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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溫柔的袁師爺

2024-05-29 22:21:56 作者: 愛吃糖烤栗子

  「……楚楚姑娘玩笑了,那花瓶可並非是什麼利器,而是水大人臨行之前贈與久娘的,那裡面可是藏著淮陽一帶所有貪官污吏的名單以及貪污受賄的帳簿。」

  所以梅久娘昨夜才會與她說了那種奇怪的話:一定要好好珍藏她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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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她早已想過,也已經仔仔細細的查過,那花瓶裡面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名單以及帳簿真的在裡面?

  看著月色下發呆的美人,袁師爺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楚楚姑娘可知道那花瓶之事?」

  順著視線,袁師爺馬上收回手,口中連連的唐突,看得出來是個正人君子。

  沈懷寧柔聲開口:「袁師爺為什麼一定要拿到那花瓶?畢竟人死如燈滅,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似乎很是不敢苟同,袁師爺挺直了脊背,一張清秀又端正的面孔帶著些許群情激昂,鬥志昂揚的說道:「人的影樹的名,就算人已死,但死也要死的有氣節,決不能讓旁人辱沒了名聲。」

  「氣節?」鮮少有的譏笑嘴角,讓沈懷寧想起了以往的自己。

  她為了一個太子妃的氣節,最後落得什麼下場?人呢……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重活一世,她早已將那些莫須有的浮誇拋在腦後。

  「楚楚姑娘覺得我說的可對?」

  回過神來,看到袁師爺那閃亮的眸光,她敷衍的點點頭:「師爺說的極是。」

  「那既是如此,還請楚楚姑娘幫袁某一起找,到時候咱們一同替久娘還有水大人沉冤得雪,讓他們地下有知,得以安息。」

  既然今夜來這裡已經將自己要知道的事情都搞明白了,她在留在這裡也沒有其他用處。

  沈懷寧連連點頭,側目看向半空的上弦月,輕聲開口:「袁師爺,今夜我那邊還有客人,就不多做停留了,您繼續……」

  「那你……走好!」袁師爺客客氣氣的話語,讓二人為之一愣,相互一笑。

  但見那條纖細的人影再次從窗口消失的無影無蹤,袁師爺的眼神又看了看房中的擺設,跟著出門不著痕跡的將封條再次封上。

  「我說楚楚啊,你還沒準備好?什麼時候能出來啊?」

  墊著腳在門外揮舞著而帕子的紅姑扯高了嗓門大喊著。

  小五緊緊的抱住她的腰身,謹防她突然闖進去。

  「我說你個小兔崽子,最近吃的太好了是不是?也不想想是誰餵飽了你,你個白眼狼,還不給我滾開。」

  小五搖搖頭:「紅姑,我姐姐梳妝打扮之前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打擾,你忘記了嗎?」

  「沒忘沒忘,可這不是緊要關頭嗎?那打京都來得小閻王爺是迷上了楚楚了,這指名道姓的,難不成老娘活得不耐煩了,我讓他等著?我敢嗎?」

  說話間,她一個用力,將小五推倒在地,作勢衝進房中。

  小五面露慌張之色,急忙從身下抱住紅姑的雙腿,讓她舉步維艱:「你不能進去。」

  「怎麼著?你今夜吃錯藥了?總攔著我幹什麼?你說,是不是裡面有什麼貓膩兒?沈楚楚她是不是跑了?」

  紅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一腳踹開小五。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女子點著眉心的桃花妝,似笑非笑:「紅姑,誰跑了?……你這是做什麼?不會是連我家小五也瞧上了吧?你可是年紀一大把了,你休想染指我家小五。」

  一邊說著,沈懷寧將小五從地上拉起來藏於身後,戒備的眼神讓紅姑連連呸了幾聲。

  「我呸你個胡說八道的嘴,老娘我什麼姿色,能瞧得上這顆沒長成的豆芽菜?他就是再等個十年,給老娘我提鞋都不配……哎呀,這都說的哪兒跟哪兒的話?小祖宗哎,快著點兒,閻王爺那邊催了。」

  被人緊拉慢拽的就來到了湖邊停靠的畫舫,這一次,除了小五,並沒有任何閒雜人等跟著沈懷寧上船。

  端著書卷在畫舫中格調素雅的品茶的男子,卻因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而眉頭不自覺的抽跳了幾下。

  「沈懷寧,你就不能像個女人一樣?」

  「像女人?我害怕會被你看上。」

  「……本座是那種沒有眼光的人嗎?」

  一見面就鬥嘴的場景似乎已經成了他們特有的出場方式。

  毫不在意的故意坐在了容隱面前的桌角上,伸手一把將他掌心的茶水奪過來一飲而下,更是誇張的抹了抹嘴吧:「好茶。」

  所有的品茶的好心情全都在這一刻被沈懷寧毀之殆盡。

  容隱瞬間身子向後依靠,揉著眉心:「把這壺茶給我丟了。」

  「別啊,你要是不喜歡喝,給我啊,我這一天沒好好喝水了,渴著呢。」

  似是要故意氣死容隱一般,沈懷寧直接將茶壺都端了過去,老神在在的單腳跨在畫舫的窗台上。

  早已見怪不怪的元一將房門關閉,退了出去:反正這兩個冤家也不是斗一天兩天了,人家說得……床頭打架床尾和,說得估計就是他們。

  「說吧,急匆匆把我叫來幹什麼?」

  沈懷寧還是將眼神看向了窗外:半空懸掛的月色映照在湖面上的美景,還真是讓人流連……

  「大概我是怕你這衝動的個性,會不會被人給砍死吧!」

  「我死了豈不是更好?就不妨礙你找一個秀外慧中,表里如一的美嬌娘了……」

  死,這個字,從沈懷寧的口中說出來,卻讓容隱聽著那麼的不舒服。

  他丟了手中的書,雙手交握成十字支著下頜:「沈懷寧,這豐滿縣的水很深,稍不注意,你就可能會溺死在裡面,你懂嗎?」

  輕笑出聲,那一雙燦如驕陽的水眸映出波光瀲灩的寒光,沈懷寧一個轉身棲身在容隱的面前:「容殿,我既然已經趟了這趟渾水,那就必須要走到底,就算是泡濕了腳,也定要將那些枉法之人拉出水面。」

  這女人固執的性子,不可否認的是一項吸引人的地方。

  容隱失神,嘆口氣說道:「說吧,你又探到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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