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梅開二度，拉紅線

  「你、你、你！」

  「幹得好！主人！」墨搖頭晃腦，幸災樂禍的說。

  可不是嘛？妄想污了自家主人的身子，那他的身子也別想保下來了。

  污了別人，它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污了主人，那它第一個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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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外面的人輕輕敲了兩下，墨眼睛都直了，飛快的過去，尾巴一勾，將門打開迎接自己的食物。

  看著趴在門邊的墨，沐幻早就見怪不怪，提著手中的食盒就到桌邊。

  菜餚自然是選的李沐喜歡的，當然也缺不了墨的雞腿。沐幻多年來早就熟悉了自家主子的飲食習慣，飯前先喝口湯。

  她和李沐坐在一起吃飯，自然流暢，早就沒了最初的拘謹。前幾次，她總是不敢伸手加菜，握筷子的手還時不時發抖，因為以前的她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不可與主子同席。

  主子也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夾著她眼光撇過的食物，放進碗中。

  三年來，她依然習慣於李沐同桌。

  「小姐，師父說，過兩日秦姨就會上門來。」她放下筷子，小聲說。她面色微微泛紅，眉目間滿是歡喜，可真真像極了門前開著的月季。

  她給李沐分享著，也是報備著。

  「那要著手準備嫁衣了。」

  「我不懂女紅，只能給你多添些嫁妝了。」李沐側過臉，笑著對沐幻道。

  手伸向離沐幻較遠的翠筍，捏著盤子邊，拖到沐幻面前，她是喜歡吃這個的。

  「小姐還未出閣，我亦有些積蓄，就不要添妝了。」

  「就要。」李沐乾脆了斷的說，抬手夾起一小片筍放進沐幻的碗中：「快趁熱吃。」

  看著自家主子這孩子氣的動作，沐幻失笑的搖搖頭，心中又暖又澀。

  咽下後，她又試探的說：「隨便一個手絹就行，啊？」

  啊個屁！墨白了沐幻一眼，添妝添一方手絹？

  寒酸的讓人發抖，它甩了甩尾巴，想著自己也應該要送些什麼。

  送什麼呢？

  想不出來，它猛的低頭咬了一小口雞腿肉，邊咀嚼邊想著。

  李沐全就當做耳旁風，隨意的點了點頭，她家的姑娘，出嫁怎麼能寒酸？

  ——

  後兩日，果不其然，秦姨領著一個穿著深紅袍子的婆婆上門了。這個人就是島上為數不多的媒婆，姜婆。

  秦姨不放心的跟著前來，坐在一旁微笑聽著，左手邊坐著李沐。

  媒婆此次前來是幫忙納親，問名的。納親即提親，問名即問生辰八字，之後需要找人占卜兩人是否合適。當然了，占卜就不必了，長輩們沒有那麼迂腐，只是覺得兩人心意相通即可。

  雙方之前就已經說定了，請姜婆來不過是走個過場，這是對女方的尊重。姜婆也是知曉的，簡單坐了半個時辰，喝了兩杯茶，吃了幾塊糕點就要隨著秦姨走。

  李沐倒是沒有想到如此簡單，才到沒多久就結束了，有些意外，不過卻在情理之中。

  她站起身送秦姨，走到門外，袖子被秦姨抓住，她登時一愣，問：「秦姨？」

  秦姨沖姜婆笑了笑，姜婆識趣的甩了甩手絹，先一步走了。

  秦姨貼著李沐小聲說：「沐幻這邊都成了，你這邊還沒個影。」

  「實話告訴姨，有沒有心儀男子啊？」

  李沐無奈：「真的沒有。」

  秦姨左右瞥了一眼，周圍沒人，她方才說：「那前幾日你為別人找藥醫的事怎麼說？」

  她是秦戶的妹妹，那天的事一問便知。

  她有私心，希望李沐找個待她好的夫家。她前去看了那小子一眼，覺得他不像是個會照顧人的。

  「隨意幫了一下，發善心。」李沐微微抬頭，俏皮的沖秦姨眨眨眼睛：「秦姨還不允許我做善事啦？」

  她的模樣逗笑了秦姨：「好好，行了。有喜歡的記得告訴姨，姨幫你把關！」

  李沐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說：「姨自個還沒有著落呢。」

  拉紅線嘛，她可以啊！

  師父至今未娶妻，秦姨也沒嫁人，兩人登對極了。何況，自家師父的心思她知道，身為徒弟自然是要背後助力了！

  聽了李沐的調侃，秦姨抬手輕輕掐了掐她的臉「好你個丫頭！」

  就屬她最敢說，也不和她客氣！

  問的差不多，秦姨要走了：「行了，回去吧，姨就先走了。」

  「秦姨慢走。」

  送走秦姨後，李沐回到屋內，裡面的孔淵悠悠的喝著茶，沒有離開。

  他斜著看了眼李沐：「怎麼去了這麼久？」他不動聲色的端著茶，喝了口。

  李沐沒有理會，走到孔淵旁邊，微微瞪大眼睛：「咦？師父今日怎得喝茶了？平日都是飲酒的不是？」

  孔淵一口茶差點沒有噴出來，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胸膛，咳嗽兩聲。

  「茶的味道也不錯。」孔淵感嘆一句：「是我格局小了。」

  李沐抿嘴一笑，沒有拆穿他，轉身坐到一邊，裙擺微轉，少女十足。

  孔淵看她就像看自己的孩子，看到如今的李沐頗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情。

  耳邊傳來敲桌子的聲音，他轉頭看著『吾家女』皺著眉問：「師父昨日說要南邊的桃林出了問題，是何事？」

  「小事，幾隻成年獸爭地盤內部打鬥，昨天只是動靜大了些。」

  「不擔心它們會合起來攻擊人類嗎?」

  「不會。」

  「南邊桃林有條線，是它們不能超過的。」孔淵搖頭，他回答的肯定，多年來都是如此。

  他繼續給李沐解釋：「獸族裡面也會有領頭的，我們同它立下過契約。」

  契約?李沐不明白，據她所知道的，人與獸立下的契約無非是認主。

  而且，什麼叫『我們』？

  認的難道不是一個主人嗎？

  李沐於是提出了自己疑惑的這些問題，但是孔淵只是說：「故事有些長，以後同你講。」

  行叭，她沒有在問。

  而是學著孔淵，靠著椅背，端著熱茶，望著遠邊的景色，時不時喝一口熱茶。

  旁邊的孔淵突然說：「老夫打算再收一個弟子。」

  嗯？

  「誰？」

  「你猜。」孔淵逗著李沐，笑著讓她猜，像之前一樣。

  他將這個當作遊戲，專屬於自家小徒弟的遊戲。

  孔淵覺得好玩，李沐可不這樣認為，但是還是配合的說：「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