之前,你和他都是要害我的人。」
龍延一聽立馬搖晃著腦袋,雙手不停地揮舞著,解釋著。
可惜,牧慈聽不見。
「這兩日的事,如果不是我命大,早就交代在這裡了,回去找你算帳!」
牧慈冷哼一聲,別以為這樣自己就會放過它。
她是沒有記憶,但不代表就好欺負。
這兩日受得罪,她可沒忘呢。
一人一虎直接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剛見屋子,就見沈肆年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見到牧慈才鬆了一口氣,直接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牧慈被他緊緊的抱著,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剛剛看見的那一幕。
身子有些僵硬,沒有回應他的話。
沈肆年察覺到了異樣,緩緩的鬆開她,柔聲問道,「阿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